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把二喜送到最近的酒店,立马调转车头回到别墅。
他走进客厅,站在郭品儒身前,告知了二喜下榻的酒店名称。
郭品儒叹了一口气,走上二楼,敲了敲清风的房门,便直接推门而入。
屋内黑着灯 ,门外的光线照进屋内,映照出一个站在窗口处的人影。
郭品儒低声问道,
“真不打算见一面。她好不容易过来一趟。”
从窗口处看出去,只看到几棵茂盛的紫杉把大门挡的严严实实。
清风右手按住左手腕的伤处,伤口已经愈合,也拆了线。但按压之下,依然能感到剧烈的疼痛。
清风收回视线,沙哑的声音透露出他的内心,并不像他表现出的毫无波澜 ,
“不见了,我这个样子见她不合适。”
二喜临登机前,给林秀兰打了电话报备。
林秀兰打不通二喜的电话,怎么也放不下心。
只好打给清风,让他查寻航班信息,好去接机。还嘱咐他务必让二喜回个电话。
清风当时,思绪烦乱,只胡乱答应下来。
可直到飞机落地前,他也没能踏出家门一步。
二喜按门铃的时候,家里的工作人员刚想开门,清风才出声制止。
他不敢见二喜,甚至可以说惧怕和二喜见面。
他不确定见到二喜后,自己能否保持正常的情绪。也惧怕见到不再和自己亲近的二喜。
没错,他是个胆小鬼。是一个连心意都不敢表白的胆小鬼。
如果不见面,他还能假装一切都是幻觉,二喜还是原来的二喜。而他也是那个和二亲密无间的竹马青梅。
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一个不该存在的第三者。
在不知道要如何走下去的时候,清风宁愿不和二喜见面。直到他准备好,如何面对这一改变。
酒店里,二喜躺在浴缸里泡着热水澡,舒服地哼哼唧唧。一天的奔波劳累总算得到了舒缓。
温暖的洗澡水,让二喜昏昏欲睡,也仅仅是欲睡。二喜压根说不着。
清风很不对劲,两个人好多天不联系的情况,以往也出现过。
但是,他从来不会在行程有变时,不通知二喜。
打不通的人电话,让二喜心里有了一丝丝恐慌。她担心清风遇到棘手的麻烦。更担心他的人身自安全。
因此,在入睡前一刻,二喜决定,搭最早的航班飞去香港。一定要和清风见上一面。
次日一早,二喜和谭宇赶往机场,买到了当天午夜飞往香港的飞机票。
在机场里熬了十几个小时,终于听到了登机通知。
二喜两人正在排队登机时,二喜的电话响了。
来电号码是清风香港家里的座机号。二喜赶紧接起来,
“喂?”
“是我,听说你去了我在伦敦的住处。吓了我一跳”
清风略显低沉的声线,让二喜听着很不对劲。
“你回香港,怎么也没跟我说一声。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电话里突然安静下来。二喜的心悬至半空。却咬牙没有追问。
片刻后,清风才知说道,
”家里出了些事情。爷爷要回来处理,我就陪着回来了。”
“你都已经到了伦敦,那就好好玩一玩。也算没白跑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