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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需要同族的血液?”季寿寿问出这句话后,自己也觉得奇怪。

竟然有吸食吸血鬼血液的吸血鬼?

沈获并没有回答,他不是怕哥哥把他当成怪物,只是他很确定自己需要的,不是同族的血液,而是季寿寿的。

沈获的沉默也让季寿寿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

“还是说……只有我的血液有用?”

季寿寿问出这句话后,沈获肉眼可见的紧张的片刻:“哥哥……我不用的!你别怕,我绝对不会伤害你!”

像是怕被抛弃的野兽幼崽,沈获为了留住好不容易得来的一丝温柔,努力地向“主人”证明,拼了命的要收回自己的指甲。

季寿寿叹了口气,知道了解决办法,这就好办了,幸好在这个世界里,他也是一只吸血鬼。

季寿寿的指甲弹出变长,沈获有些绝望,哥哥终究是害怕自己了吗……

也对,自己这种怪物可真是让人讨厌,哥哥想要防着他制服他也是应该的……

“哥……”沈获低低的叫了一声,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叫哥哥了……

季寿寿没发现这孩子在胡思乱想,他现在正在做心理建设,毕竟别人突然伤害自己一下,跟自己亲手割一个口子出来还是不一样的……

准备的差不多了,季寿寿用自己尖锐的指甲在手腕上浅浅的划了一道。

鲜血溢出的瞬间,沈获就闻到了味道,原本绝望低沉的表情立刻就变了。

猛的抬头看到的是正伸着流着血的手递在他面前的季寿寿。

“嘶……还好不疼,快快快!”

温热的血液触碰到了沈获的嘴唇,沈获才意识到,这人是在做什么?

“不行!哥!不行!”沈获眼圈又红了。

季寿寿懒得管着孩子的倔脾气,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两腮,温热的血液顺着沈获的唇缝流淌进去,浓郁的香味在舌尖爆发。

仅仅是这几滴血液而已,沈获身体上极度缺乏能量的干涸感瞬间得到了抚慰。

而吸血鬼的愈合速度也很快,没流太多血,季寿寿的手腕就愈合了。

而这点损伤对于季寿寿来说,除了一瞬间的疼痛以外,几乎没有任何的影响。

“好一点了吗?看上去你是好多了,原来这么一点就够用了。”季寿寿松了口气,如果是这样的话,以后就不用划破手腕了,让这孩子咬一下自己的手指头就行。

“哥!”现在补充足了能量的沈获一下扑到了季寿寿身上,季寿寿一时不备,被扑倒在床上。

“哥,对不起……对不起……”沈获现在就像个狗崽子,在他怀里拱来拱去的道歉。

季寿寿突然间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这样的举动才是他这个年龄应该有的呀……

“好了,只是几滴血而已,要是能帮你把生长期度过,也值得很了。”

“还有,下次还是你来咬吧,我自己来反而还疼。”

一听到季寿寿说到“疼”这个字,沈获马上翻身坐起来,小心地托着季寿寿已经愈合的手腕仔细的检查。

本来就是大半夜,又折腾了这么一会儿,季寿寿很快又困了。

再次熟睡之后,他没有察觉身边的沈获,目光灼灼盯了他几乎整晚。

沈获想,他有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

经过这两周左右的稳定,沈获又明显拔高的一节,现在已经隐隐约约的超过了季寿寿。

可这两周似乎也是季寿寿最后放松的日子。

这两天开始城堡里的仆人明显多了,那些外调出去的人陆陆续续都到了城堡。

季寿寿知道,这也意味着,顾狌和顾野很快也要回来了。

果不其然,又过了两天,高管家就传来消息,让季寿寿单独到大厅去见这两个人。

这次,季寿寿心里总有些打鼓,事情似乎不能够再这样安逸的拖下去了。

为了以防万一,季寿寿割破手腕,在巴掌大的瓶子里留下一小瓶血液,藏在沈获的随身背包里。

万一他有个意外,沈获依靠这些血液至少能够有个护身符。

等着伤口快速愈合,季寿寿无奈的走到大厅,却发现大厅里只有顾狌一个人在。

看到季寿寿有些疑惑的眼神,顾狌解释道:“怎么?在找顾野吗?他临时有点事儿,出去办了。”

“小妈,从现在开始你的房间,换到我们这边。并且以后你不用再去老东西的房间睡了,也不用给他生孩子。”

季寿寿看不明白这两个人究竟在卖什么关子。

“如果……小妈你一定想生孩子的话,不如给我生一个吧。”

顾狌的话让季寿寿吃惊的睁大了眼睛,这还真是小妈文学啊?

顾狌的话明显不是玩笑,季寿寿能从他的声音里听出猎人伺机而动,耐心捕获猎物的感觉了。

季寿寿嗤笑一声:“我为你生孩子?万一你以后连亲王的继承权都拿不到,难道让我和孩子跟你一起被扫地出门吗?”

顾狌一向看不起攀附贵族的低等血族,可这样势利又娇矜的季寿寿让顾狌更想把他关在笼里,握在掌心……

“好,只要你听话一些,我可以让你做上亲王夫人的位置,难道不比给老东西做个生孩子的机器要好?”顾狌拍了拍的空位,示意季寿寿坐过来。

季寿寿当然不会听话。

顾狌倒是不生气:“寿寿,你要是能稍微乖一点,我也许还能给沈获一条活路。”

果然,这句话一出,季寿寿马上变了脸色。

顾狌欣赏的片刻美人生气的样子:“我刚刚已经让顾野去把沈获扔出城堡处理掉了。我刚刚交代的,只是断了他的手脚,你要是再不听话,我就再补一条消息过去。”

闻言,季寿寿几乎一瞬间就扑到了沙发的空位上:“你为什么这么对他!”

顾狌伸手把人拦在怀里,没有着急回答问题,环绕着季寿寿的手臂慢慢收紧,直到季寿寿痛的皱眉,顾狌才放手。

“你知道吗?沈获这个小杂种,其实并不是低等血族。”

“那个勾引了老东西,生下他的贱人,甚至带有一点点的人类血统!”

“一个消失了,千万年的物种,即便是带着万分之一的人类血统,那个贱人的血液也格外的甘甜,生下的沈获,如果能够好好成长,会成为我们的劲敌!”

“还好。还好那个贱人只是一个贪恋富贵的人,白瞎了身上的好血统,也没有好好利用自己生下的的小杂种。”

季寿寿:人、人类血统?血液格外甘甜??这不仅是揭开了沈获的故事线,估计自己身上的不同之处,也大概率是缘自他也有人类血统的事儿……

系统偷偷地笑了两声:“宝儿!这下你可以放心啦!沈获母体的人类血统,不过万分之一。你可是足足有一半呢!而且源于吸血鬼对人类的天生追求,大部分的吸血鬼都不愿意伤害你!”

季寿寿:谢天谢地!这可是保命符啊!

“不过……”系统又补充了一句,“也是源于天性,他们可能会一直纠缠你……”

季寿寿:……

看怀里的人半天不说话,顾狌甚至直接伸出一根手指,撬开季寿寿的牙关,在他口腔里搅弄了一圈:“这不是有舌头吗?以后我说话必须要回答。”

季寿寿一把拍开顾狌的手:“别伤害沈获,你们想把他赶出去就赶出去好了,放他一条生路,我听你们的。”

仗着自己身上的人类血统,季寿寿开口和顾狌讨价还价。

顾狌饶有兴趣的看着季寿寿:“我还以为我们的小妈之前特别疼爱孩子呢……”

叫来高管家,顾狌对他说了几句话又摆手让他下去。

“放心吧,小杂种不会死,也不会被伤得太重,但他以后也别再想回到这个城堡里。”

……

自从那天答应了顾狌后,季寿寿的房间就被搬到了顾狌和顾野的隔壁。

相比之前的客房,现在的房间大的简直能踢足球。

而沈获现在城堡里人间蒸发般消失了,季寿寿尝试着打探过沈获的下落,但城堡里所有的仆人都对此闭口不言。

季寿寿当然是担心的,好几次问起系统能不能想些什么办法监测到沈获的下落。

可系统告诉他,沈获被带离的太远,只能察觉到生命体征还算正常,却不能具体感应到,他在什么位置。

知道了沈获还好好的活着,季寿寿总算是能松了口气……

……

沈获活的并不好。

那天季寿寿被他们带走后,顾野就上门了。

顾野随手打开季寿寿的衣柜:“都是些什么衣服,一点也不好看。”

沈获皱着眉头:“不要乱翻别人的衣柜!”

那是他哥哥的东西,很多都是和他一模一样的兄弟装,沈获不喜欢别人这么说。

顾野准确地挑出了那套,他们一起过生日时穿的是兄弟装。

沈获眼神暗了下来,阴沉的盯着顾野,肆机要夺回自己的东西。

可力量上的悬殊终究是无法逾越的鸿沟。

顾野突然伸出的指甲残忍又戏谑的勾过这件衣服,完整精致的衣服在他手中变成了碎布料。

沈获压抑已久的情绪和这件衣服一起破碎,犬牙生出,指甲伸长,就连瞳孔中都带上了血红。

原本抱着玩弄心态的顾野在看到沈获身后隐隐要生出的双翼时,也变得严肃起来。

果然,这个小杂种……能量生长起来还真是快,要不是他们一直以来的打压,恐怕这个小杂种,现在就可以和他们一较高下了。

收起了玩乐的心,顾野手掌中多了一节早就准备好的桃木枝。

前端被削得十分尖锐的桃木枝被顾野手腕一翻狠狠刺进了沈获的肩膀。

桃木,吸血鬼天生的克星。

被桃木创伤的伤口,根本不能用超常的速度愈合,这处伤口就像普通人类身上的伤痕一样,需要止血、消毒,然后静养。

沈获毫不在意血流不止的肩膀,赤红色的瞳仁仍然死死的盯着顾野手上撕成破布的衣服。

顾野倚仗着自己现在的能量远远高于沈获,猫戏老鼠一般,在他身上划了不少的伤口。

失去了快速愈合技能的沈获,在接连不断地伤口刺激下,终于倒下了。

顾野想到顾狌交代的,不能把人给玩死,只能把人废掉,然后扔出去。

撇撇嘴,顾野不明白为什么顾狌会那么在意其他家族对他们的议论,就算其他家族对弄死这个小杂种有意见,他也有100种方法,让他在外面活不了太久。

只要不死在他们的城堡里,别人也就拿不到把柄。

笑着把长长的桃木枝按在沈获的腿上,戳了个对穿。

顾野犹觉不够,残忍的转动着血肉中的木枝。

浓郁的血腥味从沈获的伤口处飘散。

眼看这块血肉已经难以保得住,顾野才抽出木枝,随手扔在了被撕成碎布的衣服上。

沈获用最后的一点清明,伸手把那对衣服拉了过来,珍惜的抱在怀里。

自己讨厌的人,如此卑微的在地上蠕动爬行,然后顾野心情大好。

把人拦腰拎起,沈获气息不稳,声音微弱:“让我……带走哥哥给我买的东西……”

顾野故意伸出一只脚踩在那堆破布上:“可以,你趴在这儿求我,把扎了你脏血的鞋给我擦干净,我就让你把这些东西带走。”

沈获即便是想站起来也做不到,双腿发麻,几乎失去了知觉,甚至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

像是没有情感,已经麻木了一般,沈获用伤势不重的手臂艰难的爬到衣柜那里,把季寿寿给他买的衣服,行李全都装进包里。

“求求你,让我带走这些东西。”

说着,沈获有没有被鲜血浸染过的一只袖口,把顾野昂贵的皮鞋上几乎找不到的鲜血擦掉。

沈获的屈服和卑微,是顾野最想看到的事。

这些年,无论他们怎么折磨,从未见过这个小杂种愿意屈服的样子。

现在的沈获,让顾野打心底升出一丝快感,心情大好,但也愿意让他把这些不值钱的衣服给带走了。

顾野再次把人拎起来,生出双翼,飞行了不少的距离,直到一座荒山,才顺手把人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