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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从废柴到仙尊 > 第458章 宫殿迷局困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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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内的陈木味裹着药香扑面而来,比外头凉得透骨,像浸了千年的井水漫过脚踝。

我牵着小桃的手刚踏上第三级台阶,脚底下的星图突然暗了——不是逐渐熄灭,是\"唰\"地一下,像被人掐了灯芯。

\"师姐!\"小桃的声音带着颤,她另一只手死死攥着我的衣袖,指节发白。

我抬头,朱红窗棂后的黑影又晃了晃,这次看清了,是道轮廓——披散的长发,佝偻的背,像极了祠堂里供的守墓俑。

\"小心!\"楚清突然扑过来。

我本能地旋身,耳侧传来\"咻\"的破空声。

利箭擦着小桃的发梢钉进身后石柱,箭簇泛着幽蓝,沾着星星点点的绿锈。

\"机关!\"周仙子的雷纹帕\"唰\"地展开,残裂处的\"师恩\"二字突然亮了,像两道小闪电。

她手腕一抖,帕子迎向从梁上窜出的箭雨,可这次帕子没拦住——箭簇撞在雷纹上,竟\"嗤啦\"烧起黑雾,帕子边角瞬间焦了块。

\"都靠过来!\"我拽着小桃往台阶中央缩,王二牛的护心镜碎片突然发烫,他直接把碎片按在胸口,冲我喊:\"我挡前面!\"话音未落,又是一轮箭雨从四面八方射来——头顶的藻井、脚边的栏柱、甚至窗棂的缝隙里,密密麻麻的箭簇像暴雨倾盆。

小桃尖叫一声,我把她往怀里带,左肩突然一痛。

低头看,一支箭擦破了衣袖,血珠子正往外冒。

王二牛的护心镜碎片\"当\"地撞开两支箭,可碎片太薄,一支箭还是扎进了他的胳膊,他咬着牙拔箭,血滴在青玉台阶上,像开了朵小红花。

楚清的符纸早撒了一地,他举着最后一张聚灵符当盾牌,箭簇穿透符纸扎进他的右肩,疼得他额头直冒冷汗:\"这箭...箭簇上有蚀灵毒!\"

我心里一沉。

李长老说遗迹机关是\"与灵物相通的秘术\",可眼前的箭雨分明是要取人性命。

周仙子的雷纹帕又挡下一轮箭,这次帕子裂得更彻底,\"师恩\"二字只剩半撇\"丿\",她红着眼眶把帕子塞进我手里:\"萧师姐,这是我师父最后留给我的...\"

\"我知道。\"我攥紧帕子,帕子上还留着她的体温。

箭雨稍缓的间隙,我迅速扫过四周——所有箭孔都刻着和台阶上一样的星图,每支箭射出的角度,恰好对应星图里\"天枢天璇\"的位置。

\"星图!\"我脱口而出,\"箭雨的方位和星图运转有关!\"

小桃抽着鼻子抬头看我,她脸上沾着灰,左脸颊有道血痕:\"师姐,刚才台阶暗的时候,星图是...是转到'摇光'位了。\"

我猛地低头。

青玉台阶上的星图果然在缓缓转动,刚才暗下去的位置,正是北斗七星的\"摇光\"。

箭雨再次袭来时,我盯着星图的动向,在\"天权\"星亮起的刹那,拽着小桃往左侧跃——那轮箭雨正好避开了左侧三步远的位置。

\"跟我动!\"我扯着嗓子喊,\"看星图转的位置!\"

王二牛咬着牙爬起来,护心镜碎片在掌心握出了血:\"我记着星图!\"楚清捂着肩膀,另一只手在地上画星图:\"天枢对应正东,天璇对应...\"

我们跟着星图的转动躲了三轮箭雨,可箭雨的速度越来越快,星图转动的频率也在加快。

周仙子的雷纹帕彻底碎成了渣,她捂着被箭划伤的手背,声音发颤:\"萧师姐,这样下去...撑不住的。\"

就在这时,宫殿四角突然腾起黑雾。

\"小丫头片子,尝尝爷爷的手段!\"血煞老人的阴笑从黑雾里渗出来,他的黑袍角扫过我的脚边,\"幽冥鬼王说了,这遗迹里的宝贝,得用活人的血祭!\"

黑雾骤然变浓,我眼前一片漆黑。

小桃的手从我掌心滑脱了,我喊她名字,只听见自己的回声。

王二牛的吼声像被蒙了层布,楚清的符纸碎裂声忽远忽近。

\"结阵!\"我摸索着去抓周仙子的手腕,可触到的只有冰冷的空气。

黑暗里有腐臭的风灌进喉咙,我想起青铜碎片还在掌心,连忙摸出来——碎片烫得惊人,像块烧红的炭,在黑暗里发出微弱的光。

\"萧瑶,尝尝这幽冥锁魂阵的滋味。\"一道沙哑的男声从头顶压下来,带着金属刮擦般的刺耳,\"你们的命,够我祭这宫殿的机关了。\"

我攥紧青铜碎片,灵力顺着碎片往指尖涌。

黑暗里,我仿佛看见小桃的眼睛——她眼睛里盛着的星图,正和台阶上的星图重叠。

\"别怕。\"我对着黑暗轻声说,既是说给弟子们听,也是说给我自己,\"我带你们出去。\"

青铜碎片的光突然大亮,我指尖掐诀,灵力如潮水般涌进碎片。

黑暗里传来\"咔\"的轻响,像是某种枷锁松动了——

(下章待续:萧瑶能否用青铜碎片的灵力撕开黑暗?

被困的弟子们又是否找到了彼此?

更危险的机关,正随着黑暗的裂隙悄然启动......)

青铜碎片的光刺破黑暗的刹那,我听见小桃带着哭腔的\"师姐!\",紧接着是王二牛粗重的喘息——他应该是护着小桃缩在左侧石柱后。

腐臭的风突然裹着阴火扑来,我旋身推开身侧的周仙子,阴火擦着我右肩烧穿了衣袖,焦糊味混着血腥气直往喉咙里钻。

\"臭丫头,还挺能撑!\"血煞老人的笑声像锈了的铜锣,黑雾里伸出几只青灰色鬼爪,抓向楚清的后颈。

他左肩的箭伤还在渗血,举符纸的手直抖,我急得灵力直窜,青铜碎片突然烫得灼人,指尖掐了个破邪诀拍过去——鬼爪触到青光\"嘶啦\"一声蜷成黑烟,楚清踉跄着撞在我背上,冷汗浸透了我的衣襟:\"萧...萧师姐,我符纸快没了。\"

\"撑住!\"我咬着牙,余光瞥见左侧有团幽蓝的光在晃——是青莲仙子的玉镯。

她攥着镯子往空中一抛,玉镯迸出十二道银链,链头缠着淡青色的仙纹,勉强圈住了试图偷袭小桃的鬼雾:\"这是锁灵链!

能困鬼修半柱香!\"可她话音刚落,银链突然\"咔\"地断了两根,鬼雾裹着血煞老人的嗤笑钻出来:\"小娘们的玩意儿也想困我?\"

凌风的剑鸣声突然从右侧传来。

他不知何时摸到了殿柱后,玄铁剑挑开一道黑雾,剑身映出他紧绷的下颌:\"萧姑娘,这墙!\"他用剑柄敲了敲身后的汉白玉墙,石屑簌簌落下,露出底下暗红的纹路——是和台阶星图同系列的阵纹,只不过多了几簇火焰状的勾连。

我心下一动。

之前李长老说遗迹机关\"与灵物相通\",或许这墙里藏着控制机关的枢钮?

可不等我细想,幽冥鬼王的声音又压下来:\"祭了这七个活人,本王就能破了这破殿的封印!\"黑雾骤然凝结成一张青面獠牙的鬼脸,獠牙上滴着墨绿色的毒液,直朝小桃的天灵盖咬去。

\"小桃!\"我几乎是扑过去的。

青铜碎片在掌心烫出红印,灵力不要命地往碎片里灌——这是我在极北冰原捡到的古物,之前在星图台阶前就有感应,此刻它突然发出刺目白光,鬼脸被白光一照\"嗷\"地惨叫,獠牙擦着小桃的发顶扎进地面,震得整座宫殿都晃了晃。

\"萧师姐!

看那里!\"周仙子突然拽我衣袖。

她手背的伤还在渗血,却仰着头盯着藻井——原本射箭的孔洞里,此刻正漏下一缕极细的金光,像根金线串着星子,在地面投出个巴掌大的光斑。

我顺着光看过去。

光斑落在汉白玉地砖的缝隙间,那里刻着朵极小的六瓣青莲——和青莲仙子发间的玉簪纹路一模一样!

她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突然倒抽一口气:\"这是...我师父说过的'引灵阵眼'!

当年她进遗迹时,在古籍里见过这种标记,说是要用法器共鸣才能启动!\"

\"你的玉镯!\"我盯着她腕间还在震颤的锁灵链,\"刚才玉镯的光和这光斑颜色一样!\"

青莲仙子的指尖在玉镯上微微发抖。

她看了眼被鬼爪撕得破破烂烂的衣袖,又看了看缩在王二牛身后的小桃,突然一咬牙,把玉镯摘下来按在光斑上:\"我师父说过,这镯子是用遗迹里的寒玉髓炼的,应该能——\"

\"咔嚓!\"

地砖突然裂开道细缝,玉镯上的仙纹像活了似的钻进石缝,整座宫殿的黑暗开始像退潮的海水般翻涌。

血煞老人的骂声猛地拔高:\"不好!

这小娘们启动了破阵!

走!\"黑雾\"唰\"地往殿外涌,幽冥鬼王的鬼脸最后瞪了我一眼,獠牙在地面刮出三道深痕,随黑雾一并消失了。

箭雨不知何时停了。

我扶着柱子站直,才发现后背全被冷汗浸透。

小桃扑过来抱着我腰,她脸上的血痕还没干,却咧着嘴笑:\"师姐,光!

光回来啦!\"

抬头看,星图台阶重新亮起,藻井的孔洞里漏下晨晖,照得墙壁上的符文泛着金红。

那些符文我在古籍里见过——是上古的\"镇灵诀\",每个字符都像活物般爬动着,最后在正中央汇集成句话:\"心若向明,星自引路\"。

凌风用剑鞘敲了敲墙壁,冲我挑眉:\"看来这宫殿的机关,是要试人心性。

刚才那轮箭雨和黑雾,怕是在测我们有没有破局的执念。\"

青莲仙子捡起地上的玉镯,镯身裂了道细纹,她却笑得眼尾弯起:\"我师父说过,能启动引灵阵眼的,必定是'心无杂念,敢向绝境索命'的人。

萧姑娘,你做到了。\"

我低头看掌心的青铜碎片。

它不知何时凉了下来,表面浮起些细小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

小桃凑过来看,突然指着碎片喊:\"师姐!

这纹路和台阶上的星图!\"

顺着她的指尖看,碎片上的纹路竟和星图里\"天枢\"到\"摇光\"的轨迹分毫不差。

我心里突然泛起阵热意——或许这碎片,才是这遗迹真正的钥匙?

\"走吧。\"我擦了擦小桃脸上的血,又替楚清按了按肩上的伤药,\"既然破了第一层迷局,总该去看看里面藏着什么。\"

王二牛把护心镜碎片收进怀里,冲我咧嘴:\"萧师姐去哪,我就去哪。\"周仙子攥着帕子的残片,眼睛亮得像星子:\"我跟着师姐。\"

推开殿内第二重门时,风里突然多了股清冽的香气,像是雪山顶上的冰莲,又像是某种我从未闻过的灵药。

门内的光线比外头暗了些,却能看见地上铺着的青玉砖泛着幽光,越往里走,那光越亮,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召唤。

\"萧姑娘。\"凌风突然停住脚步,他盯着门内深处,剑眉微挑,\"你听见了么?\"

我竖起耳朵。

极远的地方,像是有谁拨了下琴弦,声音轻得像羽毛扫过心尖,却又清晰得能辨出调子——那不是人间的曲子,倒像是谁在云端唱了句没头没尾的歌,余音裹着灵气,在殿内绕了三绕,最后钻进了青玉砖的缝隙里。

小桃拽了拽我衣袖,眼睛亮晶晶的:\"师姐,这声音...像是在说'来呀'。\"

我摸了摸她的头,又看了眼掌心的青铜碎片——它又开始发烫了,热度顺着血管往心脏里钻。

门内的青玉砖还在泛光,那缕琴音还在飘。

该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