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科长,做人不能这么嚣张,我们是执法部门,相信你应该知道分量。”
“别搁我这放屁了,你们算个狗屁啊,别给执法部门抹黑哈。”
赵远的脸上,一片鄙夷之色,让几名公安很是生气。
但这是在轧钢厂的地盘上,赵远不配合,他们也没有什么办法。
平时不管到哪里,人家一看是公安,都会在心理上敬畏他们,所以也就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格。
但是他们忘记了,这里是四九城,可不是他们待的小镇子。
在自己的地盘上,想怎么嚣张都没问题。
但是到了别人家还这样,不得不说,他们是真的很勇。
“小远,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时候,张科长带着人来了。
呼呼啦啦的三十人,还都带着家伙,顿时把几个公安吓坏了。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们,我们可是执法者……”
“呵呵,执法者又怎么样?在这里,我们才是执法者。”
张科长冷哼一声,看都不看几个人。
自己万人大厂的保卫科科长,几个小公安还真不看在眼里。
“你们…你们简直不可理喻。
我只是想请赵科长回去协助调查,你们竟然就想暴力对抗执法,这件事儿我一定会报告给我的上级的,到时候看你们怎么交代。”
带队公安说话的时候,心虚的不行。
但还是假装强硬的说这一番话。
“滚,别在这恶心我。”
赵远怒喝了一声,这些人,简直是侮辱了公安这个职业。
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和那几个地痞流氓,肯定都是认识的。
而且这几个公安,后面也应该是有些人撑腰。
要不然的话,他们不敢这么大胆。
就是不知道给他们撑腰的,是多大的领导了。
要是官职太小,赵远都觉得没有意思。
大人打孩子,没有成就感。
“没听到赵科长的话吗?”
“滚……”
张科长看向带队公安,同样暴喝一声。
上过战场的人,中气十足,这突然的一嗓子,把带队公安吓了一跳。
“很好,你们等着,这件事情不算完。”
放下一句狠话之后,几名公安打算离开了。
当前这个形势,想要带走赵远,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
好汉不吃眼前亏,等下次做足准备再来。
“让你们滚出去,不是走出去。
来人,把他们给我扔出去。”
张科长一声令下,几十个保卫干事蜂拥而上,直接把人抬起来,往外面走去。
“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快把我们放下来……”
没有人怜悯他们,从他们在赵远面前耀武扬威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注定了结局。
这也就是因为他们的身份,要不然凭他们的嚣张劲儿,留下点胳膊腿都是正常的。
场面很壮观,尽管是在上班期间,但还是不少人出来看热闹。
眼睁睁的看着六七个公安,被保卫科的人抬着,扔到了轧钢厂的大门外面。
他们可没有一个人怜香惜玉的,直接往地上一扔,根本不管会不会摔坏。
对于保卫科的人来说,他们和公安的平级的,只是管辖的范围不同而已。
所以除非的上级领导能让他们敬畏,普通的公安,在他们眼里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扑通…”
“哎呦…疼死我了…”
“你们这帮混蛋,给我等着。”
带队公安嘴上依旧不服,还在较硬呢。
“你特么给我闭嘴,要不然的话,我让你说不出话来。”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的保卫科干事,看样子应该是他们小队的小队长。
只见他高举枪托,对准了带队公安,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架势。
“……”
其他几名公安一看这架势,不能在嘴硬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啊,在硬下去,受苦的肯定是自己等人,都纷纷上前拉住带队公安。
“我们走,这个梁子回头再说。”
一行人,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
“呸,软蛋,白瞎了你们身上的衣服。”
小队长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不屑的说道。
“兄弟们,收队回去了。”
一众人回到保卫科,各自散去。
采购科这边,张科长和赵远两人,悠闲的坐在椅子上,各自泡了杯茶。
“臭小子,说说吧,这次又是因为什么?让人家都找到轧钢厂来了。”
张科长喝了口茶叶,然后吐掉嘴里的茶叶梗,开口问道。
“也不算什么大事儿,就是遇到一帮地痞流氓,对我动了歪心思,所以我就出手教训了一顿。
本来也没觉得算什么事儿,没想到今天公安竟然上门了,看来这帮地痞,还是有点能量的,不过不算太大,要不然的,来的人就不应该是这帮小角色了。”
赵远掏出烟,给张科长扔过去一根,自己点上一根,深吸了一口之后,淡然的说道。
“呵呵,这年头,什么驴马蛋都出来了。”
听完赵远的描述,张科长也知道这不算什么大事儿。
就算有点小势力又能怎么样?这里是四九城,不是他们的镇子。
要是就这么算了还好,真要闹大了,连他们背后的势力都给连根拔了,也不算什么太难的事情。
“不过你小子,还是小心一点为好,万一他们使阴招,你可别阴沟里翻船。”
“放心吧张大爷,我还巴不得他们使阴招呢,最近一段时间,手还真有点痒痒。”
“臭小子,别以为练了几天庄稼把式,就自认为天下无敌了。”
张科长呵斥了赵远一句,防止他现在太飘了,不知道天高地厚。
“嘿嘿,张大爷,您竟然说我练的是庄稼把式,要不要我把这话跟我师傅说说?”
赵远一阵坏笑的说道。
当时,他刚把李景瑞接下山的时候,张科长可是把人家当成骗子的。
说什么都要拆穿人家的真面目,结果一番交手之后,被李景瑞完虐。
从那以后,他就真的对老爷子产生了恐惧感。
主要是李景瑞净玩儿阴的。
专门往人痛感最强烈的地方招呼,外表上看,张科长一点伤都没受。
可是回去之后,往床上一躺,真就是浑身上下哪哪都疼。
哪怕事情都过去了好几年,可是赵远一提师傅,张科长还是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
“别别别,是我胡说八道,你可千万别告诉那个老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