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启本章之前,我想插一段话。
你们相信命运吗?
5月22日,晚10点,那天下着雨。
就在我们楼下住的小路上,一个放晚自习回来的高一小女孩,经过一个小区门口时,小区重达一吨重的门头,轰然倒塌。
砸中了那个恰巧从此路过的小女孩,当场身亡。
我在敲这段文字的时候,小女孩的家人,正抱着她的照片,在她去世的地方哭泣、烧纸、讨要说法。
她的姐姐哭得撕心裂肺。
顿足捶胸真的是在见到后,才能体会到,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和神态。
出事的地方,离我书房太近,我下楼去看了下。
他们抱着的照片,是女孩的生活照。
一个十四五岁左右的小女孩,很阳光,很漂亮,笑得很灿烂,很乖巧。
都说写作的人,心灵是敏感的。
我三十多岁了,回来之后,坐在这里,忍不住地哭泣。
我不知道为什么哭,但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太多的东西。
生命是如此的脆弱。
人活着,是多么的不容易。
这飞来横祸,偏偏找到了她......
这段时间,我们这边在修路。
而那个门头倒塌的小区,安装的门头本身就有隐患(出事后才看出来有隐患)。
它是整个一吨重的门头,没有做任何支撑,靠着螺丝,悬挂在墙上的。
这个小区,还是老小区了,快二十年了。
修路的破路机,在他们小区也在作业,那不停地捶砸地面的震动,或许是致使门头,落下的关键因素。
更可怕的是,那里是我们这里的居民,上下学接送孩子的必经之路。
那个门头是延伸出来的,太阳大的时候能遮阳,下雨的时候能挡雨。
恰巧那天下着雨,小女孩或许正是想躲雨,才沿着墙边经过。
可偏偏就在她经过的那一刻,门头倒下了。
对于女孩和她的家人来说,这是倒霉到不能再倒霉的事了。
然而,对于这个安全隐患来说,砸下来是早晚的事。
凡是从这条路经过的人,都会无意识地,沿着墙边走。
尤其是现在在修路,为了避开路中间的障碍物,更是习惯性地贴着墙走。
如果不是那个小女孩被砸中,也会是下一个人。
除非是半夜三更,没一人经过时,出了这个事。
没人知道那个门头会倒下,更没人知道,它什么时候突然倒下。
这就像是命运在张牙舞爪地看着众生,随意挥洒下一笔。
对于住在我们这附近的居民来说,最近大家心里都很难平复。
不知道别人,从出事到现在,我心里始终无法放下这件事。
耿耿于怀。
生命真的很脆弱。
疾病、意外、生活的重压、还有躲都躲不过的飞来横祸。
把人生当成一段体验的旅程吧。
珍惜眼下每一天,珍惜自己爱的人,和爱自己的人,更要好好爱自己。
无论我们的人生,从哪一站下车,都希望,不留遗憾。】
(书归正传)
“李厂长,最近一切都还顺利吧。”
苏凌风笑着问道。
“嗯,托董事长您的福,一切都顺利,董事长,你们也都顺利吧?”
李忠文礼貌问道。
“嗯嗯,都好,广兴那孩子现在怎样了?在做什么呢?”
苏凌风问道。
他儿子李广兴,一直让他不省心。
这打电话了,也关心一下。
“董事长,咱聊点别的吧。”
李忠文一声叹气。
这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
他这儿子,看来是没什么指望了。
别说有什么成就了,怕是别再坑他,就谢天谢地,烧香拜佛了。
苏凌风也就不提这事了。
“我打电话过来,是想让你帮帮忙。”
“董事长,有事你吩咐就是了,客气什么。”
李忠文笑道。
“市里电视台,你有门路吧?”
苏凌风问道。
李忠文在市里,人脉很广。
他和畜牧局的胡红艳,这都是老同学。
加上在改开之前,他就在梁阳鲜奶厂工作,后来升任了厂长。
可以说,在市里办事,无论哪个部门,他不说都能找到人吧,也多是能搭上线。
之前苏凌风办县里金融诈骗案的事,就是找李厂长搭线,跟市长联系上的。
果然,听苏凌风这么说,李忠文当即就表了态。
“有认识的人,怎么了?需要我做什么?”
“那太好了,要麻烦李厂长,帮忙给牵线搭桥一下,我想约他们台长出来一趟,面谈下广告合作的事宜。”
苏凌风说道。
“那没问题,交给我了,我这边问好给你答复。”
李忠文爽快道。
也是有那个人脉资源,才能答应得这么利索。
“先谢过李厂长了,事成之后,再找机会,咱们聚聚,好好感谢你。”
苏凌风客气道。
“说不着的话,这么多年,你给我的帮助还少嘛,给你办事应该的,说什么谢不谢的。”
李忠文笑呵呵道。
没再多说,又客套几句,俩人挂了电话。
市里电视台,也就几句话的事情,给安排好了。
这就是人脉的重要性啊。
好多事都不需要自己亲自去办,一个电话打过去,那边就有人帮着联络。
挂了电话,苏凌风就想着,趁着今天,把广告这块的事,都给安排齐备了。
再给省城庐江电视台打个电话去。
庐江电视台的台长陈国平,苏凌风跟他是老相识了。
也是从金融诈骗案那次,开始认识的。
这么长时间以来,虽然苏凌风的产业,不在省城那边。
但只要庐江电视台,组织什么公益活动,苏凌风都会积极参加。
出钱出力或是出面撑场,都不在话下。
可不是想抛头露面出风头。
这就是人情世故。
平日里维系的关系,在用到时,就是资源。
苏凌风翻着电话簿,找到了陈国平办公室的号码,给打了过去。
第一通电话还没人接。
苏凌风等了一会儿,又打了一通过去。
这次有人接了。
“喂,你好。”
“陈台长,是我,梁阳城的苏凌风。”
跟省城的人说,自然是提市里的名字。
到了外省,就要提省的名字。
这就像《谭谈交通》那个节目一样,有一期节目,谭警官问那个人。
“从哪过来的。”
“从老家。”
“老家哪里的?”
“惠来。”
“能说省吗?”
“揭阳。”
问半天也不知道是哪的。
其实是广东省揭阳市惠来县。
谭警官在四川成都捉到的那人,问的他这话。
他说“惠来”,谭警官能不懵嘛。
苏凌风要是在省城,自我介绍,说“红沟村”的,谁能知道“红沟村”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