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千万两白银,这都抵得上他们满清半年的税收了。
这老小子,这么能贪?
顿时现场一片哗然。
奕亲王破口大骂:“你个国贼!我们大清就是亡在你这样的人手里!”
一直沉默的李鸿章终于是张开了干瘪的嘴,颤颤巍巍沙哑的辩解道:
“老夫这些,都是家族经商所得,并非贪墨……”
张先觉得好笑,笑问道:“哦?既然你经商这么有天赋,为什么洋务搞得一塌糊涂?”
“苍髯老贼!皓首匹夫!你经手的事情,就没有一样是办的好的,因为这些大多都进了你的口袋。”
“所以,说你是汉奸国贼,名副其实!”
闻言,李鸿章如遭雷击,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抖:“你……噗……”
一口老血吐了出来,身体一歪,倒在了台上。
张先连忙对着台下招呼:“抢救组的,迅速点,别让这个老匹夫死了,还要全国巡演呢!”
闻言,事先安排待命的医疗小组,立马冲了上来抢救。
在把这些人完全钉耻辱柱之前,这些人不能死。
就算是浪费几颗伸腿瞪眼丸也无所谓。
一番抢救下,李中堂没能效仿王司徒那般成,为被骂死的第二人。
看见这一幕,一众满清旗人面露恐惧。
他们被抓后,也不是没有想过自尽,可是不管是用碎碗,还是撞墙,只要还有一口气就是死不了。
每次醒过来之后嘴里总是有一股子粪便的味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李鸿章被人救回来,但是心中没有半分喜悦。
只有从此遗臭万年的恐惧。
他颤抖着染血的干瘪嘴唇,对着张先质问道:
“张先……今日不过成王败寇,若有一日,你被如此折辱该作何?”
张先闻言,走到他面前,轻声道:“放心,我永远不会有今天!”
说着,张先对着喇叭讲话:“让我们把视角重新放到我们的旗人老爷身上。”
一众旗人一听顿时心生忐忑,毕竟刚刚李鸿章吐血的样子,还在他们眼前。
“够了!”眼看又要轮到自己被羞辱,奕亲王顿时大声吼道。
“成王败寇而已,何必如此!”
“我大清先祖入关,二百余年,期间勤政爱民,轻徭薄赋,宽以待人,你等汉民不知好歹!”
“先有吴三桂等三藩不体圣恩,胆敢反叛,后又洪秀全等刁民犯上作乱,而今又有你这个乱臣贼子!”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如此折辱于我等!”
张先耐心的听听完,然后对着台下的老百姓问道:“诸位,你们都听见了吧?”
台下的人齐声点头道:“听见了!”
“他放屁!老子都快活不下去了!”
张先抬手虚按,示意大家冷静一下:“这的确是放屁!”
“满清入关以来,屠辽东,山东,南下后扬州十日,嘉兴三屠,江阴八十一日,四川,云南,你们满清八旗所到之处,无不是血债累累,遍地腥膻!”
“剃发易服,使我华夏衣冠不存,汉家儿女尽做胡状!”
“你们跑马圈地,充人为奴,为了防止汉儿逃离,你们实行断足,让我汉家女儿,从小就要受尽断足之苦!”
奕亲王闻言,眼珠子一转,狡辩道:“张先,你不要什么都往我们旗人身上扣,你们汉人自古就有缠足裹脚的习惯!”
“我们旗人可没有你们这种!台上就有我旗人女子,你看看她们谁裹脚了?”
听到奕亲王的话,几个旗人女子不由的伸出了脚,梗着脖子挑衅的看向了张先。
她们虽然是女子,但是也有旗人的骄傲。
台下也是议论纷纷。
“好像说的是,是不是大总统搞错了?”
“对啊,我记得旗人好像都不裹脚,裹脚的好像都是我们汉人?”
“是这样的,几百年以来,裹脚的都是汉人……”
台下的一众汉人,都跟着附和。
一致的认为缠足裹脚,是汉人的习俗。
台下的声音,台上也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听到台下的人这么说,奕亲王为首的一众旗人,不由得露出了得胜的表情。
一个个挑衅的看着张先。
“怎么样?你们的汉人百姓,比你这个大总统可要明事理多了!”
张先没想到这些人这么无耻,不过这些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对通过喇叭,对着台下的人说道:“诸位稍安勿躁,这个案子,我慢慢理。”
“昔日大明年间,当时的满清还叫做后金,后金经常来到辽东劫掠,把汉家儿女充作奴隶。”
“但是汉儿不肯为奴,有人以死相抗,有的顾忌妻女,只能伺机逃亡。”
“为了防止我汉家儿女逃跑,后金就残忍的割掉女人的脚趾,让其可以端茶送水,洗衣叠被,但是无法快步行走。”
“后来,发现割掉脚趾,容易伤口不愈,溃烂发黑,从而整只脚都废掉,无法做事。”
“再后来,他们就想出了把脚从中间折断,这样断其骨头,但是不伤皮肉,连创伤药都省了。”
“大家都知道,这摔断了骨头,就算是放着不管,也会慢慢长好,只是略有形变。”
“为了防止骨头长好,后金就用布把脚固定在断足的形状,防止自然愈合。”
听到这里,台下的百姓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台上的一众旗人脸色发白,这些道理他们旗人都是知道的。
台下有人问道:“那如果是防止汉人逃跑,为什么只是汉女缠足裹脚,汉子们不裹脚?”
“对啊,为什么?”百姓们附和道。
张先想都不用想,随口就回答了:“因为鞑子需要汉子们做苦力,脚都弄坏了,如何做苦力?”
“只要把女人的脚废了,就可以把汉子栓住了,你会抛下你的婆娘一个人逃跑吗?”
众人点了点头,毕竟好不容易有个婆娘,谁舍得扔了?
张先继续说道:“后来后金变成如今的满清,他们入关后跑马圈地,充人为奴,这个自然也把断足的酷刑带了过来。”
“剃发易服,不只是针对我汉家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