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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初夜!

季寿寿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这可是他哥哥啊!同父异母的哥哥!他能接受哥哥要弄死他,但是怎么也接受不了哥哥要弄他……

“寿寿宝儿啊……”系统的声音悠悠响起,“这个世界里,道德意识是很薄弱的……虽然大家不说,但是兄弟姐妹之间……还有亲戚之间,甚至长辈和孩子之间……有的,是会……”

一段解释被系统说成了加了马赛克一般……

季寿寿在心里哀嚎:“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啊……”

大概是季寿寿的表情太过震惊,他的二哥华格伦难得的替他问出了心声:“大哥你……怎么会对他感兴趣?”

“难道你没有?”斯格塔反问道,说着掐着季寿寿脸庞,把季寿寿的脸转过去,对着华格伦,“你看,你能对着这张脸说不?”

斯格塔给季寿寿的印象是冷峻的,甚至有些不近人情,但现在看来,这些事情上,斯格塔没少做。

衣冠禽兽!

被问到的华格伦张口就想否认,可看着眼前那张被固锁在手掌中的脸庞,眼神中还有着一丝震惊和茫然,他怎么也说不出一个“不”字来。

季寿寿抬手“啪”的一声拍掉了斯格塔捏着自己的手眼神中尽是难以置信和厌恶:“我倒没想到,大哥能怕我到这种程度。”

“怕你?”斯塔格道。

“不是怕我吗?”季寿寿反问,“把我赶过来还不够,我在这么偏远的地方,大哥你还要忌惮父亲会惦记我,还要毁了我侮辱我?”

“你要是真不怕我,还不如直接动手杀了我。只怕那样你和皇城那边也没法交代!”

季寿寿说的时候其实自己也紧张的够呛,只是他想,这两个哥哥想杀掉他都是在他离家后,那肯定是为了避嫌了,现在他们来了,那就不能动手了!

斯格塔没答话,收起眼中的笑意:“你在这儿倒是变聪明了。”

“不过啊……税收是我们定,交不了税,就要拿人口来抵。一座空城,你能活多久?”

“还有,我的小玫瑰弟弟。你身边的人可是不该留。你知道那个红头发奴隶吗?我要是把他在你这里的消息放出去,你一样活不了多久。”

特罗斯?

“他?大哥倒是提醒我了,这个人原来是你手下的杀手吧?不过大哥训练的倒是很好,怎么舍得扔了?”季寿寿打探道。

斯格塔很不喜欢季寿寿提起这个奴隶的样子,眼睛都亮了一些,写满了探究。

斯格塔知道,对自己不在意的人,是不会想要了解的。

“他是个逃犯,虐杀孩子、烧死人全家,他连襁褓婴儿都能掐死。而且……他是个女巫的孩子,是个肮脏的巫的后代。”斯格塔的声音里满是恶意,说起这些事甚至笑意盈盈的观察着季寿寿的反应。

他想这个在温室里长成的小玫瑰,若是知道了身边有个巫,会不会吓得哭出来。

巫?季寿寿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宝儿!这个时代是很邪门的,要是有人被冠上了什么女巫男巫的名头,会被烧死!身边的一切亲朋好友也会被看做被蛊惑了,然后把人折磨的要死不活!”

系统吓坏了,如果有人发现特罗斯的身份,少不得来借机欺负他的宿主宝啊!

这个时代的检验方法,就是把人推进火堆里,若是被烧成灰了,就能洗清罪名。要是还剩些残躯,就是难以消灭的巫!

而对于巫身边的人,就是教皇来验明身份,别人不知道但是系统知道。

教皇会对这些少男少女下手,做些可怕污秽的事,把它称为净化……

有的人肠子都被脱了出来,生生死在这种事情上,还要被冠上“巫”的称号。

“巫?”季寿寿疑惑的歪头,“他要是真的是巫,怎么我捡到他的时候他能被人打得半死不活呢?你把他卖出去,他怎么还能不报复你呢?”

少年的眼神里没有畏惧和恶意只是单纯的疑惑,就像真的是对这个问题不理解一般。

“要是我是大哥说的巫,那种坏东西的话,我肯定第一时间杀掉那些不让我好过的人呀?”

华格伦笑了:“小领主啊,你是真不知道‘巫’有多可怕,他们最喜欢好看的男女,给他们下了蛊……为所欲为。”

系统:这都是什么人啊!回去一定要向上面反映,不可以这么带坏他的小宿主!

“还有比你们更坏的?季寿寿收起了不谙世事的模样,黑色的眼睛收起了感情来,当真冷淡无比。

“你们提出的办法我不接受,也别再有这种心思,税收我会想办法的。”季寿寿声音提高,“昂德,送两位兄长到自己的房间休息吧。”

斯格塔和华格伦还想要说什么,可昂德立刻就推门进来了,他们只能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离开房间之前,华格伦意味深长的回头看了季寿寿一眼。

一个有了自己想法敢顶撞他的精致弟弟,似乎比以前要讨喜很多啊……

“昂德,辛苦你把特罗斯带来,避着点别人。”季寿寿声音虽是柔柔的,但昂德莫名觉得藏着怒意。

特罗斯听到昂德传达的话,就能猜到是什么事:“嗯,走吧。辛苦管家了。”

昂德眼神诧异的看向这个红头发男人,这也太反常了。

“小领主身体不好,辛苦您时刻关注着。他善良心软,操心的事情多,肯定会累着。而且太心软会被欺负,您一定注意他身边别有用心的人……”

特罗斯这一路上反常的成了话唠,像是要离开一般交代着关于领主的每一件事。

昂德细细的听着没有说话,也没有追根究底,领主大人和这位之间的事,他多少能看出些苗头,可这一切在于特罗斯不会伤害大人的基础上,如果有一天大人执意让特罗斯离开,他绝不会开口求情。

路程很短,很快就到了季寿寿的门口,昂德敲响门:“大人,特罗斯带来了。”

“进来吧。”季寿寿的声音在门的那边响起。

听到熟悉的声音的那一刻,特罗斯的心像是被狠狠攥了一把,即将到来的审判让他手心发湿。

昂德很有眼色的选择回避,示意特罗斯进去后,自己就离开在附近守着。

特罗斯开门时的手都有些颤抖。

大门关上,房间里只剩下季寿寿和特罗斯两个人。

季寿寿没说话,仍然坐在那张软椅上,特罗斯看过去的时候满目的心疼。

不知道小领主受到了两个哥哥怎么样的欺负,嫩白的脸颊上有几个红痕,显然是被手指捏掐出来的。

这种动作……大概这两个人对小领主惦记上了。

只一眼,特罗斯已经大概知道斯格塔和华格伦对小领主抱着什么心思了。

这怎么让他放心的离开或赴死?

可特罗斯知道,这两个人肯定是将自己是“巫”的后代这件事告诉了季寿寿的,他没想隐瞒。

在特罗斯心里无限纠结的时候,季寿寿有些无奈。

“统子……”季寿寿道,“这个人怎么回事儿?我一句话也没说,他怎么越来越难过,马上要哭的样子……”

系统:“不知道……别问我,我的代码已经告诉我了,你们应该会上演一场误会解开的温情戏码……”

季寿寿:“原来你喜欢这样的剧情吗?”

季寿寿不说话,是怕揭开别人伤疤时太直接,没措好词。

但看见特罗斯明显误会了的样子,也就不再纠结,掀开自己裹在身上的披风,坚定地朝着特罗斯走去。

特罗斯像是等待最后审判的囚徒,头颅微微低垂,视线下移,不敢与季寿寿对视。

等待季寿寿靠近的每一步都像是最后的欢愉,让特罗斯无比贪恋。

小领主身上一直一股淡淡的好闻的气息,季寿寿站的很近的时候特罗斯总是妄想抓住这缕气息,但恐怕这是他最后一次感受了。

“抬头。”季寿寿声音很轻,可特罗斯乖顺的抬起了头,眼神却依然向下。

他怕自己自看到季寿寿一眼,就舍不得死了。那小领主会生气的。

“为什么不看我?”小领主的没放过他。

特罗斯艰难的移动着目光,最后的时刻,他不会忤逆小领主任何一句话。

季寿寿轻轻叹了口气:“你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

特罗斯想说不是,他只是怕小领主害怕自己,抛弃自己,还有一些可笑的心思,他怕提起“巫”这个字,会真的给小领主招来诅咒和灾祸。

可特罗斯什么也说不出来。

小领主身上独有的香气原来这么浓郁,特罗斯觉得自己陷在这气味里,像是无法挣扎的猎物在猎人精心织造的网里完全失去了抵御的心思,心甘情愿的走上祭坛,献上自己的头颅和心脏。

季寿寿在亲吻他,季寿寿在得知了他是个卑劣的、肮脏的巫后仍然触碰了他。

哪怕下一秒小领主将刀尖送进他的心脏里,特罗斯也无憾了。

唇上柔软的触感还是消失了,被温暖湿滑的舌头抚慰过得双唇骤然空下来,暴露在空气里,一丝丝的凉意变得更加明显。

特罗斯觉得自己实在好笑,都到了这个关头,仍然抱着一丝幻想。

“特罗斯,你骗了我好多。”听到即将到来的审判,特罗斯提着的心反而放下来了。

“嗯,大人,奴隶特罗斯自愿受罚……受绞刑……”

“不。我要你告诉我全部的真相。”季寿寿再次轻吻了特罗斯的双唇,这次一触即离,“还要你一直照顾我,不得离开。”

特罗斯猛然抬头,双目因为一时间的激动充满血丝,变的通红。

刚刚小领主的话轻的不能再轻,却狠狠的砸在特罗斯的心口。过于激动和难以置信使得特罗斯短暂的眩晕和耳鸣,一时间他只听得到自己“砰砰”作响的心跳声。

“大人……我是‘巫’……你不该,不该留我,被人发现是死罪。”

兴奋过后,特罗斯恢复理智,没被人拆穿就罢了,现在被人点出来,季寿寿还敢留着他,那就是同罪。

特罗斯不知道季寿寿为什么这样做,但哪怕这是假的,对他,也足够了。

“你不是,这世界上没有‘巫’。”季寿寿的声音依旧,说出的话却是在这个时代能被杀掉几次的大逆不道之言。

“难道你相信教会的那套说辞?”季寿寿道。

特罗斯自然不信,没人比他更痛恨教会。

“所以,告诉我,你的所有事情的真相。”季寿寿不止是为了完成任务,他想了解眼前这个人。

特罗斯一抬手把季寿寿横抱起来,脚步稳健,轻柔的把人放在那张舒适的软椅上,又贴心的的季寿寿的鞋子褪下。

果然,这会小领主的脚冷的吓人。

特罗斯在季寿寿的座椅前跪下身,把冷白的双脚放在自己的腹部,又用自己的衣服包裹好。

季寿寿有些尴尬,现在他们应该不是主奴关系了,怎么还这样……

“我母亲,是红头发。”原本季寿寿还想挣扎制止一下,但特罗斯已经开始了讲述,他就认真的听。

“她生的很美,虽然出身不算贵族,但是却是自由民。生活还不错,至少不会在冬日饿肚子。”

“可有时美貌却是罪孽。”特罗斯看向季寿寿。

“他被一个贵族看上了,那个贵族,势力很大,夺了我母亲的初夜权。”

“并且不顾他有心仪的人,强行把我母亲扣在了外面的私人城堡里。”

“我母亲没爱错人。他心仪的那个男人一只没有放弃寻找她。就算是我出生了那个人还是来了。”

“经过无数周密的计划,或者说我的那个父亲对母亲稍有厌倦了,松懈了看管。我们终于逃出来了。”

“那个男人把我当做亲生孩子一般对待。他对我真的很好……”

“那段时间是我母亲笑的最多的时候。”

“那天我第一次叫了那个男人父亲……可那天,我的亲生的父亲找了过来,他杀掉了我们所有人……”

“母亲被冠上了巫女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