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白费力气了,除非你能打到我,否则是感觉不到画卷世界的。”
男子的这句话,成功将顾元心神吸引了回来。
他皱起眉头,终于意识到问题。
将近两月的觉醒时间,让他心中潜意识对画卷世界有了依赖。
甚至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本身的体质,在经过几次强化后,已然不弱。
“反应还真快啊。”
这一幕,看得执法队长眼睑微跳,但手上动作却不慢,
“既然你不愿意动手,那就只能——我来了!”
话落,执法队长舍弃长剑,欺身而上。
一拳重重砸在了顾元脸上,这一拳也将他心中地凶性彻底激了出来。
“奶奶地,你妈没教过你打人不打脸吗?艹!”
“奶奶地?很好,你完了……”
“沃日,怎么这么疼啊!!”
“?大哥你打腰子干嘛!那玩意我还没用过的,别打啊!”
“我去你大爷的,小爷今天不弄死你,我跟你姓!”
……
酒店上,王友伦站着看了一会后,才真的放心。
精神力增加是好事,但暴涨就不一定是了。
甚至曾经发生过有人类吃到了怪异的果子,精神力暴涨,直接撑爆肉身的情况。
在秘境口看到顾元时他就发现不对劲。
顾元在他眼中,飘忽精神力和肉体有些若即若离的感觉。
这才会特地来找好友帮忙锤炼一下肉身和精神力。
……
这一夜,是漫长的一夜,也是让人痛彻心扉的一夜。
不知道挨了多少打,整个人膨胀好几圈后,顾元终于在一个不经意间的倒地前,碰到了面容俊冷的男人。
“呼,终于——让我打到了!”
旋即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一天一夜吗?还真是让人意外的精神力啊。”
……
又不知过了多久,顾元猛地挺身而起,警惕地看向四周,心中缓缓升起一个念头:
“我不会,还在做梦吧?”
“呦,醒了?醒了就继续。”
“艹!我就知道!”
……
三天后,京都。
再一次走进这青砖白瓦的旧宫,王友伦的脸上的笑意也一点点收敛了起来。
咔咔咔。
脚底踏在落叶上,发出清晰的断裂声,在这座沉寂多年的宫殿里,格外刺耳。
他扫了眼左右,发现今日的旧宫,似乎格外的安静。
议事殿内,十一人静静地坐在两侧,或闭目沉思,或神游物外。
当听到啊脚步声后,他们的视线,忽然聚焦在了门口。
准确地说,是即将出现的王友伦。
当啷——
王友伦推门而入。
扫了眼左右两侧后,忽然咧嘴一笑:“呦呵,各位长老都还健在啊。”
长老:……你礼貌吗?
“老王,别贫嘴了快坐吧。”坐在首位下方的二长老眯了下眸子,笑呵呵地指着他对面的空位说道。
“直接说吧,各大长老喊我来的目的是什么?”
长老团!
准确来说,长老十二人,有十一人皆坐于此地!
“目的?”二长老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你不会不知道自己在泡菜半岛做了什么吧?”
“当着各国负责人的面行凶!王友伦,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把华夏放在心里?”
“你知道这样会让华夏陷入十分被动的局面吗!”
一字一句,一句一字,二长老笑呵呵的表情并未发生变化,只是眼中再无任何笑意。
随着这句话落下,议事殿内的氛围陡然降到了极点。
良久,眼见情况发展不妙,有些圆润的八长老连忙出来打着圆场道:
“老王,你也知道华夏现在每走一步,都要万分小心,可你又放任学生虐杀、绑架他国天才,现在各国对我们是呀,要我们交出那孩子,你说——唉!”
说着说着,八长老重重一叹,不忍再说。
“原来如此。”王友伦点点头,终于明白了这些人紧急催促自己回来的目的。
但心中未免觉得可笑,真是一群被权力腐朽了的老家伙们啊!
他们又怎么会看不出顾元的潜力!
即使如此,也还是要开这个会议,显然有些人心中已经有所决断。
想了想,他直接开门见山道:“先投票吧,这孩子我不可能交出去的。”
“其他的,谁同意谁反对?”
说完,有些锐利的眸子从众人身上一一扫过。
好似一柄长剑,摄人心魄。
“切,我同意交出去。”国字脸三长老对此十分不屑,率先开口。
都是A级,他并不怕王友伦。
“我也同意。”
“同意+1。”
“我我我、我弃权……”
“我反对。”
……
良久,当所有声音落下后,王友伦的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
心头,一股怒火在燃烧,在沸腾!
没有想到,作为华夏最高权力的长老团,竟然只有两个长老没同意!
“老王,这件事华夏有错在先,我们——”
一个字音,让王友伦忍不住怒视:“错?你告诉我哪里错了!”
“王友伦!你要知道我们现在,并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通知你!
不论你同意或者反对,少数服从多数,现在我宣布——”
“等下!”
又一次被打断,二长老脸上长噙着的笑意荡了下,身后开始有画卷猎猎作响:“王友伦你有没完没——”
说完就意识到不对劲,这个声音,不像王友伦的。
“是我说的。”
此时,殿外,一袭长袍的儒雅男子缓步迈入。
他的出现,让屋内所有人,都恍惚了下。
“赵括?!!!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华夏第一军团长,赵括,也是华夏北境的定海神针。
可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也反对。”
安静的话,就像是一道轻风拂过,让众长老心头痒痒。
二长老定了定心神,咬咬牙强硬道:“即使你反对,少数还是要服从多数,那孩子——得交。”
“哦,你们的提议我听到了。”话音刚落,赵括身后,忽然响起另一道声音,有些不着调的声音,
“可惜呀,我否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