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池鱼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关系，明明自己从未服用过。
不渡叹了口气。
“是你死了之后，宋渊喂你吃下白骨生花，你才得以复活，不过其中过程我不知道。”
不渡说需要找回宋渊，才能知道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如今宋渊不见了。
天上地下，他好像消失的无影无踪。
“门主……”
姜池鱼的脑海之中闪过很多画面，难怪总觉得宋渊怪怪的，原来有什么在瞒着自己。
姜池鱼深呼吸一口气，心跳扑通扑通。
而今身体发生的变化逐渐明显。
“我知道了。”姜池鱼低声喃喃，“我会找到他问清楚的。”
不渡看着她这般模样，安抚道：“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我会帮你的，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你解毒。”
这毒是当初创建鬼门山门的始祖所研发，解药不曾有过，而且还会上瘾。
从不朽如今的状态可以看出来，白骨生花早已经入了骨髓。
姜池鱼站在原地，幸好现在毒还没有发作。
“我还有时间。”
姜池鱼低声喃喃，告别了师父不渡，往外面走去，她找到了霍靳。
本来不想跟霍靳有什么交集，但此刻只有他能知道宋渊在什么地方。
“门主大人，到底藏在了什么地方？”姜池鱼问道。
霍靳皱着眉头：“你就那么关心他是吗？一刻都不愿意等，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你。”
“！”
这男人怎么总说一些奇怪的话。
她又没说什么。
姜池鱼内心着急：“我有些事情想要找他。”
“那我也不知道。”
霍靳冷漠地开口，转身离开，留下一个落寞的身影。
突然霍靳停下脚步。
“攻打鬼门的时候，慕容氏用的是阵法，所以他应该是困在阵中。”
霍靳提醒道，姜池鱼却说：“慕容靖长老说了，山门所有的阵法全部都撤了，怎么还会沉浸在阵法之中。”
霍靳笑了：“许是他自己想要醉生梦死，不愿意从阵法出来，如此一来，没有人能够救他。”
“……”
姜池鱼听到这番话，再想到宋渊那般，不是没有可能，她在山门寻找了好一阵子，也没有找到宋渊的下落。
像是人间蒸发，她急匆匆地过去，迎面跟不朽撞了，不朽身上全是白骨生花的味道，早就不是藏着了。
“啧，你怎么也在这里，你那个师父没有帮你？”不朽笑了，眼神之中满是嘲讽，“凭什么我用就该驱逐山门，你用，他就默许。”
“我是被迫的。”姜池鱼轻声道，还是尊称他一声师叔，“师叔是自愿的，怎么可以跟我同日而语。”
“怎么可能不与你争辩。”
姜池鱼咬牙，深呼吸一口气，她看向不朽，嘴角满是笑意。
许是这个样子刺痛了不朽，但不朽却依旧没有下手，他在犹豫。
不朽的手不断地挣扎：“走到这一步，是宋渊那小子的错，其实与你无关的。”
“……”
“但我依旧恨你，姜池鱼，恨你师父。”不朽咯咯咯地笑了，“宋渊那小子将你变成这样，其实那个时候你都没死。”
姜池鱼的心瞬间悬了起来，在听不朽说。
“是我花言巧语蛊惑他，他怕再见不到你，所以对你用了白骨生花。”
姜池鱼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她越发觉得可笑。
因为他的一己之私，他想要自己陪着他一块儿用白骨生花，不被师父所记恨。
甚至于想出了如此狠毒的计策。
姜池鱼怒道：“所以从头至尾，我并非穿越是吗？”
“这世上离奇的事情不少，却独独没有穿越时空的能力。”不朽轻声道，“你确实不是穿越时空，是我们的安排。”
将姜池鱼送去了姜家的一个小院子，佯装她重新复活，因着白骨生花可以篡改记忆的能力。
宋渊将一切序列都改了，只是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姜家身上背负了一道圣旨。
将姜山的女儿嫁给九千岁，来了一出替嫁的戏码，才使得姜池鱼成了霍靳的妻子。
“我们以为你会回来寻找山门，却没有想到，你好似丧失了那种能力。”不朽无奈的很，“毕竟那片大陆离鬼门还有些距离，宋渊派了人监督你。”
却因为鬼门这片大陆的禁锢，去监督姜池鱼的江川只能用那种方式出现。
在江川之前还出现过许多个监督姜池鱼的人，但从未被姜池鱼发现，只有江川留下了痕迹。
每一年宋渊都会挑选自己觉得可行的人。
姜池鱼听到这些话，无比的震撼。
“这是真的吗？”姜池鱼的唇瓣不住的颤抖，“他竟然做了这么多。”
“为了营造出穿越的假象，他费尽心思，可是最后还是这样的结果。”
不朽在笑，笑宋渊天真，怎么可能逆转一切，哪怕有白骨生花在加持，那也不可能。
姜池鱼的心跳骤然间加快，她觉得沉沉的压力袭来。
眼前一片花，好像什么东西在飞，那种奇怪的感觉，在她晕厥过去之前，还未消失。
姜池鱼晕倒了，不朽却不为所动，他知道这是为什么。
“开始了。”不朽的眼神之中迸发出的光芒特别的耀眼，“你也要开始享受白骨生花带来的快乐了。”
不朽魔怔了，那双眼睛猩红，看到了前面的幻觉，不断地往前走。
姜池鱼倒在雪地里，冷冽的雪并没有将她唤醒。
不远处的霍靳看到这一幕，慌忙跑了过来，他蹙着眉头，一脸为难的抱起那个女人。
“真是麻烦。”
霍靳的手触碰到姜池鱼的一瞬，脑子里闪过不属于他的记忆，那些他跟姜池鱼之间恩爱不已的记忆。
“嘶，啊……”
霍靳疼得拍了拍脑袋，低声喃喃：“我这是在想什么？”
为何脑子里会出现那么多与姜池鱼有关的记忆，督公？
她在叫谁？
看着记忆之中姜池鱼那古灵精怪的模样，还有沉着冷静的狠劲，全都跟鬼门这一位不同。
来了天启之后，姜池鱼反而成了受制于人的存在，她的锋芒完全被掩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