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嫣然他们在寻宝忙,外面潇黎墨已经想小丫头了。
潇暮云翻阅着一大堆的案卷头疼不已,这县令简直昏庸至极,贪污受贿巧取豪夺,劫掠杀人比土匪还土匪。
就看那些潦草的令人发指的案卷,完全就是一言堂,什么证据都不要就能把人收监,关押得犯人一大部分都是冤枉的。
爷孙俩在后衙忙碌,忽然外面响起打斗声。
“有刺客”
潇黎墨端起茶杯淡定的喝茶。
“主子,抓到个女刺客,她似乎是来找县令寻仇的。”
潇黎墨放下茶杯,“带进来。”
没一会,远处就传来叫骂声
“狗官,你出来,看我不打死你。”
“不要脸的狗官,草菅人命,徇私枉法,我要去京里告你。”
潇黎墨弯起唇角,这姑娘挺虎,不如她家小姑娘,她家丫头也虎,但是绝对是吃人的小老虎。惹她的绝对没个好。
而这小丫头是真的虎,都被抓了,明知道那狗官不是好人还骂的起劲,不怕被人吃了吗?
女子穿着一身黑衣,蒙着面,两个大大的眼睛怒视着潇黎墨。
“狗官,你敢动我,我杀了你。”
潇暮云扶额
“你都被抓了,怎么杀?大白天你一身黑,就怕别人看不到你吗?”
女子眨眨无辜的眼睛,眼神闪烁,明显心虚了。
“我,我,你这助纣为虐的狗东西。你们敢碰我,绝对会不得好死。”
潇黎墨笑眯眯的看着小姑娘,哎,又想小丫头了。
“大胆。”晏清怒喝。
潇黎墨摆摆手。
“小丫头,你是来刺杀的?”他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问道。
女子闻言,猛地一抬头,扬起下巴,一双大眼睛瞪得浑圆,像是要把上首的人生吞活剥了一般,恶狠狠地说道:“对,怕了吧!狗官。”
然而,尽管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凶很凶的,但那有些娇软清脆的声音,再配上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不仅没有丝毫的威慑力,反而让人觉得有几分蠢萌可爱。
潇暮云见状,不由得轻笑一声,放下了手中的案卷,好笑的打量起这个女子来。
“你是来杀丘山的?”他声音温和而低沉。
女子眨了眨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用力地点了点头,应道:“昂。”
潇暮云无奈地摇了摇头,揉了揉眉心,继续问道:
“刺杀前,你没打听打听那丘山长什么样吗?”
女子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结巴,
“谁……谁没打听?我……我听人说,他……他肥头大耳的,又……又矮……又……又胖……”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微不可闻,眼睛在两个男人身上来回扫视。
因为,此刻她面前的这个年轻人,面容白皙,美如冠玉,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而且,他浑身还散发着一股温润儒雅的书生之气,与她所描述的肥头大耳的形象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
不仅如此,坐在一旁的那个老者,也是相貌堂堂,器宇轩昂,浑身散发着一种上位者的威压,又哪里符合她所打听的那般模样呢?
眼前不管大的小的都和矮胖丑无关,啊啊啊,讨厌,难道传言有误?
还是这两个都不是?
她脸“唰”地红了,眼神也开始闪躲。
“那个……对不住了,是我莽撞,没看清人。”她声音低了下去,还偷偷揪着衣角。
忽而又疑惑的抬头问道:“你们两个是狗官的下属?幕僚?”
“不是。”
“那狗官呢?”
潇黎墨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笑道:
“我问你,你一介女流,姑娘家家的为何要刺杀那狗官?”
女子咬了咬唇,眼中闪过一丝悲戚:
“我家没搬家前,我与邻居家妹妹关系极好,这次,我陪我爹爹去通州赴宴,谁知道……”
她忽然眼里蓄满泪水,声音哽咽
在酒宴上看到了她,她竟然成了舞姬。”
瞬间她的表情变得狰狞,一脸的惋惜痛恨,看向上首的人时眼里得狠厉几乎化为实质
“丘山这个狗官竟然派人劫掠走她,卖到了通州青楼,我要为她报仇,你们都不是好人。”
最后她索性破罐子破摔声嘶力竭的吼道。
潇暮云正了表情,
“我们可不是狗官的人,他不配。现在我们也正在调查这狗官的罪行,定会为她讨回公道,你写下状子回去吧。”
女子眼睛一亮,不可置信
“真的吗?那贪官被抓了?太好了。”
可刚说完忽然怒道:“骗子,撒谎,竟然敢骗本小姐,既然狗官被抓了,外面怎么没人知道?你们是谁?”
潇黎墨看着她那暴跳如雷的模样,一看就是个守不住秘密的。
“我们是京里秘密派来的人,所以没人知道。”
“真的?”
“不然呢?难道你想看哪个肥头大耳的贪官?”
“不不不,谁想看他,丑死了。”
潇暮云忍不住笑道:“那你写完诉状就回吧!”
女子用力点头:
“好的,好的,我记下了,多谢公子!多谢大人。”
一只鸽子飞进县衙,晏清抓住鸽子取出纸条连忙送到了太上皇手中。
展开纸条,面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