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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历史军事 > 食人山庄 > 第642章 老仓为周老爷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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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承墨的死,给原本抱病的周老爷一记沉重的打击。钱满粮跪地请罪,自责自己的疏忽,中了敌手的声东击西之计,导致小少爷被刺身亡。

靠在内室床上的周老爷虚弱地抬了抬手:“满粮,这不是你的错,墨儿身在周家山庄,谁也料不到歹人会向墨儿下手。他们是意要让周家山庄断了香火。”

“老爷,既然歹人如此在意那位师太,满粮只能用这位师太将那‘子予’逼出来了。”钱满粮眼带浓浓的杀意。

“满粮,放手去办,墨儿的死,定要他们血债血偿!”周老爷声音虽小,但掷地有声。

钱满粮领令退下。片刻后,一条身影来到周老爷的内室门口,垂手躬身向室内的周老爷请示:“周老爷,仓远山求见!”

“仓爷?”周老爷似很意外,当年将官家通缉的重犯仓远山救回来安置在周家山庄,之后便都是由钱忠和钱满粮安排仓远山的日常。这么多年过去了,周老爷着实早将仓远山此人忘了。

“仓爷,请进!”周老爷对仓远山还是得尊敬的,客气地招呼仓远山进房。

老仓跨过门槛,进到周老爷的内室,见周老板靠在床上,面色苍白憔悴,忙近到床前,躬身向周老爷行礼请安:“远山请周老爷万安!”

“仓爷无需多礼,坐坐!”周老爷强打起精神,眼带笑意地看向老仓:“仓爷,您我虽同在一个房檐下,却是多年未见。仓爷的气色倒比我第一次仓爷时要好。”

“承蒙周老爷这些年对远山的庇护,远山感激不尽!”老仓真情流露,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仓爷言重了,我敬仰仓爷的风骨。若不是仓爷遭了劫难,我就是请也请不到仓爷来周家山庄留住。”

“惭愧!远山本是将死之人,是您让远山多活了这么些年。”老仓眼含泪花,表不尽对周老爷的感恩之意。

“仓爷,老天对仓爷不公啊!”周老爷伸出手,拍了拍老仓的手背,安慰道。

“周老爷,远山听山庄下人说,您身子抱恙,远山特来看看您!”

“多谢仓爷。年纪大了,身子好便多活几年。若身子不好,就算死,也无所谓了。”周老爷自嘲地苦笑一声。

“周老爷长命百岁!”老仓恭声安抚周老爷,并请示:“周老爷,远山曾与家父学过诊脉治疾,远山请为您诊脉,看远山可能治您身体的不适。”

“哦!想不到仓爷还会诊脉治疾?”周老爷觉得惊讶。

“回周老爷,我仓家祖上,曾出过一名医者,医术高超,救死扶伤,受过官家的褒奖。因此,仓家历代子孙,也或多或少懂些医术。”

“这倒是鲜有耳闻。既然如此,那就有劳仓爷了。”周老爷面带微笑,向老仓伸出手腕。

“多谢周老爷信任。”老仓伸出手指,轻柔地按压在周老爷的腕脉上,垂目凝神诊脉。

老仓指尖下的脉象虚弱而紊乱,如同风中残烛般时断时续。老仓眉头微蹙,沉默良久后才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周老爷,您这是积劳成疾、忧思过度,然,主要的是您体内有中毒迹象,因此伤及了根本。”

周老爷轻轻叹了口气:“我着实是中了一种叫七日离魂散的毒,加之孙儿出事,我这心口就没顺过。”

“您放心,”老仓从怀中掏出一个古朴的药瓶:“我这里有几味家传的草药,或许能帮您缓解一二。”老仓边说边将药瓶小心翼翼地放在周老爷掌心上:“每日用温黄酒送服一粒,切记不可动怒,也不可过于劳心。”

周老爷看着手中的药瓶,又看了看老仓诚恳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仓爷,真是麻烦你了。”

“周老爷言重了,”老仓恭声道:“当年若不是您出手相救,远山早已是黄土一抔。如今能为您做点事,是远山的福气。”

“但是,周老爷若想彻底根除体内的毒,光靠药物很难维持。”老仓话锋一转,面色沉重地道。

见老仓诊出自己的病灶,周老爷佩服的同时,问:“仓爷,可有根除的办法?”

“自然有,若周老爷信的过远山,远山定为您根治病灶。”老仓语气笃定。

“我当然信的过仓爷,仓爷若能治好我,仓爷便是我周家山庄的大恩人。”周老爷听老仓说能治好自己,感动地一把拉住老仓的手。

“好,周老爷既然信的过远山,那远山定为周老爷除去体内的七日离魂散毒。但是,远山有个请求,请周老爷应允。”

“仓爷请说,我定应允!”周老爷看到了生的希望,两眼发光,如抓到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远山要为您医治之事,请您暂且保密,待远山治好周老爷,再说不迟。”老仓说出自己所请。

“好,依仓爷的!”周老爷一口应允。

老仓站起身来,对周老爷拱手躬身道:“周老爷,容远山准备两后,三日后远山定来为您医治。您好生歇养,远山告退!”

“好,仓爷慢走,恕我不能相送。”

“不敢,您歇着!”

望着老仓离去的背影,周老爷似觉察出了什么,心下竟生出忐忑和兴奋来。

予希馆内,金凤凰躺在床上,欲哭无泪。虽周承墨不是自己亲生的,但他却是自己立足周家山庄最好的筹码。如今,金凤凰费尽心机的筹码没了,心中难免惊慌。

周萧景却不同,因自己身残无法生养。周承墨的到来,周萧景早已将周承墨当成了亲生儿子,周承墨一死,周萧景的舐犊之情一下子就崩塌了。

窗外鸟鸣聒噪,却衬得房内死寂如渊。金凤凰知道周萧景此刻定是在周承墨的灵堂前枯坐,那个平日里连大声说话都少见的男人,如今怕是连魂都跟着孩子去了。金凤凰顾不上同情,满脑子都是自己往后的路。

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周萧景拖着疲惫的双腿站在门口,脸色苍白得像张宣纸,眼眶却通红似血。周萧景目光直直落在床榻边的摇篮上,声音沙哑:“你说……墨儿走前,有没有怨我?”

金凤凰心头一紧,挤出几分悲戚:“夫君说什么呢,墨儿怎会怨您?只是.……只是我们往后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