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还是没能上成。
回来的大汉焦急地汇报说陆琛和楼宵又打起来了,他们拦不住。
池宁乐:“……”
据说两人在七层狭路相逢,楼宵只是冷笑一声,就被陆琛扑过去打了。
池宁乐汗颜,陆琛现在就是一只老婆被分身叼走的暴躁恶犬,看到自己的分身都得上去揍两拳。
这两人现在身上多多少少都带着伤,再打下去就要影响以后的快乐了。
于是池宁乐二话不说丢下弗兰德,迅速往七层跑去。
下到七层后远远就能看到走廊上缠斗的两人。
此时楼宵隐隐处于下风,池宁乐走近时,他正被陆琛一个肘击撞开,后背狠狠撞在墙上。
背上的伤口似乎再次裂开,楼宵拧着眉,闷哼出声。
一旁几名鼻青脸肿的绑匪正焦急地呼喊着:
“老大!”
池宁乐冷着脸开口:“陆琛!”
正在逼近楼宵的男人动作一瞬间停下,有些无措的看向走来的青年。
池宁乐走近两人,一手扶住往下跌的楼宵,一手将陆琛推开:
“别再这样了,我讨厌总是失去理智、妄图用暴力解决问题的人。”
陆琛抿着唇呆愣在原地,被再次围上来的绑匪们压在墙上也没有任何反抗。
他垂下眼,深呼吸几瞬,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曾经的他总是沉稳冷静的,现在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越来越暴躁。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小池喜欢的是可靠的陆琛,不是现在这个一点就着的陆琛。
绑匪们押着人离开,有人想留下看看老大的伤势,也被池宁乐打发走了。
地上还散落着一些药品,药袋已经不知道飞到了哪里,楼宵神情可怜:
“我是来找你帮我上药的。”
池宁乐弯腰把药都捡起来,觑了他一眼:
“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是故意不躲开的,如果再有一次就别来找我了。”
男人瞬间紧绷身体,伸手去够青年的手指:“我知道错了。”
池宁乐抿唇,没再说什么,将人扶着往自己房间走去。
作为分身,江易恒比较臭屁,弗兰德有点变态嗜好,那么楼宵就是小绿茶且很会撒娇。
谁能受得了一个冷硬大汉勾着自己的手指低声朝自己认错啊?
反正池宁乐很吃这一套。
给人重新上好药后,池宁乐就丢下楼宵,自顾自走进浴室去洗澡。
正洗着,浴室的玻璃门上就映出男人高大的身影。
楼宵低声开口:“小池。”
池宁乐将淋浴关小,回应道:“干什么?”
门外安静下来,好一会儿才再次传来声音:
“昨晚你没有回来,你跟老板他……”
声音渐渐低下去直至消散,池宁乐忍不住挑眉:
“怎么,怕我钓到你老板就不搭理你了?”
男人没吭声,默认了这个猜测。
青年轻浅的笑声从浴室内传出:
“成为一个人的所有物,不如将喜欢的一切拿捏在自己手里,你愿意被我拿捏吗?”
浴室门打开,池宁乐边往外走边系着浴袍。
楼宵对上他的视线,才低声开口:
“我早就是你的所有物了。”
池宁乐嘴角上翘,将肩膀上搭着的毛巾扔给男人:
“帮我擦头发。”
于是回到房间打开监控的弗兰德就看到隔壁房间内两人坐在一起。
男人动作轻柔地帮青年擦拭着头发,而青年好似十分舒适,微眯着眼睛。
画面如此温馨,弗兰德却有些眼红。
凭什么!
他都跟小池有了肌肤之亲,依然被小池冷淡地对待,这人却能和小池相处的如此融洽。
往后两天楼宵似乎莫名其妙忙了起来,池宁乐无所事事,只能又溜达到八层。
这次不用他出示会员卡,门口的壮汉就已经让开路来。
甚至前台在看到池宁乐时立刻向他问好,并且将他带到一间豪华客房,说这是为他准备的私人客房。
以后他可以随时来会所,直接住下也没问题。
可还有什么以后呢?游轮只剩两天就会靠岸。
嗐,还能享受两天,不错了。
于是他直接在会所住下,吃喝玩乐都有人服务,有时弗兰德也会突然冒出来。
比如按摩的时候,又比如唱歌的时候,有时吃饭也会一起。
但是池宁乐没再碰酒,男人那巴巴的眼神一眼就能看出来心中所想。
哼,想都别想。
那脖子上的痕迹到现在还没消下去,他可不敢再随便跟弗兰德玩。
直到游轮靠岸的前一天晚上,会所的工作人员送来一套崭新的华丽服饰。
但这衣服多少有些不正经。
池宁乐抖了抖手上薄纱质地的衣服,差点没将它扔进垃圾桶里。
月白色的轻纱影影绰绰,堆叠在一起将胸膛和下腹遮挡的严严实实,腰肢和小腿处却只有一层薄薄的轻纱,似遮非掩,徒增朦胧的美感。
谁爱穿谁穿。
池宁乐将衣服扔在床上,一眼都不想多看。
哪曾想就是去洗澡的一会儿功夫,他的其他衣物就被人偷偷拿走了,更离谱的是,床单也被扯走了。
什么意思?难道他还能裹着床单出去不成?怎么不把被子也拿走呢?
此时能穿的只有身上的浴袍和床上那堆纱状物。
穿着敞胸的浴袍被拍卖还不如穿着这状似蚊帐一样的东西呢。
这时门外响起工作人员小心翼翼的催促声:
“池先生,您换好衣服了吗?这边还有一些东西刚刚才送过来。”
那声音有些发虚,池宁乐怀疑就是这人把自己的衣服偷走的。
但他只能咬牙切齿的回应道:“还没,马上。”
池宁乐艰难的将“蚊帐”往身上套,生怕一个不小心将这薄纱撕破。
这衣服看着一团乱麻,穿上后倒是正合身。
薄纱自然下垂,轻盈柔软,贴在身上意外的舒服。
但这不妨碍池宁乐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位衣袂飘飘的“仙子”。
将门打开后,门外等待的工作人员一扭头就整个愣在原地。
天!仙男下凡了!
工作人员愣神地将手中的盒子递过去,直到门在面前拍上才回过神来。
“池先生!里面是一些饰品,您如果不会戴的话我可以帮您!”
“不需要!”
池宁乐冷声回绝。
打开盒子后,入目便是一件件闪闪发光的饰品,分了三层摆放,腰上系的,脚上戴的,手腕、脖子,甚至头上戴的都有。
池宁乐面无表情地一件件佩戴,思索着之后要如何“惩罚”弗兰德。
敲门声再次响起,池宁乐也懒得去照镜子看自己现在的样子,直接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门外却不是工作人员,而是戴着面具的弗兰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