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小言？！”
匆忙来到洛言身边，下意识的问出口，话应刚落正巧瞧见洛言现在的面容，脑海里蹦出那些不堪的回忆，顿时有些尴尬。
是了，他现在不是当初的肖声，洛言也不是当初的洛言，他现在凭什么关心小言，以什么身份关心小言？
曾经的挚友，过往的师徒，还是真实存在的背叛者？
无论是哪一个，都不是肖声想要的。
可惜他想要的，这辈子大概都不可能发生了。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是。”
洛言没有直接回答肖声的话，绕开肖声来到那摊化作黑水的地方，冷哼一声，旋即将手中的长刀对准那摊黑水中央插了进去，顿时，那些黑色的血水争先恐后的被长刀吸收，到最后完全消失不见，不留一点痕迹。
不为别的，只是为了确保万一，可不能让那嫉妒的分shen给逃脱了，让手中的长刀将血水尽数吸收也是极好的。
只是洛言明显的察觉到那把刀在吸收了血水后，发出了一声满意的赞叹，像是吃饱了饭的孩子高兴的嘤咛几声，不多时便没了动静，不似之前刚吸血时的兴奋暴戾，反倒是平静下来。
真是把奇怪的刀。
洛言说着低头仔细扫视了一眼这把刀，而后将其横亘在自己身前，看似随意的放开手，本以为那刀会自由落体掉在地上，可实际上，那刀在失去洛言掌控之后，下一秒便消失不见，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若非有谁亲眼看见，说出去铁定是一万个不相信。
而肖声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就是那个亲眼看见的人。
不过此时此刻他倒是一点害怕也无，毕竟他可是切身经历了那个叫嫉妒之人带来的不受控制的嫉妒之火，再发生些奇怪的事他估计也承受得来。
虽然很好奇洛言手中的那把神秘的刀，虽然也好奇洛言的身份，但是她不说，肖声也不会问，只要不危及洛言的安全，那就无所谓。
“对不起，我想刚刚看见的东西，你不能带走。”
“意思是……要消除我的记忆吗？”
肖声微笑一声，听见洛言的话，并没有任何反抗甚至注视着洛言，缓缓闭上眼，像是接受了这种安排，反倒是让洛言有些不太习惯。
这样的肖声，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她都没见过，但是，这次她不打算消除肖声的记忆。
就这样吧。
那些记忆就是肖声的惩罚，虽然有嫉妒从中作梗，但肖声心中若非没有一点想法，那嫉妒再厉害，也不可能利用他。
若是将那些记忆删除，肖声还会记得当初的日子，还会愧疚与她？
洛言承认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坏人，也不是一个好人，她也是会生气，也是会伤心的。
让肖声记着当年的事，这样他才会永远愧疚于自己，带着这份愧疚活下去，这可比直接杀死或者让他忘记好得多。
这才是惩罚。
直到过去还许久，肖声发现他还记得之前发生的事，而且那一幕幕清晰的就像是高清画面，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在脑海里，提醒着他当初是如何伤害小言的。
明明是他发誓要保护的人，结果却是用自己的双手伤害了她，呵呵，真是讽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