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族长否认了不渡的说法,他说不可能是存在魔物。
不然按照他们的说法,天启城早就亡了。
“魔族的势力,还需要这样藏着掖着吗?”慕容族长笑了,“我看你是昏头了,他们的能力凌驾在天启之上。”
不渡被质问的哑口无言,但他看那些伤口上的黑气,根本不是所谓的怨气。
“你不信我?”不渡沉声,“那咱们走着瞧。”
不渡也是高傲之人,本就不愿意跟慕容氏狼狈为奸。
现在被这样对待,带着姜池鱼一块儿下山:“咱们就去找找,让他们死的瞑目。”
“师父,不要冲动。”姜池鱼劝了一句,“咱们万一中计。”
“嘘。”不渡沉声,“魔物善于伪装,没有以真面目见人,那就说明他们有所顾虑,在目的未达成之前,肯定有别的什么顾虑。”
这就是他们最好的契机。
姜池鱼应了一声:“话是这么说,可是魔物出手狠,万一……”
“走吧。”
姜池鱼对肩膀上的苒苒说道:“带我们去吧。”
苒苒可以精准地找到那些魔物藏身的地方,并且是怨气最深的地方。
“真要去吗?娘亲。”苒苒提醒道,“这可是龙潭虎穴,并不是一般的地儿。”
“师父说得对,咱们只需要小心为上。”
姜池鱼说与其在被动的地方待着,不如主动出击,找寻一切可能性。
他们很快就跟着苒苒一起去寻找了,苒苒嗅到了很重的魔气,他压低声音。
“是伪装之后的魔气,却还是力量惊人。”
苒苒将他们带到了城主府,之前白镜诀的府邸,如今已经荒废了。
但是四周依旧有不少的怨气,姜池鱼他们站在院子外,不渡率先上去,两个人进了门。
苒苒提醒道:“娘亲,小心一些,不要被他们伤了。”
“我知道。”
他们走到院子里的一瞬,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你怎么会在这里?”姜池鱼满眼疑惑,是那个巫医!
这样荒凉的地方,根本不可能有别的什么人,但这人从山门下来之后,便跑到了这里。
巫医见来人是姜池鱼,神色有异:“不过是来找白镜诀罢了。”
“对了。”姜池鱼想到了什么,“阁下告诉我,白骨生花在我的身上不需要解药,为什么又要忽悠白镜诀去找寻解药?”
甚至于将九尾的墓穴都告诉给了白镜诀,巫医是九尾的故友,按理来说不该打搅那一位。
但他不止做了,还让白镜诀去破坏了那里。
巫医的眼眸之中藏了一丝淡漠:“是不需要,但别人需要啊。”
“?”
“你身上流淌的血液,根本不会中白骨生花,至于你为什么会活着,则是因为你压根不是一个人。”
巫医一下就戳穿了姜池鱼的身份,他抿唇:“一个不完整的人,怎么会死呢。”
“你怎么知道?”姜池鱼后退两步,眼底满是震惊,这个人未免知道的过多了。
巫医笑了:“都说了,我与那一位的关系,不是你们想象之中那么简单。”
“可你明明知道,凭借白镜诀的力量,根本进不去里面。”姜池鱼突然想通了。
那个墓穴,需要自己的血液去开启,与九尾之间的羁绊,还有神识残存留下的那些话。
以及……
姜池鱼眼眸之中藏不住的震惊,她猛地抬头,跟巫医四目相对。
四周的空气仿佛一瞬间凝结了。
“你猜得对。”巫医笑了,姜池鱼都没有说话,“但是依旧迟了,你已经唤醒了那方天地,她的墓也已经毁了,我需要的东西出来了。”
“你……在利用我。”姜池鱼沉声,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确切地说,你利用白镜诀做局,知道我不会不顾及他的性命,将我引到那个地方。”
只有姜池鱼可以开启的墓穴,自然要她亲自去。
巫医所为,就是如此。
“是啊,你的血液才是最好的钥匙。”巫医笑了,“但我若直接告诉你九尾的事情,不渡还在,会揭穿那些的。”
所以他选择了一个迂回也是在赌的计划。
就赌姜池鱼心软,不会放任白镜诀不管。
果不其然,他赌对了。
“你所求是什么?”姜池鱼张了张嘴,到了此刻依旧看不穿眼前这个人。
巫医嗤得一笑:“我所求啊,是我的妻子罢了,可惜……如今我并未找到她。”
巫医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什么。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看向姜池鱼,像是要透过她看到旁的什么。
姜池鱼眉头深锁,她冷声质问:“你的妻子?在那个墓穴之中?”
“是啊,当初她身死,我便将她放在那个里面,借以九尾之力,才将她保存下来。”
巫医轻声道,可惜经年之后,九尾陨落之后再也没有醒来。
“我以为九尾会醒来,到时候我的妻子便会重新出现,可惜没有。”
巫医说九尾比他想象之中弱了许多,旁人开启不了那个墓穴,知道那一日,他见到姜池鱼。
才知道,九尾为何不可能醒来,在她陨落之际,居然将自己的一魄残存在这一方天地。
“你是她魂魄之中的一魄,借由你开启墓穴,我的妻子才能醒来,可是天上地下,我却找不到她了。”
巫医激动不已,他如今寻觅那么长时间,都不曾找到心上人。
“你的心思,还真是深沉啊。”姜池鱼感慨道,“墓穴之中的那口子母棺,便是你的妻子吧?”
“!”
巫医猛地震惊,看向姜池鱼。
“是。”
“阁下好算计,那口子母棺杀了多少人,你可知?”姜池鱼追问道,“因着你的私欲,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吗?”
“这天下,除却我的妻子之外,没有人值得我放在心上,死了也就死了吧。”
巫医低声道,他让姜池鱼他们赶紧离开,看到她开启墓穴的份上,也就不与她为敌。
“我放你们一马,你们不要不识好歹。”巫医沉声,“这件事情,从头至尾,都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是吗?”姜池鱼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