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宋时一直泡在研究所,专家们做了各种实验,都显示“神药”并不具备任何能够治愈疾病的功效。
在确定这一点的那天晚上,宋时终于疲惫地回到了宋宅。
池宁乐和枭七在外转悠一天回来时,正好看到一楼客厅里面色都不是很好的宋时和谢至行。
两人显然刚刚在讨论神药的事,宋宅的下人都已经离开,现在没有其他人在场。
见枭七和小乐回来后,宋时招呼他们坐下,随后继续说道:
“神药果然没有那么容易得到,我们找到的东西可能并不是神药,只是一个线索,那块石头上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或许解开符号的含义,就能得到新的线索。”
谢至行皱着眉:“我希望能参与破解,说不定它和我们村子有一定的联系。”
宋时点头答应。
一边的枭七微微低下头,握紧池宁乐的手,心中不好的预感果然验证了。
任务还没有结束,寻找神药的旅途一定还有很多危险。
池宁乐左右瞄几眼,确定宋宅真的没有其他人后,轻轻拍了拍男人的手,算作安慰,接着便坐直身子。
漂亮青年一改先前小乐的软糯和小猞猁的跳脱,面色难得严肃起来。
摊牌时间到。
“我不认为你们应该继续找下去。”
三个男人都是一愣,不理解青年突如其来的话是什么意思。
“小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宋时心中疑惑又有些烦闷,怎么能不继续找下去?
他病重的父亲、阁楼的手札、还有谢至行被毁的家乡,都是他要找下去的理由。
池宁乐挣开枭七的手,缓缓站起身:
“我能看到,这段旅途的终点只有遗憾和悔恨,神药是假的。”
这句话犹如惊雷落地,宋时猛然站起身,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你怎么知道是假的?你看到了什么?”
池宁乐没有说话,只是闭上眼睛,周身逐渐有白雾形成,整个客厅荡起阵阵涟漪,无形的气流朝着池宁乐涌去。
枭七意识到什么,立刻站起身想要阻止小猞猁,可白雾骤然聚拢又瞬间散开,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大厅中。
漂亮青年又恢复到了最初人形的状态。
带着黑色长毛的耳朵抖了抖,通透的琥珀色眼眸看向震惊的宋时。
由于后面还要用灵力,池宁乐只能选择变成这副样子,这种半人半兽的形态比变成猞猁本体再变回去消耗少很多。
宋时深吸一口气看着青年的耳朵和眼睛,还有那熟悉的兽皮花纹,觉得世界观有些崩塌。
“你是……小舍吗?”
池宁乐笑着点点头:“是啊,宋大哥。”
枭七抿着唇将外套裹到池宁乐身上,对于小猞猁这种突然暴露自己的行为很不赞同。
宋时看着枭七自然的动作,这才意识到枭七或许早就知道小乐就是小舍,所以两人的关系才那么好。
宋时已经顾不得思考自己的保镖对自己隐瞒的事,他现在完全不知道要从何问起。
池宁乐贴心的开始解释起来。
“我之所以守在那块石头边,是因为我透过它,看到了许多悲剧,我只是一只猞猁,没有办法阻止那么多人。”
“但现在只要阻止你继续往下走,悲剧就不会再继续,你如果相信我,就不要再找所谓的神药了。”
[?竟然圆上了?]
[合情合理,小池编瞎话的熟练程度大家有目共睹。]
[可怜谢至行一副状态外的懵逼样子看着好好笑。]
[别这么说,这换谁谁不懵逼?相处了好几天的美人忽然变成了猞猁精……]
宋时听了池宁乐的话,握紧手掌:
“可是……”
“我可以救你的父亲。”
宋时猛然向前走了几步,心跳加速,接着便听到青年继续道:“只要你能给小七自由之身,我就可以救你父亲。”
枭七心头剧震,立刻拉住青年的胳膊,语气微沉:“我不需要。”
宋时也在震惊后说道:“如果不再需要神药,我本来就会放七哥自由,你可以换其他的要求。”
池宁乐却摇摇头:“我说的是完全的自由之身。”
宋时一顿,他可以无限期任用枭七,让他可以自由生活,但实际上枭七还是受控于地下组织,一但宋时死了,枭七就会被召回。
想要真正的自由,摆脱组织的控制,可能需要其他等价的东西和组织做交易才行。
宋时思考片刻,接着点了点头:
“好。”
被无视的枭七只能低声问道:“会对你有损伤吗?”
池宁乐咧嘴一笑:“没有,你就不要担心啦。”
一直沉默的谢至行终于大概理清了头绪,他的表情却不是很好。
谢至行声音僵硬着开口:“你说你早就知道真相,为什么没有救他们,他们都是无辜的,他们都很善良……”
池宁乐知道他指的是村子里的村民们,可他只能轻声道:
“抱歉,那个时候的我无能为力。”
宋时和枭七看向谢至行,虽然理解他的心情,但他们都知道,如果小猞猁能救是一定会去救的,除非是真的没办法。
谢至行抬起头,用手掩住眼睛,努力平复心中的不甘,最终哑声开口:
“对不起,我不该迁怒你。”
谢至行又锁定青年泛着金光的眼眸:
“那些造谣的人,还在吗?”
池宁乐摇摇头:“编造神药谎言的人都已经死亡,这只是他们隔空设置的一场考验,只为选出优秀的传承者。”
谢至行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那对他们最有效的报复就是让他们的传承彻底消失。”
宋时收到谢至行看过来的视线,停顿片刻后说道:“我会销毁那块石头。”
池宁乐也适时补充道:“宋大哥,你心中剩下的疑惑,可以从你父亲那里得到答案。”
宋时终于松了一口气,对于小猞猁的话他莫名十分信任。
几人又商量好明天去医院,客厅便恢复了沉寂。
宋时和谢至行忍不住瞄着池宁乐脑袋上时不时抖动一下的兽耳,余光似乎还瞅见衣服下摆露出一截的毛绒尾巴。
心中有些骚痒,不知道他们如果提出想摸一摸的请求,会不会有些不礼貌。
看着两人蠢蠢欲动的样子,枭七立刻揽着人往楼上走:“我们先去休息了。”
沙发上的两人对视一眼,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没有阻止他们离开。
柔软的大床上,枭七搂着怀中人,再次寻求肯定:“真的对你没有损害吗?”
池宁乐被问得烦了,张嘴凶狠的咬向男人的颈侧,咬上后却是轻浅地厮磨着。
小猞猁含糊不清的声音从颈侧传来:“没有没有,你好烦啊。”
枭七终于放下心来,侧头吻了吻池宁乐的兽耳,没想到将人刺激得立刻松开嘴往自己怀里钻。
男人好似得了乐趣,池宁乐不仅耳朵遭殃,连尽量藏起来的尾巴也没能幸免。
最终在小猞猁双眼含泪后,男人才停下动作,安抚了好一会儿才把人哄睡着。
这一刻枭七好像觉醒了什么新的癖好,在青年湿润的眼角落下一吻后,心中忍不住唾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