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看了一眼萧寒战，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两人下车后，装作普通的食客，慢悠悠地走进了酒楼。
第十章 初探 “何家小灶”，诡异的返现优惠
走进 “何家小灶” 酒楼，一股浓郁的饭菜香味扑面而来。
酒楼里摆放着七八张桌子，几乎都坐满了食客，大多是当地的居民和一些路过的货车司机，他们一边吃饭一边大声聊天，气氛十分热闹。
林风和萧寒战找了个靠角落的空桌坐下，一个穿着朴素、面带笑容的服务员立刻走了过来，递上菜单：
“两位老板，想吃点什么？我们这儿的特色菜有红烧排骨、清蒸鱼、炒时蔬，味道都很不错，很多客人都经常点。”
林风接过菜单，随意翻了翻，目光却在暗中观察着酒楼里的情况。
酒楼的装修很简单，墙壁上贴着一些过时的海报，天花板上挂着几个老式的吊扇，不停地转动着。
柜台后面，一个穿着围裙、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正拿着计算器算账，他的脸上带着生意人特有的精明，时不时地抬头看向店里的食客，这个人应该就是赵小伞了。
赵小伞看起来和普通的乡镇餐馆老板没什么两样，穿着简单的短袖和长裤，手上沾满了油污，正专注地算着账，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刚进来的林风和萧寒战。
林风心里暗暗想道：这个赵小伞隐藏得还真深，表面上看起来就是个老实本分的生意人，谁能想到他竟然是何生明的 “白手套” 呢？
“老板，给我们来一份红烧排骨、一份清蒸鱼、一份炒时蔬，再来两瓶啤酒。” 林风合上菜单，递给服务员，语气随意地说道。
“好嘞！两位老板稍等，菜马上就来！”
服务员热情地应了一声，转身去厨房下单了。
等待上菜的间隙，林风继续观察着赵小伞的举动。
赵小伞算完账后，把账本小心地收进柜台抽屉里锁好，然后系上围裙，走进了厨房。没过多久，厨房里就传来了炒菜的声音，看来他不仅是老板，还亲自下厨。
萧寒战凑到林风耳边，小声说道：
“风哥，这个赵小伞看起来挺普通的，不像是什么坏人啊。我们会不会搞错了？”
林风摇了摇头，小声回复道：“不能只看表面。越是看起来普通的人，越可能隐藏着秘密。我们再观察一会儿，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异常。”
很快，服务员就把他们点的菜端了上来。
红烧排骨色泽红润，散发着浓郁的香味；清蒸鱼鲜嫩可口，上面撒着葱花和姜丝；炒时蔬翠绿欲滴，看起来很有食欲。
两人拿起筷子，慢慢吃了起来。
不得不说，赵小伞的厨艺确实不错，菜的味道很地道，分量也很足，难怪生意这么好。
吃完饭，林风起身走到柜台结账。
赵小伞正好从厨房出来，看到林风过来结账，脸上立刻露出了热情的笑容：
“老板，吃好了？味道怎么样？”
“味道很不错，老板的厨艺真好。” 林风笑着说道，同时从口袋里掏出钱包，“多少钱？”
“一共一百二十八块。” 赵小伞一边说，一边熟练地找零，“老板，看你们面生，是外地来的吧？”
“是啊，我们是来这边办事的，路过这里，看到你家酒楼生意不错，就进来尝尝。” 林风顺着他的话说，想看看他还会说些什么。
赵小伞笑了笑，说道：“谢谢老板的光临！我们店最近搞活动，刷卡消费的话，可以有返现优惠哦！”
“哦？刷卡返现？” 林风心里一动，装作好奇的样子问道，“怎么个返法？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餐馆有这种优惠活动。”
赵小伞解释道：“就是您刷卡付多少钱，我这边额外再返您现金，返百分之一！比如您这顿饭消费一百二十八块，您刷卡付一百二十八，我这边再返您一块二毛八现金！相当于打了九九折！主要是银行那边有任务，鼓励大家多用卡，我们也能拉拉人气嘛。”
百分之一的返现优惠？
林风心里暗暗盘算着。
对于普通食客来说，这确实只是个小小的优惠噱头，吸引不了多少人特意刷卡消费。
但是，对于一个乡镇餐馆来说，这种需要垫付现金的 “返现” 促销，其实并不划算，尤其是刷卡手续费本身就会侵蚀利润。
除非…… 这种 “返现” 本身，另有所图！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林风脑中形成：这会不会是一种洗钱的手段？
何生明通过吴昊或者其他渠道收受的贿赂（比如现金），交给赵小伞。
赵小伞通过自己经营的饭店，制造虚假的或者大幅刷高的刷卡消费记录，将黑钱以 “营业款” 的名义存入银行，然后再通过 “返现” 这个名目，将一部分干净的钱（甚至可能更多）返还给行贿者或者何生明指定的账户？
虽然每笔金额不大，但积少成多，而且看起来天衣无缝，就像正常的商业促销行为！
为了进一步确认自己的猜测，林风故意装作惊讶的样子问道：
“老板，你这优惠力度可以啊！不过，刷一万返一百，刷十万岂不是要返一千？你这不会亏本吗？”
赵小伞哈哈一笑，摆摆手：
“哎呦老板，您说笑了！谁吃饭一顿能吃十万啊？那不是吃饭，是吃金子咯！一般都是几十几百的，最多几千顶天了，返不了几个钱。主要是为了配合银行的活动，顺便拉拉人气，亏不了多少。”
他解释得合情合理，周围几个正在结账的熟客也笑着附和：
“老赵就会搞这些花样！不过这返现挺好，能省一点是一点！”“是啊，以后我们来吃饭都刷卡，还能拿点返现，划算！”
看起来，这一切似乎再正常不过。
但林风心里却更加确定，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赵小伞越是表现得自然，越能说明他在掩盖着什么。
林风笑了笑，从钱包里掏出现金递给赵小伞：
“呵呵，今天没带卡，下次来体验老板的优惠。”
赵小伞也不在意，接过现金，熟练地找了零，笑着说道：
“没关系，下次来的时候记得带卡就行。欢迎两位老板下次再来！”
离开 “何家小灶” 酒楼，林风和萧寒战回到车上。
萧寒战迫不及待地问道：“风哥，你觉得赵小伞的这个返现优惠有问题吗？我怎么觉得挺正常的啊。”
林风点了点头，语气肯定地说：
“有问题！而且问题很大！一个乡镇餐馆，根本没必要搞这种垫付现金的返现活动，这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增加成本。我怀疑，这是赵小伞在帮何生明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