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池鱼激动不已,伸手去抱苒苒,两个人相拥而泣。
阴司却是不合时宜地说了一句。
“我以为那老东西还有了新的夫人,居然是你,也是机缘巧合了。”
他知道姜池鱼自然不可能是苒苒的娘亲,但见苒苒一口一个娘亲,阴司也觉得这是缘分了。
苒苒轻声道:“这便是我的娘亲,谁的夫人我可不管。”
“你认得苒苒?”姜池鱼当即发现了什么,追问道。
阴司笑笑:“我也不是什么傻子,他是上任阎王的儿子,身上流着地府的血脉,不然你以为凭着他,为什么能动用地府之力?”
姜池鱼也怀疑苒苒跟地府之间的关系,但没有想到他竟然是阎王的儿子?
苒苒傲气的很:“管他什么人呢,我自出生起,便也没有见过他们。”
“他是新任阎王,时间早晚而已。”阴司点破,希望姜池鱼能够听的明白。
不该在这个小子身上浪费太多的精力,毕竟也不可能真的给姜池鱼做儿子。
“我才不要待在地府那样阴暗的地方。”苒苒嘟囔一声,“我要跟着娘亲仗剑天涯的。”
“那怕是不可能了。”
阴司笑笑,不再继续那个话题,他将人带上来了,还需要再把天后的事情做好。
可他们这边才刚刚结束聊天,那边便出了大事。
“不好了,不好了。”江泠儿匆匆地进来,顾不上其他,对江霁月道,“天后归位,伤了天帝陛下,魔族封印松动,魔物入侵。”
“?”
江霁月慌了,急忙站起来,往殿外去,他自然不允许魔族在这个节骨眼上放肆。
阴司懒得去管这些事情,对他而言,九霄之上琐碎的事情跟阴司无关。
“走吧,我带你去找七窍玲珑心。”阴司催促道,“此地不宜久留了,如果神魔开战,咱们需要避开。”
“好。”
姜池鱼也是明白,自己这种没有修为的人,愣是留在九霄,也是累赘。
但他们根本想不到,此番一触即发,就在天帝受了重伤之后,魔族便赶着动手。
“天底下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情,这九霄不会出了什么细作吧?”大帝姬冷声道,“怎么父帝一受伤,那些宵小便猖狂起来了。”
大帝姬冷眼扫了一圈,看着殿内所有的人,门外江霁月进来,她慌忙追了过去。
“霁月哥哥,你来就好了。”
“大帝姬这话说得倒是有几分在理,但目前的情况,不是找细作,而是要应对,霁月上神来了正好。”
九霄需要有人守护,从前是临渊,他历劫的过程之中便是江霁月。
“本座自会去。”江霁月沉声,“但天帝的事情?”
“我母神已经被关起来了,此事往后再说,先解了眼下的……”
殿外,一道轻蔑的声音响起:“魔族封印,便是天后一刀砍断的,眼下的情境吗?”
九尾笑了,从未听过如此好笑的话。
明明都是拜那个女人所赐,怎么说得这样轻松。
大帝姬的脸色骤然间变了:“你胡说什么呢?”
“胡说?本座亲眼所见。”九尾一扬手,便将那些画面呈现在众人眼前,天后的状态很是诡异。
像极了入魔的状态,不止伤了天帝,松动了封印。
“假的,这是假的。”大帝姬浑身都在颤抖,“你是上古神族,如此污蔑我的母神要做什么?”
“污蔑?”
九尾不屑于做这些,她冷眸看着众人,区区魔族宵小,断然不必害怕。
但九霄内里的矛盾就要好好处理,而不是由着他们放肆。
“大帝姬怕什么,本座明白,但她并非你的母神,她为了庇护的也并非是帝姬你。”九尾一言便戳穿了。
大帝姬战战兢兢地,说不出几个字来。
殿内一片混乱,江霁月也是有几分慌了:“本座先去吧,封印之事交给我。”
“嗯,这里交给本座处理便是。”
九尾笑了,她才不信就这样魔族能够翻出多大的浪花。
“去将天后给本座请来。”九尾眸色微微冷,“这件事情若是不处理干净,后患无穷。”
“你到底想做什么?”大帝姬恼了,由着九尾这么闹下去,自己的地位兴许会不保。
哪怕天后不是自己亲生母神,但那又如何,她是天后,是父帝的人。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咳咳。”
天帝拖着残败不堪的身体,缓步走入其中:“我还没死呢,上神倒也不必急着清算。”
“呵。”九尾不屑地开口,“那弑神剑,也不是吃素的,天帝此番能保住性命,实在难得啊。”
“天后只是被梦魇了,并非走火入魔,也与魔族无关。”天帝一声令下,“我可以保证,若她出什么事情,本帝担待!”
那一声掷地有声,殿内之人却也不好说什么,九尾明白。
“最好是如此。”
既然这人要护着他的女人,那便由着他去吧。
只是此番魔族入侵,来势汹汹,江霁月的人也没有万全的把握。
“魔族此番是有备而来的。”
殿外有人匆匆进来,跪在地上:“霁月上神遭了埋伏,此刻的情况并不在怎么好。”
“还请临渊上神出马!”
不知道是谁,突然提起临渊的名字,九尾扫了过去,眼神之中满是威胁。
“你们簇拥新战神的时候,怎么不曾想着阿渊,如今敌不过了,便要阿渊出面?这天上地下,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吗?”
九尾笑了,她是有责任守护九霄,但她更愿意跟临渊一起做一对神仙眷侣。
而不是被这些琐碎的事情缠住脚步。
对于九尾而言,他们不配的。
“恳请临渊上神出面,护住九霄。”
九尾内心突然起了一个念头,她看着好笑极了的人:“你们不是说了,临渊不如江霁月吗?那是你们的新神,怎么不堪重用了啊?”
九尾笑着,扭着腰肢往前走,嘴角那抹轻蔑的笑特别的明显。
果然啊,是一群扶不起的人,还想着跟他们作对,不过是废物罢了。
“吾等有错,但眼下不是纠结谁对谁错的时候。”
“本座偏要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