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沐离顾不得生气，追问，“什么意思？”
她此时说不清楚自己对他的感觉。
很多时候，她把他当作了另一个人。
一个，遥不可及的人……
“你喜欢我吗？”她语气格外平静的问。
“喜欢。”他毫不犹豫的回答。
她不由得苦涩的笑了。
看吧，唯独那个人，从来不会对她说一句喜欢。
他们，终究是不一样的。
“小挽……”他心里没由来的一阵恐慌。
方才还好好的，她现在怎么……
他不知道自己哪儿出了差错。
明明……明明他在尽最大的努力，给她最好的。
难道，是因为林凡？
她……喜欢上了他？
一切不正常的开端，是在林凡出现后。
他想起她和林凡在一起谈笑风生的模样，心狠狠一揪。
“季沐离，有件事我想一个人缕缕。”
她不想把他当作墨羽的影子，这样对他不公平。
之前的位面，她只是单纯的喜欢他们，单纯的爱屋及乌而已。
姬雪摇头，眸中是一片迷茫。
但现在，她做不到单纯的喜欢他。
很多时候他给她的感觉，让她不敢去面对。
对于墨羽，她真的是又爱又恨。
没了追逐的勇气，只剩下逃避。
试问，对方宁愿舍弃性命，也不肯和你在一起，你有什么理由继续追逐，有什么理由不逃避？
至于收集他的碎片，她是认真的。
因为她想让他活过来。
想和他在一起的心愿，也是真的。
尽管她清楚，这不可能……
季沐离凝视着她精致的面容，试图从她脸上找出蛛丝马迹。
“小挽。”他轻唤，移动着自己的椅子，坐在她面前，“看着我。”
姬雪不解，抬眸怔怔的看着他，有些心不在焉。
“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心里，是不是有别人？”
他不敢直接问，她是不是喜欢上了林凡。
在感情方面，她是热情奔放的红玫瑰，他则是含蓄内敛的含羞草。
一旦触碰，就忍不住退却。
怕得到后，美好转瞬即逝。
姬雪彻底愣住。
他的问题等同于揭开了她的心，将她刻意去遗忘的人再次揪了出来。
“嗯。”她直言不讳的点头。
骗他，她做不到，即便他会失望。
季沐离的眸子瞬间黯然失色。
没想到，最先移开目光的是他。
“你喜欢我吗？”
一问出口，他就后悔了，害怕她的答案是自己不想要的。
那样只会令他更崩溃。
这一刻，他突然明白她问自己喜不喜欢她，是需要多大的勇气。
“喜欢。”
同他一样，毫不犹豫的回答。
同她一样，开心不起来。
“和他相比，你更喜欢谁？”
凉凉的风从窗口灌入，吹扬起她长长的碎发，精致的脸庞上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是他最喜欢的。
百看不厌。
可心，很冷。
他起身去关窗户，似是在逃避她的回答，用其他的事转移注意力。
“不能比……”
她对小羽毛，不是喜欢。
是爱。
深入骨髓的爱。
而现在，她能感觉到，她对季沐离，已经不是普通的喜欢可以来形容了。
以前的位面，只是偶尔让她觉得，那是墨羽，所以她才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