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捕快衙门和军士们都来了。
周知府想不到,这么难的事,又这么容易就完成了。
周知府对卓玛三人施礼:“感谢主母们的帮助。”
卓玛和弗莉卡说:“周知府,我们回来就这样了。”
周知府惊讶说:“不是你们抓的这些劫匪?”
“不是。”
周知府看看左右前后,都不见景无名驸马爷,他明白了。
他命令带回这些劫匪。
等周知府他们走后,卓玛弗莉卡和西域仙姬进了房。
“无名,是不是你干的?”西域仙姬问。
景无名笑而不语。
“无名,你一点都不争功。”西域仙姬想一想,无名这个大帝,这点小事难道还争功吗?那就太小看他了。
周知府开始了公开的审判大会,判主要罪犯死刑,从犯都是二十年起步。
一时观看的百姓人山人海,无不拍手称快。
景无名也在人群中。
他听完宣判后,离开了人群。
但他心里还有一个结,就是让那个“泥鳅”溜了,他是怎么溜走的呢?
连景无名都没注意到。
这是隐患。
但急不来,必须慢慢查找。
找了好几天,都一点线索都没有。
叫上西域仙姬、卓玛、弗莉卡帮手,还是没有任何线索。
在这沧州待久了,景无名打算离开了。
为了不打搅别人,景无名打算在晚上再离开。
下一站就是大哥家蓟州了。
半路上虽然途经不少市镇,但也只是买点吃的喝的。
在官道上走着,四下无人。
西域仙姬走出马车厢,背依靠着景无名背坐下。
此时已经进入了森林,树影婆娑,鸟雀在树上唱歌,非常清凉舒服。
“喂喂,姐啊,你把无名当成椅子靠背了。”景无名故意和西域仙姬开玩笑。
“姐姐不仅要把你当成靠背,还要把你当成靠山呢。”
西域仙姬几天没有和景无名亲热了,她转过身,抱住了景无名的身子,把脸贴在景无名背上。
“无名,这种感觉真好。咱们一辈子都这样就好了。”
景无名笑了:“这条路也不长,很快就走完了。”
“无名,那你赶马车走慢点。”
“都像蜗牛走路了。”
此时出了森林,居高临下,却见前面一座大城市,这就是蓟州了。
“不知道蓟州蓟嶂大哥和蓟画妹妹现在怎么样了,都这么多年没见。”
在蓟王府。
蓟画听说景无名来了,喜出望外,她蹦出来。
一把跳上景无名身上,蓟画个子小,悬空吊着。
景无名抱着蓟画转圈。
“无名哥哥,太想念你了。”蓟画要吻景无名,但猛然想起他是自己的亲哥哥,才没吻。
“蓟画妹妹。”景无名抱着蓟画,“大哥呢?”
蓟画扁扁嘴:“他呀,就像患了气管炎,一个侯爷,整天待在房间不出来。”
“爱家,也好呀。小妈呢?”
“小妈去那个道观还愿了。”
“祖父蓟王呢?”
蓟画眼圈红了:“祖父离开我们两年了。”
“蓟画。”卓玛和弗莉卡都是老熟人了。
蓟画跳下景无名的身子,过来和卓玛和弗莉卡拥抱。
“这位是?”蓟画打量着西域仙姬。
西域仙姬掀开黑纱:“哦,你就是无名天天念叨的蓟画妹妹啊。你叫我仙姬姐姐就可以了。”
蓟画几乎目瞪口呆地看着西域仙姬。
景无名在蓟王府拜了一下蓟王的灵位。
他也很感慨,父皇离开了,剌子国大王离开了,蓟王也离开了……好多老一辈的人都离开了。
“走,无名哥哥,各位嫂子,到我房间玩去。”
“蓟画,你还没有那个吗?”
“无名哥哥,你是说成亲吗?”
“是啊,蓟画,你年纪也不小了啊。”
蓟画笑了起来:“无名哥哥。这个你放心,蓟画自有打算。”
四人就跟着蓟画到那个很多桂花的“桂香苑”。
其实当时蓟王是把蓟画当一房、蓟嶂也当一房来安排的。
也就是说,要蓟画招入赘女婿算老蓟家一房,生的孩子都姓蓟,蓟嶂娶妻生子也算一房,都是老蓟家的子孙。
所以,蓟画的住处相当大,也就是蓟王把蓟画将来做奶奶时儿孙满堂的住都安排好了。
蓟画和蓟嶂都是有军功的人,是受先皇封过爵位的。
根本不用愁吃喝住。
再加上蓟王的爵位,蓟王家不但没有没落,反而更兴旺了。
傍晚时分,小妈雪丹郡主回来了。
景无名带着卓玛弗莉卡和西域仙姬拜见小妈。
雪丹郡主脸上已经多了风霜,但还是那样慈祥。
她见到西域仙姬,感慨说:“无名啊,你和你爹爹简直一模一样。”
景无名知道小妈说的是什么,有些呐呐。
雪丹郡主自然是感慨万千。
这个最像丈夫的“儿子”,每次见到他,都想起自己当年和靖王景怡的往事,忍不住湿了眼眶。
“他还好吗?”雪丹郡主问。
景无名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怎么了?”雪丹郡主问,“无名,你在天柱山没见到你爹爹?”
“见是见到了。只是……”
“他怎么样了?”
景无名一咬牙,把爹爹出家的事说了。
雪丹郡主泪水啪啪往下掉:“他终究还是舍了咱们母子而去。”
“小妈。”景无名安慰雪丹郡主,“爹爹经历太多生死了,他已经看透了。”
“小妈知道。”雪丹郡主哽咽说,“哎,只是小妈心里还是一下子过不了这个坎。太过优秀的人,往往就会有巨大的缺陷。蓟画这丫头怎么就不明白呢?”
“小妈,蓟画到现在还没成亲,她要求过于高吗?”
“无名啊。”雪丹郡主说,“你这个傻妹妹,总是拿你和爹爹来比较。哎,傻丫头,世上有几个男人人可以跟你和你爹爹比呢!”
雪丹郡主又摇头,“傻丫头。”
蓟嶂也来了,他带着两个小屁孩。
一个三岁,一个四岁,他们也不要祖母雪丹郡主带。
长得也算可以,只是太骄纵了。
蓟嶂和景无名他们见过后又回房了。
“连吃饭都不和我们一起吃。”雪丹郡主说,“脾气性格越来越怪了,越来越孤僻。”
“好像我们已经分家了一样。”蓟画不满蓟嶂这种冷淡的态度。
“嶂儿一直对小妈没给他承袭蓟王爵位而不满。”雪丹郡主说,“嶂儿确实不合适承袭王爵。他已经有了先皇封的侯爷爵了。”
景无名知道,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具体情况自己也不合适去追问。
景无名他们在蓟王府住几晚,都是在蓟州府游玩。
一日,雪丹郡主对景无名说:“无名,你们还是离开蓟王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