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你说武皇怎么样?”
白栀枕着解嫖的腿,捏着吸管,正在喝果汁。
而吴邪这个“可怜”的,只能孤孤单单的躺在一个大沙发上,自己吃喝。
闻言,吴邪对白栀投去了怜惜的目光。
\"可怜孩子,又开始被家长检查作业了。愿天堂没有作业,阿门,他会为没有达到要求的白栀上香的。\"
白栀不紧张,甚至不太开心的拱了拱解嫖,因为她刚刚停下了扇风的扇子,她热。
“好好好,给你扇,你就娇吧。”
停下没有一会儿的扇子又开始“工作”了。
“说说,看法。”
解嫖可不会让白栀躲过这个问题,不说要白栀回答的尽善尽美,也得让她看到白栀的闪光点。
光会武功可不行,重要的是思想,思想可不能被桎梏住。
至于那些零七碎八的东西,不好也没有什么,她能教。
白栀嚼着果粒,不耐烦的皱眉。
“凑合。”
就俩字,极其敷衍,但是态度明确。
就是解嫖拿不准白栀的观点啊。
“具体说说。”
吴邪听着解嫖都话,心里羡慕。
解嫖就没有那么对过他。
解嫖对他,没有什么期盼。
看着吴邪在那里叹气,黑瞎子从地上起来,塞了一个水果进了他的嘴里。
别以为他不知道,吴邪这小子,指定又在心里蛐蛐白栀解嫖呢。
也不看看他自己过的有多轻松。
多的钱财是没有留给他,但是真的不少,还有保障。
又没有想着以后把他嫁出去,就纯养着。
连回报也不要,只要他自己好好的活着。
被塞了水果的吴邪瞪了黑瞎子一眼,然后转身去了王胖子那里。
还好王胖子好,不欺负他。
王胖子无语,吴邪怎么过来挤他了。
那么大的沙发不坐,非要来跟他坐单人的。
白栀还在吃着,解嫖也不催促她,只是等着。
果然,等到白栀满足的嚼完嘴里的果粒,终于开了金口。
“就中等偏下吧,所以凑合。
比她好的皇帝,有很多,比她差的皇帝,也不少,跟她差不多的,那就更多了。”
解嫖没有想到,白栀的评价会是这样的——公正。
“这么低吗?中等还偏下。”
白栀看着桌子上的果汁杯,挑选着自己喜欢的口味。
“她是皇帝!这是她的职业,我的评价跟她的政绩挂钩的。
文治,武功,她真的比不上她那个爱人,哦,还是两个爱人。
我要是真的无脑吹她,那才叫看不起她。
再说了,她那个时候,都老了,那么多年迈的皇帝,出了多少昏庸无道的。
她能在那个岁数这样,我给她这个评价,已经很高了。”
白栀觉得,既然她是皇帝,那么就要看她治理时的国家情况呀。
皇帝这个职业,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子民怎么样,国力怎么样,国土怎么样,有没有与当时相比先进的思想,哪一个不是考察点。
吴邪可是知道白栀都喜欢同性的,所以这个评价,吴邪有些惊讶。
“听起来你不太喜欢她啊。”
白栀也惊讶,她有吗?
“你从哪听出来的。”
“每一句。”
吴邪说的斩钉截铁,很想知道白栀这个脑子和嘴是不是没有匹配上,要不然,她刚才那个点评,真的看不出白栀对她的欣赏和喜欢啊。
黑瞎子倒是明白白栀的想法,并且对吴邪表达了隐秘的鄙视。
白栀都说了,她是皇帝!
看着黑瞎子的白眼,吴邪气的从抽屉里拿了一副墨镜出来,戴在了黑瞎子的脸上。
看着他们两个打打闹闹的,白栀喝着饮料,看着戏,很惬意。
解嫖也没有了给白栀扇风的“工作”,侧躺着,看着他们俩打闹。
等了一会儿,看着吴邪被黑瞎子按在地上,扭成蛆了也没有挣脱开,最后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开口叫停了。
“行了,歇会吧,喝点饮料,正好你们这几天不爱吃水果。”
黑瞎子见解嫖叫停,正好自己也不想再压着吴邪了,直接就松手了。
知道吴邪什么德行的黑瞎子,动手的那一刻,就跑到了白栀的身边坐下了。
白栀坐在地毯上,看见黑瞎子过来,及时的送上来一杯甜甜的西瓜汁。
“哥哥喝这个~”
说完,还靠在了黑瞎子的肩膀上。
对于对面那个呲牙咧嘴的吴小狗,白栀也没有落下,送上了一杯橙汁。
“吴邪喝这个。”
看着白栀甜甜的,很有迷惑性的笑,吴邪还是生气。
“你为什么不叫我哥哥!我才是你哥哥。”
白栀眨巴着大眼睛,歪着头看吴邪。
“因为你长的没有哥哥可爱,还没有哥哥厉害,哥哥能保护我,你要我保护,我才不叫你哥哥呢。”
白栀说的好有道理,说的吴邪有些服气。
愤愤不平的吴邪,气鼓鼓的像个愤怒的小青蛙,但是白栀不改口。
吴邪以后是要她保护的,她才不要叫他哥哥呢!
不对,现在的吴邪也是她在保护。
黑瞎子比他们俩早一届,吴邪跟她一届,好几次小朋友间的纷争,都是她保护的吴邪。
她,超厉害的!
她能打十个!
黑瞎子乐呵呵的看着吴邪,很想再亲亲可爱的白栀。
但是想想现在白栀都长大了,六岁了,不能再亲了。
再亲就不适合了。
他才不要当变态呢。
于是黑瞎子抱了抱白栀,然后很快就松手了,别扭的靠在白栀的肩膀上。
\"嘿嘿,小小姐爱我~\"
解嫖和王胖子看着他们三个这出戏,都看腻了。
经常这样,最后只有可怜的吴小狗被“镇压”。
“那你不抱我~”
吴邪委屈的含着泪,看着白栀,带着故作强硬的语气。
白栀看见就心疼,她的“财产”可不能缩水了。
赶紧跑过去,抱了抱吴邪,还像模像样的拍了拍吴邪的背。
“抱你了,你不要再难过了,我还是很喜欢你的,只是你要脆弱了,我怕你受伤,你不要乱想。”
还把新的果汁塞进吴邪的手里,还往他的嘴里塞吃的。
“你要开开心心的,健健康康的,不要想那么多。”
吴邪看着对面黑瞎子那个露出来的小乳牙,笑了。
“嗯,妹妹多抱抱我。”
白栀抱着吴邪,重重的点头:“嗯,我不会忘记的。”
等到玩了一会儿,午饭已经消化了一些,午休时间也到了,王胖子带着吴邪和黑瞎子走了。
解嫖看着白栀,继续她们的谈话。
解家当家人,解家家主这个位置,可不能让一个脑子不清楚的坐上来。
白栀,也得看看她的表现。
“要是从女性的角度看呢?”
“那她可太棒了!”
白栀很喜欢这位女性的,不是说说而已,她还很佩服。
“那么多的女性,比她做的好的,真的不少,可是皇帝只有她一个。
是她告诉世人,那个所谓至高无上的位置,女人也可以坐。
那个位置,其实没有那么多的限制。
剩下的那些人,做了那么多,可是就不敢冲着那个位置伸手。
别说什么因为爱情,不如说,她们怕自己经不住世人的谩骂和指责。
什么皇后太后,都比不上武则天这个皇帝。
要不然武则天之后,女性禁锢那么重,还不是男人一看,发现女人还真的可以,害怕了吗?
要不然,武则天之后,那几个做的比她还是的皇后,怎么一个都上不去。
要是上去了,那些男人可能更疯狂。
因为女人不止可以,还相当棒。
所以他们对那些没有上位的女性的溢美之词,我是一个都看不上。
他们就是用什么贤良淑德,比武则天好的评价困住了她们 ”
管家收拾完桌子,看着白栀在那里泡茶,听着她有些激动的说,又一次为他的职业生涯感到安心。
就是这样子,不要改。
他不怕失败,他怕跟着的人没有理想,不拼搏。
解嫖看着一举一动,都带着独占欲的白栀,觉得自己真的比她妈妈解梁幸运。
她的女儿,真的有撑起解家的心。
她还是差了点,没有和张家,和解梁针锋相对的气势。
“太年轻了,有些极端,有些冲动。”
白栀不在乎,或者说,她自己很满意自己这个状态。
将闻香杯送到解嫖面前,然后有条不紊的接续接下来的步骤。
“我才多大,年轻气盛不知道天高地厚才是我该有的样子。
我要是真的老成算计,那么说明我一定过的一定不算好。”
少年心气是不可再生之物,她恨不得自己一直有。
解嫖嗅着茶香,看着白栀,总觉得再哪见过。
这个感觉,好熟悉。
算了,想不起来,不想了。
坐直身子,看向白栀。
“今年回一趟地球吧,祭祖这件事情,八年一次,上次还是你出生之前。
我回不去,你去吧,正好张家也安定了,你去看看你姥姥怎么样了。”
白栀看着泡好的茶,递给了管家。
解嫖不爱喝这个,她更喜欢咖啡。
“放心吧妈妈,我会去看奶奶的。”
白栀还以为解嫖不会提起解梁呢,没有想到,她提起了。
看着解嫖疑惑的眼神,白栀很自然的坐回沙发上,看着管家收拾。
“女性没有辈分的称呼,我们都是随着父辈的称呼叫的。
可是他们之所以这么叫,不就是因为男性作为那个繁衍后代的子嗣吗?
可是咱家,是女性延续,女孩子娶爱人,掌管家族,男孩子要么嫁出去,要么成婚,在外组成家庭,不属于解家。
所以,我觉得我叫奶奶很合适啊。
没有我们的称呼,我就抢他们的称呼,我最喜欢抢东西了。”
解嫖不明白,白栀怎么那么多霸道。
她才多大啊。
再说了,家里都是她重要,她上哪感受到的危机感,这么不喜欢男性。
这个时代,可是好不容易再一次稳定下来的男女相对平等的时代。
没有什么重男轻女的思想流行啊?
“是不是有谁跟你说什么了?你放心,只要你脑子没有问题,能保证安稳的延续血脉,加上你能守住解家,解家继承人,以后的解家家主,一定是你,不会是别人。”
白栀看了一眼无知无觉的解嫖,为自己和大哥感到难过。
难道她大哥的动静,就一点没有被解嫖记住吗?
“为啥?
当然是因为我大哥了。
要不是他要和我抢,我才不紧张呢。我都不敢想象,要是没有他那一出,我能是个都文静善良的小姑娘。”
都是被逼无奈啊~
白栀感叹的摇头,看的解嫖无语。
她大儿子那点水花,还没有张家那点事情大。
也值得白栀这样?
白栀一看就知道,解嫖一点没有把她大哥的动静看在眼里。
可能是因为,她大哥没有长在解嫖跟前,没有那么深厚的感情吧。
这么一想,她大哥站在解梁那边,跟她们决裂,好像挺合乎常理的。
就这样,白栀想通了,心里的那一丝丝的“难过”,彻底没了。
感情嘛,就是受到距离和时间的影响啊。
走在外面,白栀摇头晃脑的样子,在解嫖的眼里,才真的像个孩子。
“太子之位,向来如此。皇帝,怎么会懂呢?”
那李世民后来不也是无法共情李承乾嘛。
解嫖本来还在开心,但是听见白栀的话,不开心了。
还真是……“亏待”她了。
也就管家有些麻爪,毕竟,后面那个,真的是个“皇帝”。
他担心啊。
白栀没有,不止没有,说的话,更有意思。
“要不弄个玄武门?现在让建吗?”
解嫖:6(?_?)
这闺女,也是太不得了。
她还没有老呢,她就感受到皇帝老了之后的心情了。
这糟心的孩子!
眼不见心不烦,白栀都没有在家过夜,就被解嫖拎着,扔上了飞船。
吴邪倒是她抱上去的,连黑瞎子都是她抱上去的。
“快滚,看见你就烦。”
解嫖站在门口,冲着白栀挥手,差点让王胖子都要没有上去。
白栀趴在门口,抓着门框,看着做作的看着解嫖。
“妈,你要废了我吗?”
解嫖死鱼眼。
“对,废了你,把你流放地球。”
黑瞎子递给白栀一个手帕,站在白栀身边,看着她演戏。
白栀绞着帕子,“委屈的”看着解嫖。
“你果然不爱我了~”
“对,快滚吧,别在我跟前气着我了。”
解嫖就不理解,白栀怎么戏瘾这么大的。
难道是……基因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