话音未落,又有一波人跟风附和,瞬间,整个屋内跪倒一片,场面混乱而嘈杂。
程咬金见状,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努力让自己从混沌中抽离出来。他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开始逐一翻阅起面前堆成小山的文书。
每翻开一份,他的眉头便紧锁一分,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凝重与思索。这些文书,每一份都承载着沉甸甸的责任与压力,让他不得不正视眼前的局势,思考着如何在不违背军令的前提下,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
高士廉在众人的搀扶下缓缓站起,身形略显踉跄,眼神中还带着几分未散的迷离。与此同时,程咬金也摇晃着脑袋,试图驱散那突如其来的晕眩感,两人皆是一副迷迷瞪瞪的模样,开始仔细审视起手中的文书来。
“这……这不是太上皇的亲笔签名吗?你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程咬金的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他的目光在文书上反复逡巡,试图找出丝毫的破绽。
“是啊!程将军,眼下的局势确实棘手。太上皇他老人家声称自己被军中弩箭所伤,这……这让我们如何是好?”高士廉的声音也透露出几分焦虑与无奈,他的眉头紧锁,显然对于眼前的突变毫无准备。
就在这话音未落之际,一阵清脆的纸张撕裂声骤然响起——“哗啦……”程咬金仿佛被这一声惊醒,所有的迷茫与困顿在瞬间烟消云散,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而坚定。
与此同时,高士廉也如梦初醒,两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哼,总算是露出狐狸尾巴了,诸位真是好手段,好计谋啊!”伴随着一声冷笑,房俊缓缓步入厅堂,他的步伐稳健,眼神中透露出武王般的威严与霸气,那气势展现得淋漓尽致,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刘都尉一眼便认出了房俊,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手中的文书被他紧紧地攥住,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其撕成碎片。
“房俊,你……你竟敢如此!”他咬牙切齿地说道,然而话音未落,手中的文书便已经被他狠狠地撕扯开来。
刘都尉的心中十分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明白这一举动意味着什么。
然而,周围的众人却似乎陷入了某种迷茫之中,他们的眼神空洞而呆滞,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尔等竟敢如此大胆!”此时,一个低沉而愤怒的声音在厅堂中回荡开来。
只见李渊手持唐刀,从屏风后大步走出,他的脸上满是怒意与不甘。这些人竟然胆敢算计他,身为大唐的太上皇,他何时受过如此的屈辱与挑衅?
嘭的一声巨响,如同雷鸣般震耳欲聋,刘都尉身形一晃,刚要抬起手臂施展他那套凌厉的拳法,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巨力猛然击中,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不受控制地向后疾飞而出,重重地摔落在数丈开外,尘土飞扬中,只见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显得力不从心。
出手阻止刘都尉的,既不是一直沉稳冷静的房俊,也不是在场身份最为尊贵的李渊,而是那位平日里以豪饮着称、性情直爽的程咬金。
只见程咬金站在原地,双脚稳如磐石,手中握着一坛尚未开封的美酒,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朗声道:“老程我千杯不醉,那可不是随便说说的,酒中自有乾坤大,我这几分力气,也算是酒神爷赏的。”
言罢,他还特意晃了晃手中的酒坛,似乎在用行动证明自己的话语绝非虚言。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其余人都愣住了,他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愕与不解,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转折。
一时间,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竟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幽默与荒诞所冲淡,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是谁也没有率先开口打破这份难得的宁静。
“你是……”这句话刚从刘都尉的唇边挤出,命运似乎就与他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他的脚步一个踉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一侧倾斜,很不巧地摔倒在了李渊那镶嵌着繁复图案的脚边。
更为凑巧的是,他的身体以一种近乎谦卑的姿态,紧紧贴着地面,脸朝下,正对着李渊那双布满岁月痕迹的靴子。
这一幕,将他平日的威严与高傲瞬间击得粉碎,形象之卑微,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更糟糕的是,这一摔似乎还牵动了胸前的伤势,一阵剧烈的疼痛如潮水般袭来,让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李渊见状,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笑容中夹杂着几分戏谑,几分猥琐,仿佛是在欣赏一出精心编排的闹剧。
“你还认识朕,真是难得的啊!”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刘都尉的脸色在这一刻变得异常难看,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血色,面如死灰,双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里,以这样一种方式,与太上皇李渊不期而遇。
回想起刚才自己在朝堂之上,义正言辞地状告李渊,声称自己是何等的无辜,何等的清白,此刻却如同一个滑稽的小丑,所有的言辞与辩解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李渊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那是一种掌控全局的自信,也是一种对人性弱点洞若观火的洞察。
“嘿嘿,是不是很惊喜,是不是很惊讶。”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几分嘲讽,仿佛是在告诉刘都尉,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而他,就是那个掌控着游戏规则的人。
此时,愤怒对于李渊来说似乎已经失去了意义。
他清楚地知道,眼前的局势,以及刘都尉的心理变化,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没有必要愤怒,因为愤怒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而他,要的只是结果,一个让他满意的结果。
刘都尉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仿佛要将所有的犹豫与恐惧都随着这口气排出体外。这个时候,他深知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每一个决定都将是生死攸关。
李渊,那位曾经的开国皇帝,此刻正悠然自得地站在不远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就算刘都尉事先的算计再如何精妙无匹,布局再如何天衣无缝,在此等绝对实力面前,也都如同脆弱的瓷器,被现实轻轻一碰便碎得稀烂。
“太上皇,既然您老人家亲自莅临,那就再好不过了。”刘都尉非但没有显露出丝毫畏惧之色,反而脸上洋溢起一种激愤难平的情绪,仿佛即将进行的,不是一场关乎生死的较量,而是一场期待已久的正义伸张。
李渊嘿嘿一笑,那笑声中带着几分玩味,几分轻蔑,“哦……看来刘都尉是胸有成竹,胜券在握了啊。既然如此,那就别浪费时间了,开始你的‘精彩表演’吧!”话语间,李渊轻轻摆了摆手,示意身旁的人退开,为即将上演的好戏腾出舞台。
房俊在一旁轻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也缓缓走了过来,站定在李渊身旁,目光锐利地打量着四周,仿佛在评估着每一个可能的变数。
此时,周围早已被训练有素的禁军重重包围,气氛紧张得几乎令人窒息。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程将军,那份至关重要的文书此刻就在你手中,只需你轻轻一阅,便能洞悉事情的全部真相。”刘都尉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但眼神中却难掩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
他清楚,自己此刻已经没有了任何选择,只能将最后的希望寄托于那份文书能够保密到底,无人能够窥破其中的惊天秘密。
程咬金与高士廉对视一眼,两人皆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深知此刻的局势微妙且复杂,绝不能轻举妄动。
他们自然明白,那份文书的重要性,以及其中可能隐藏的惊天秘密。
因此,尽管心中充满了好奇与疑惑,但他们还是不得不按照规矩,小心翼翼地展开文书,准备一探究竟。
这一看不要紧,程咬金和高士廉两人的眼睛差点就瞪得如同铜铃一般,仿佛随时都会从眼眶中蹦出来。
“这是……”程咬金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他对李渊的了解,虽说不上是了如指掌,但也算是颇为熟悉。
而高士廉更不用说,他当初就是朝廷中的大官儿,与李渊并肩作战,经历过无数风雨,两人的字迹对他们而言,就如同自己的掌纹一样熟悉。
仅仅是一眼扫过那字迹,他们就已经能够分辨出其中的真伪,那份默契与了解,是岁月与经历赋予他们的独特能力。
“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李渊一脸淡定,没有丝毫的紧张之色。他早已见惯了这种把戏,心中自然有数,此时面对这样的局面,他表现得异常从容。
但反观程咬金和高士廉,却是神色大变,心中慌乱不已。要是这事儿真的是李渊搞出来的,那他们可就真的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既不好向上面交代,又不好对李渊发难。
“太上皇,这……”高士廉一脸惊愕地看着李渊,眉头紧锁,满脸的不解与困惑。
他似乎完全无法理解,为何李渊会做出这样的举动。“狗头老高,你这家伙,果然还是像以前一样死心眼,就不知道认真一点,好好看看这其中的门道吗?”
李渊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无奈。认真?高士廉心中一愣,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他们未曾察觉的玄机?
这是件需要严肃对待的事情吗?那签名清晰可辨,字迹工整有力,我程咬金眼睛又没瞎,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问题?
“太上皇,难道这其中真的有什么蹊跷……”程咬金听闻此言,眉头紧锁,再次聚精会神地将那文书细细审视了一番,然而结果仍旧是没有任何异常的发现。
那文书确实是真真切切的,签名也毫无疑问是出自太上皇之手,甚至连私印都盖得一丝不苟,没有丝毫可以挑剔的地方。
“程将军,这下你总该看到了吧!不是我们不懂事,不愿遵从命令,而是这事实在太过蹊跷,让人难以置信啊……”此时,刘都尉也暗暗松了口气,心中暗自思量,只要程咬金和高士廉这两位重量级人物没有看出其中的问题,那么过了今晚,他就可以一把火烧了这些所谓的“证据”,到时候,即便是太上皇李渊有三寸不烂之舌,也休想将这件事情说清楚,推卸掉责任。
“事情真的就如同表面上看起来的这样吗?”房俊在一旁缓缓开口,他的声音不高,却仿佛带着千钧之力,让在场的众人心头都是一凛。
这话让刘都尉的神情不禁微微一变,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心中暗自断定,这文书他做得天衣无缝,绝对不可能有人能看出其中的问题。
“房驸马莫非是有什么独到的见解不成?这证据可都是明明白白地摆在这里了,容不得半点质疑。”刘都尉这话里可没有丝毫客气,甚至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骄横。
然而房俊却并未在意他的态度,只是淡淡地看了刘都尉一眼,随后又将目光转向了其他人,似乎在等待着他们的反应。
其他人此时也都长长地松了口气,脸上的紧张神色渐渐消散,大部分人恢复了常态,神色无异,唯有少数两人眼中仍闪烁着惊慌与不定。
很显然,这两人心中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对则里面的情况心知肚明。
房俊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可闻:“刘都尉是吧?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的意思,想必不用我多做解释吧?”
说着,他迈步上前,轻轻拍了拍刘都尉的肩膀,那动作看似随意,实则暗含深意。
刘都尉身子微微一颤,脸色变得愈发苍白。房俊并未理会他的反应,转而看向一旁的高士廉,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估计刘都尉是平日里不学无术,对这些道理不甚了了。高教授,您是学富五车之人,不妨给他解释一下,也好让他明白今日之举是何等的愚蠢。”
高士廉闻言,嘴角不禁微微抽搐,心中暗叫不好,这都什么时候了,房俊竟然还有心思开这种玩笑?他刚想开口劝阻,却见房俊已经摆手制止了他:“高教授,别急,等等看!有些事情,就像酿酒一样,需要时间慢慢发酵,才能品出其中的滋味。现在急不得,急则生变啊。”
程咬金和高士廉闻言,都是一愣,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李渊和房俊,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之色。他们心中暗自嘀咕,这房俊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眼下的局势已是刻不容缓,他为何还能如此从容不迫?
这两人是彻底傻了吗?眼前摆着的可是铁证如山的证据啊!倘若将其呈报上去,恐怕这两人都要落得个身败名裂、完犊子的下场。
刘都尉心中焦急万分,他看向程将军,忍不住低吼道:“程将军,他这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啊!现在这至关重要的文书就明晃晃地摆在我们前面,稍有迟疑,便可能错失良机!”
刘都尉的脸上满是慌乱之色,他深知房俊此举定有深意,很可能是在等什么人前来。而且,从房俊那笃定的神情来看,他似乎早已发现了这其中的秘密,并且绝对不允许有任何变故打乱他的计划。
今天已经发生了太多的变故,若是再横生枝节,他们的精心谋划恐怕就要彻底化为泡影了。刘都尉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
他看向房俊,只见房俊依旧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丝毫没有松口的打算,仍旧在拖延着宝贵的时间。
刘都尉心中明白,房俊的确是在等人,至于等的是谁,他又为何如此笃定,却是个未解之谜。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之声,紧接着,禁军的怒吼声震耳欲聋:“什么人,军营乃重地,岂容你等擅闯?”这怒吼声中充满了警惕与愤怒,显然是门外发生了变故。
刘都尉与程将军闻言,皆是神色一变,他们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很可能让局势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放肆,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吗?”门外骤然响起一阵粗狂而咄咄逼人的声音,那声音中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霸气与威严,让程咬金不禁心中一凛,感觉这声音竟有些熟悉。
“是段鹏?”
房俊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神色,“是他……他终于还是现身了。”
这个时候,段鹏的的确确是没有必要再隐藏自己的行踪了,出面解决问题对他来说,或许是最为直接且有效的手段。
程咬金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水,他万万没想到段鹏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而且已经悄无声息地来到了自己的身边,将自己这些人团团包围。
段鹏的到来,无疑给原本就紧张的氛围又增添了几分压抑与不安,来者不善,这是不言而喻的事实!
“贤侄,你这是何意?”程咬金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解与慌乱,他深知,如果房俊真的起了反心,那么他们这些人将陷入前所未有的危险之中。
李渊在说完那句意味深长的话之后,便再也没有开口,此刻更是沉默得如同雕塑一般,显然是不会再发表任何意见了。
高士廉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慌张与不安,他环顾四周,发现眼下的场面实在太过诡异,令人捉摸不透。
就在这时,段鹏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身穿厚重的甲胄,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微微震颤,腰间紧束的唐刀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他的眼神更是冷冽如冰,其中蕴含的杀气仿佛能够穿透一切,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
“程叔父,您瞧这屋内是不是光线不太好,看东西都显得有些模糊了?”房俊心中暗自焦急,他深知若是再不采取行动,恐怕程咬金那急躁的性子真要按捺不住,直接发作起来了。
眼前的一切迹象,都太过巧合,仿佛冥冥之中预示着李渊即将有所动作,那动作之大,直指谋反。
咦?程咬金闻言,眉头微微一皱,眼神中带着几分疑惑,转而望向房俊,只见房俊嘴角挂着一抹淡然的微笑,那笑容里似乎藏着深意。程咬金心中忽地闪过几丝揣测,却也一时难以捉摸。
而一旁的高士廉,并非愚钝之人,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见状立刻心领神会,动作麻利地将手中的文书硬皮轻轻揭下。
这本文书,若是细细打量,倒与后世影视剧中所见的奏折颇有几分神似,尤其是那落款之处,位置恰到好处,正是书写签名之地。
硬皮一旦被揭去,高士廉毫不犹豫,双手高举过顶,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仔细端详起来。身为饱读诗书的文人,他对于如何辨识书页上的细微瑕疵,自然是了如指掌。
果然,随着高士廉将文书高高举起,一束光线恰好穿透了纸张,映出了隐藏在其中的痕迹——那是一行行细密而工整的小字,字迹虽小,却清晰可辨,显然是有人在不经意间留下的重要线索。
这一发现,让在场的众人心头都是一震,仿佛揭开了迷雾的一角,距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好手段啊!当真是好手段啊!若非房二郎机敏过人,及时提醒,本教授险些便落入了你等精心布置的陷阱之中,真是可恶至极,该死的骗子……”高士廉怒不可遏,声音因愤怒而颤抖,这种欺骗绝非表面上的简单伎俩,其背后的深意与后果之严重,令他心头沉甸甸的。
他深知,自己本就因过往的抉择而背弃了李渊,心中那份愧疚与不安尚未消散,如今又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李渊对他生出了更大的疑心。
这不仅仅是信任危机的加深,更是将自己推向了一个与李渊不死不休的尴尬境地,一旦处理不当,便是万劫不复。
“好家伙,你们可真是好手段啊!”程咬金此时也是怒火中烧,额头青筋暴起,他深知这计谋一旦得逞,无异于将他们推向死亡的深渊。
此事若流传出去,李渊的名声必将一落千丈,再无翻身之日,甚至可能因这无端的污蔑而遭遇不测。
到那时,李唐王朝颜面扫地,成为天下人的笑柄,而他们这些被幕后黑手操纵的棋子,又怎会有好下场?株连九族,满门抄斩,绝非危言耸听!
“真是好大的胆子!”程咬金怒喝一声,脸色铁青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双眼圆睁,眉宇间拧成了一股麻花般的怒意,他大口喘息着,胸膛剧烈起伏,几乎找不到合适的言语来充分表达自己的愤怒与惊愕。
一旁,刘都尉早已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心理压力,双腿如筛糠般颤抖不已,最终无力地瘫软在地,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嘴唇也在不停地哆嗦,似乎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剩余的人群中,也有两人因过度的恐惧与绝望,双腿一软,膝盖弯曲,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相继倒在了地上,无助地挣扎着,整个场面瞬间变得一片混乱,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压抑与不安,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异常沉重。
其余的人则是一脸的迷茫与惶恐,眼神中充满了不解与困惑,他们互相交头接耳,试图从彼此的眼中找到答案。
“你们是不是还不懂?但很快,你们就会懂了。”此时,段鹏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上前来,他的眼神冷冽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人心,而他的身后,此时也陆陆续续走进来不少人,他们的表情各异,但无一不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与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