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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镜诀的情况不容乐观,但姜池鱼还是整夜整夜的陪着他。

“我这辈子最不后悔的事情,就是……收你做徒弟。”

白镜诀嗤得一笑,眼眸之中满是明媚的色彩。

姜池鱼不说话,继续手里的活。

银针落下,疼的白镜诀连连抽气,但他没有流泪,那样的疼。

不渡摇摇头:“能不能安全度过,只能看造化了。”

“没事,我帮他。”姜池鱼说大不了多来几次,至于破解之法,总能找到的。

不渡离开之后,姜池鱼继续以银针封住白镜诀的命门,生怕会出一丝丝的差池。

白镜诀浑身都在颤抖,疼得整张脸都是惨白的。

“唉。”白镜诀叹了口气,“以为自己能做点什么帮你,没想到最后还拖后腿了。”

“别多想了,好好调养吧。”

姜池鱼嘱咐道,她起身,院子外面风雪吹过,落了满满的一地。

雪很厚,有一个人站在雪地里许久,就听着屋子里的动静,看到有人从里面出来,那僵硬的身子动了一下。

霍靳往前走一步,没想到姜池鱼跟白镜诀之间的关系好到如此地步。

“夜半宿在一个男人的房间,孤男寡女的,不太好吧。”霍靳沉声。

姜池鱼怔了一下,腰间的铃铛随着风动了动,在抖,却没有响。

姜池鱼以为自己找到了,没想到只是因为风太大,吹得那铃铛作响。

并非是宿命的羁绊。

看着姜池鱼眼底明显的失落,霍靳的心脏疼了一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

但见面前女子这般,就很难受。

“少主说得什么话,我是医者,治病还需要避讳这些?没什么事情,劳烦让开。”

姜池鱼冷漠出声,不想跟霍靳说那些废话。

“你就非要跟我这样说话,就那么嫌弃我是吗?”霍靳追了上去,眼神之中满满都是气愤。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姜池鱼,她居然如此说话!

就那么嫌弃自己。

“莫名其妙。”姜池鱼淡淡地说了一句,“我若有少主这样好的闲心,早该做出点什么来了,不是要匡扶慕容氏的大业吗?”

姜池鱼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抛开所有的,慕容氏跟鬼门是在对立面的。

这个男人到底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

而且还说了那么多的废话。

“我只是想……”霍靳的话在嘴边,怎么都说不出口。

他们并不熟悉,哪怕过面也只是那么几面,姜池鱼甚至于多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

自己又何必上赶着讨嫌。

“怎么?”姜池鱼走过去,肩膀上的苒苒突然开始躁动。

“娘亲,怕怕。”苒苒在靠近霍靳的时候,开始暴躁起来。

旁人看不到苒苒的存在,哪怕修为如不渡那般,也只能感觉到不妙的怨气。

通过姜池鱼才能找到苒苒,但此刻,这个小怨婴跟暴躁了一样。

姜池鱼拧着眉头,安抚他:“别怕,我在。”

“不要过去,娘亲,不要过去。”苒苒激动不已,对霍靳的抵抗也达到了极致。

苒苒在肩膀上又哭又闹,怎么都不肯靠近过去。

姜池鱼站在原地,神色凝重:“少主没什么话要说了是吧?”

“你身上的怨气太深,最近城内不太平,特别多的邪祟,我怕……”

霍靳那些话在嘴边,还是担心姜池鱼的,只是自己没什么立场,这种话说出口,难免被人笑话。

姜池鱼蹙着眉头,听到肩膀上的苒苒轻蔑地开口:“不过一些邪祟罢了,还敢伤我娘亲?”

“劳烦少主操心,我自会活着的。”

姜池鱼拒绝了霍靳的好意,他们之间根本没有那样的亲密。

霍靳听出她的言外之意,也不好继续赖着:“那……就多保重吧,有什么……需要……呵,你也不会找我。”

霍靳那自嘲的口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之间的感情出现什么问题。

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姜池鱼觉得莫名其妙,这个男人总像个无厘头一样,莫名出现,又做那些莫名的事情。

苒苒感觉那些压迫感消散,对姜池鱼说道:“总算是走了,真的晦气。”

苒苒说那人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压迫感,让他很不舒服,至于是什么,苒苒说不出口。

姜池鱼没有多想这件事情,她也不想掺和这些。

但如今城内邪祟肆虐,的确该注意些许,不少鬼门弟子被偷袭,死伤惨重。

连慕容氏都不可能从这件事情幸免。

“说来也奇怪,娘亲。”苒苒轻声道,“进城那天,我的确闻到了很浓的怨气,不是我的。”

苒苒说城内只怕有厉害的人物,让姜池鱼多加小心,万一被逮住了,可是要吃苦头的。

就在苒苒出言提醒的时候。

不渡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出大事了。”

“怎么了,师父?”姜池鱼眼眸之中慌乱的很,“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渡说有人被邪祟攻击,现在城内乱的很,要姜池鱼一同 过去替他们治病。

等姜池鱼赶到的时候,看着地上那几个被抓烂手臂的同门,神色凝重,全都溃烂了,像是中了某种奇怪的毒。

不渡催促道:“我那边忙得很,你过来帮他们治病,对了……当心他们僵化。”

不渡说邪祟不可怕,也不是什么修为高的,但是体内所带的毒,还是不容小觑。

万一僵化会出人命,不渡摇摇头:“天启城开城那么多年,从未见过这么多凶狠的邪祟,慕容氏到底废物。”

他们骂了许久,说慕容氏不会管,居然让这些低劣的邪祟在头顶肆意。

根本管不住的样子。

姜池鱼也觉得奇怪,小时候见过,邪祟出现的时候,被师父一刀灭了,胆子大的才敢往天启来。

是而那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混乱的局面。

“听说前些日子,在街上还能瞧见邪祟当街欺负人的,早个几年,它们哪里敢啊。”

不渡摇摇头,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说慕容氏就该在地下好好地研究怎么活下去。

而不是掺和这地上的事情,弄得乌烟瘴气。

“小小邪祟,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