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夫人就站在原地，等着他们说话。
于姨娘起初还很硬气，她可不想白白地把这里让出来，等着姜清出人头地，已经耗费了她太多的时间。
如今女儿要成为当朝太子妃，自己怎么可能就这样离开。
正说着，门外姜悦哭哭啼啼地进来。
“爹爹，不要这样。”姜悦激动的很，“娘亲为了你，已经付出太多了。”
“好了，都别闹了，悦儿留下，把人带走吧。”
姜清的神色冷漠的可怕，他决定的事情从来不会改变，哪怕从来溺爱这个女儿。
可现在不会了！
姜清没有理会姜悦，走到姜夫人的面前，谄媚地笑着：“夫人便网开一面吧，悦儿往后嫁入东宫，也甚少回来。”
“嗯。”
姜夫人并不那么如愿，但看着于姨娘被送走，还是出了一口恶气。
于姨娘被带走之后，相府内里有不少传闻，但都被姜清压制住了。
姜悦咬牙切齿，跟太子诉苦。
“娘亲被赶出家门，那日，我也在慕家给她下跪道歉，我受些委屈没什么，只是我如今也算是太子哥哥的准太子妃，姜池鱼这样，不也是在打太子哥哥的脸吗？”
“！”
太子猛地一拍桌子，恼怒的很：“她凭什么，她也配，走，本殿给你讨回公道。”
“还是不了，太子哥哥身份尊贵，不必为了悦儿得罪慕家，她舅舅可是当朝大将军。”
太子听着姜悦这话，心底不是滋味，旁人都知道慕家是什么地位，寻常人根本惹不得。
便是他也要忌惮三分。
“悦儿可知道功高震主，若是慕家出了什么大错，就算是什么三朝老臣什么侯府，都得凋零。”
男人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很多，他不要被人压制地那么惨，他也不要姜悦跟着自己受委屈。
慕家是吗？
太子狠狠地攥着手，他会让姜池鱼后悔，会让他们一起付出代价。
……
姜池鱼不回相府，也不想看着那些讨人厌的玩意儿，她在街上走着，迎面看到了太子殿下，也不闪躲。
“你这丑八怪，挡了本殿的路，还不滚开。”太子怒斥道，突然想起了什么，“等等。”
从前姜池鱼就是他屁股后面的跟屁虫，自己招招手，她就过来了。
那日被羞辱成那样，姜池鱼都没有躲，这样的人居然说不要御赐的婚约。
“哟，刚才就听到有犬在吠，还以为是什么声音呢。”姜池鱼凑了过来，也不闪躲。
她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太子。
“来啊， 把这个女人给我抓住。”
太子一声令下，要当众狠狠地惩罚姜池鱼。
姜池鱼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我都已经成全太子跟我的庶妹了，你们在我们婚约还未解除的时候就已经暗通款曲，太子殿下还要做什么？我素来是有成人之美，可也不是由着你欺负的。”
姜池鱼的嗓子很大，故意扯开嗓门喊，想让来来往往的人都听到。
果然围观的人一多，太子便开始不自在了，可他从来都是那般盛气凌人。
“你在胡说什么，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这副模样，丑的惊天地泣鬼神，本殿能娶你吗？”
太子羞辱姜池鱼，周围议论声一波盖过一波。
姜池鱼却是当众哭了，那般惨兮兮的模样：“先皇御赐的旨意，我也没有办法，若是可以选，我宁愿死了，也不想污了太子殿下的眼睛。”
“……”
太子闷哼一声，算她还有些自知之明，可身后那些指指点点的声音越发多了。
“自然是要恭喜太子殿下跟妹妹修成正果了。”
“姜池鱼你。”太子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招呼着身后的人就要对姜池鱼动手。
那只手朝着姜池鱼落下的一瞬，却被一个男人拦住了。
慕川来得正是时候，拦在两人之间：“殿下当街欺辱我妹妹，是觉得我们侯府无人了？”
“慕川，你撒手。”太子疼得很，也不知道慕川哪里来那么大的力气，他的手都快要废了。
太子疼得眼泪落下来，哭着求饶：“慕川，你弄疼本太子了。”
“啧啧。”慕川语气之中满是嘲讽，“不过一下，你这就受不了了，再怎么说也是个大男人。”
慕川言语之中满是嘲讽，他将姜池鱼护在身后。
“太子殿下可告诉我，我妹妹做错了什么，殿下要当众打她？”
“我，我。”
太子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他怎么找得到借口，说是看姜池鱼看不惯？
那才是真的找死。
慕川冷漠地出声：“此时我会让家父禀告皇上，就算你是太子殿下也不该当街羞辱我妹妹。”
“慕川，有话好说。”太子当即便怂了，凑过去，“这是小事情，没必要惊动父皇。”
“小事？”慕川觉得可笑，都欺负上门了，还是小事情吗？
太子嘴巴笨得很，半天说不出所以然来，他也不是慕川的对手，一来二去，姜池鱼忍不住笑了。
怎么会有如此蠢笨的男人，还想着继承江山呢，简直是做梦。
姜池鱼站在慕川的身后，等着哥哥教训完太子殿下，转过身来，满眼关切。
“没事吧，刚才在那头听说你被欺负了，就跑过来了。”
慕川跟这位妹妹的相处时间很短，几乎没什么交集，可这几日，慕大爷说了不少。
姜池鱼迎上慕川的目光，笑着道：“没事的，他这个草包还欺负不了我。”
“那最好。”慕川放心地拍了拍姜池鱼的手，“走，哥哥带你回去。”
那一句像是戳着姜池鱼的心脏一般，原主的心软了软，很奇怪的感觉。
姜池鱼没有说话。
慕川说了许多：“从前，两家来往的少了，哥哥也没在他们面前保护过你，以后不会了。”
“没事。”姜池鱼笑着摇摇头，她才不怕呢，等到他能欺负得上自己再说吧。
两个人说了许多，慕家那边的事情也明了了，慕川带着姜池鱼招摇。
不远处的姜悦气得牙痒痒：“她倒是命好，这都死不掉，不过等我成了太子妃，我要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