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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玄幻魔法 > 开局:召唤锦衣卫 > 第二百三十五章 觅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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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刘璋怒喝一声,手中马鞭高高扬起,而后裹挟着满心的愤懑与不甘,重重落下,“啪嗒”声响彻四周,仿佛要将心中积郁的所有情绪都宣泄在这几鞭之上。

胯下那匹神骏的战马吃痛,仰头嘶鸣,四蹄如飞,瞬间加速向前狂奔,一路扬起滚滚尘土。身后府城的轮廓,在如血残阳的映照下,渐渐模糊、变小。而城门处传来的喊杀声,却如汹涌潮水,一波接着一波,清晰地冲击着刘璋已然紧绷到极致的神经。

“大人,再快点!咱们假扮黄巾军出城的事儿,怕是露馅了,被他们发现了!”张绣策马紧紧跟随,他回头瞥了一眼追兵,眼神如鹰隼般犀利,却又透着几分凝重。此刻,他面色冷凝如铁,仿佛覆上了一层寒霜,沉声道:“不妙,黄巾贼的骑兵追上来了!”

刘璋只觉胸口仿佛有一团烈火在疯狂燃烧,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往火上浇油,带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云昌府,如今竟要以这般狼狈的姿态离去,活像一条丧家之犬般仓惶奔逃。

张绣一边警惕地盯着后方追兵的一举一动,手中紧紧握着长枪,枪尖在夕阳余晖下闪烁着冰冷的幽光。

“大人小心!”

话音未落,一支利箭如流星赶月般破空而至,尖锐的呼啸声撕裂长空。那利箭擦着刘璋的耳畔飞过,带起一阵尖锐风声,紧接着“噗”的一声,深深钉入前方不远处的土坡上,箭尾犹自震颤,发出“嗡嗡”的声响。刘璋浑身猛地一颤,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险些从马背上跌落下去。

“保护大人!”张绣一声大喝,声若洪钟,震得周围空气都为之颤抖。十余名刘璋的亲卫骑兵立刻整齐划一地分成两队,训练有素。一队继续簇拥着刘璋前行,他们神情紧张,目光警惕,将刘璋严严实实地护在中间;另一队则猛地调转马头,如赴死的勇士般,迎着追兵疾驰而去,毫无惧色。

陈宫的马术显然比不上这些武人,他死死抱住马脖子,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此刻,他面色惨白如纸,嘴唇微微泛紫,眼神中写满了惊恐:“大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黄巾贼迟早会追上我们……”

刘璋咬牙切齿,一声不吭,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腮帮子高高鼓起,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又怎会不知陈宫所言不假?可此时此刻,除了拼了命地奔逃,又还有什么别的选择?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的脑海中乱成一团,无数念头交织碰撞,却丝毫理不出头绪。

陈宫见刘璋不答话,焦急催促道:“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咱们得赶紧想个脱身的法子!”

“啊!”一声凄厉惨叫从后方传来,那声音绝望而悲戚,犹如一把利刃,直直刺入众人心中。

刘璋回头望去,只见一名亲卫骑兵被利箭射中胸膛,那支箭几乎没入胸膛大半,亲兵的身体晃了晃,随后从马背上无力地栽落,重重摔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而不远处的黄巾骑兵,正狞笑着,眼中闪烁着残忍与贪婪的光芒,活脱脱一群追逐猎物的恶狼。

“驾!”刘璋嘶声大喊,声音里满是焦急与担忧。

“大人先走!”张绣已然调转马头,手中长枪如蛟龙出海,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只见他身形一闪,眨眼间便将两名毫无防备的黄巾骑兵挑落马下,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鲜血飞溅在他的脸上、身上,他却浑然不觉,大声吼道:“末将断后!”

刘璋喊道:“张绣,你一人如何抵挡?我怎能弃你而去!”声音中竟带着一丝哽咽,但抽打马匹的马鞭却挥舞得更快了。

张绣斩落一名试图靠近的黄巾骑兵,又顺手挡开了另一支射来的利箭,大声回应道:“大人,您是云昌府的主心骨,只要您还在,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末将愿以死护您周全!”说罢,他再次如猛虎般冲入敌阵,长枪挥舞得密不透风,如狂风暴雨一般,将周围的黄巾骑兵逼得连连后退。

刘璋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陈宫一把拉住缰绳,陈宫的手因用力而微微颤抖:“大人,此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张将军武艺高强,定能脱身!”

又是一阵箭雨铺天盖地袭来,如同密集的雨点,“嗖嗖嗖”地射向众人。两名亲兵躲避不及,应声落马,发出痛苦的呻吟。刘璋深知陈宫说得在理,他咬了咬牙,狠下心来,猛夹马腹:“走!”

战马如离弦之箭般向着前方冲去,速度快得仿佛要将一切都远远抛在身后。身后,张绣一人一枪,竟硬生生挡住了十余骑的追击。枪影如龙,在敌阵中肆意穿梭,所到之处,血光四溅。那悍勇无畏的姿态,宛如战神降临人间,令敌人胆寒。每一次长枪的挥舞,都伴随着一声惨叫,每一次转身,都带出一片血雾。

“杀!”

追兵的呐喊声此起彼伏,但很快便被惨叫声所取代。刘璋不敢回头,只能听见兵器碰撞的铿锵声与战马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那声音仿佛一场挥之不去的噩梦,虽渐行渐远,却又似如影随形。

——————

几刻钟后。

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如密集的鼓点,一下一下重重敲打着刘璋的心。

“大人!”

是张绣!他浑身浴血,铠甲上插着几支断箭,宛如一只受伤却依旧威猛的猛虎。但他的眼神依旧锐利如鹰,透着一股不屈的斗志。只是,他身后竟无一人跟随——那些断后的亲兵,恐怕都已壮烈战死。他们用自己的生命,为刘璋争取到了这一线生机。

刘璋注意到张绣的左臂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顺着指尖不断滴落,在地上汇聚成一小片殷红:“张将军,你的伤……”

张绣咧嘴一笑,露出一丝疲惫却坚毅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豪迈:“大人,小伤罢了,不碍事。这些黄巾贼想留下我,可没那么容易!”

说罢,他伸手将铠甲上的一支断箭猛地拔下,随手扔在地上,动作干脆利落,仿佛感受不到丝毫疼痛。

刘璋心疼不已,眼眶泛红:“张绣,你此番舍命护我,这份恩情我定不会忘!只是你伤势如此严重,这该如何是好?”

“小伤而已。”张绣撕下衣襟,迅速而熟练地进行包扎。他一边包扎,一边说道:“大人,此地不宜久留,黄巾军骑兵数量不多,只要咱们拉开距离,他们便不敢再继续追击。”

说罢,他翻身上马,与陈宫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随即一同向着远方疾驰而去。

马蹄声渐渐慢了下来,刘璋只觉得浑身骨头都要被颠散了架,夕阳早已沉入西山,仿佛连最后一丝余晖都吝啬施舍,任由黑暗迅速蔓延。

“大人,前面有座破庙,咱们暂且歇息片刻吧。“张绣的声音沙哑低沉,仿佛是从干涩的喉咙里硬生生挤出来的。左臂上的伤口虽已简单包扎,但血渍仍在不断渗出。

刘璋勒住缰绳,战马喷着粗重的鼻息,嘴角泛着白沫,仿佛在宣泄着一路奔逃的疲惫与不甘。他回头望向来路,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不见追兵踪影,仿佛身后的一切都被这无尽的黑暗吞噬。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与无奈:“好,马匹也需要休息。“

破庙残破不堪,庙门早已不知去向,只余下两扇歪斜的门框,像张开的巨口,似要将这世间的苦难与疲惫一并吞噬。屋檐缺了一角,月光从缺口处倾泻而下,在地上投下一片惨白,宛如逝者脸上的霜,透着说不出的阴森与凄凉。

“小心些。“张绣率先下马,长枪横在胸前,每一步都迈得小心翼翼,警惕地踏入庙内。他的动作依旧敏捷,却像一把用旧了的利刃,锋芒虽在,却透着几分力不从心。

刘璋注意到他落地时左腿明显踉跄了一下,那细微的动作,在这寂静的氛围中,却似一记重锤,敲在刘璋的心上,不愧是本官大力招揽的勇士。

陈宫哆哆嗦嗦地从马背上滑下来,险些跪倒在地。他的官袍下摆被枯树枝划破了好几处,丝丝缕缕地垂落着,像是被岁月扯碎的记忆。脸上沾满尘土,原本梳理整齐的头发此刻也凌乱不堪,早已没了往日的儒雅风度,活脱脱一个落魄的旅人。

“这、这地方阴森得很...“陈宫的声音装作发颤,眼睛不安地扫视着四周。庙内供奉的神像早已坍塌,只剩半截身子斜倚在墙角,空洞的眼眶仿佛正注视着这群不速之客,带着一种超脱尘世的冷漠与审视,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人间的无常。

刘璋最后一个走进庙内,十余名亲卫骑兵如今只剩下五人。他们沉默地卸下马鞍,动作机械而疲惫,像是被抽去了灵魂的木偶。其中一人从行囊中取出火石,费力地敲击着,在几声清脆的声响后,终于点燃了半截残烛。烛光摇曳,在墙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如同庙内隐藏着无数未知的鬼魅,随着烛光的晃动而张牙舞爪。

“大人,喝点水吧。“一名亲卫递上水囊。刘璋接过,却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那水囊在手中晃荡着,仿佛随时都会滑落。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一天一夜滴水未进了,身体的疲惫与精神的紧绷,让他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张将军,你的伤...“刘璋看向正在检查伤口的张绣。借着烛光,他看清了那道伤口——皮肉翻卷,深可见骨,宛如一道狰狞的沟壑,触目惊心。

张绣咧嘴一笑,额头上却渗出细密的汗珠,那笑容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牵强:“小伤而已,末将在江湖上受过比这更重的伤。“

说着,他从腰间取出一个小瓷瓶,瓶身的花纹在烛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泽。他倒出些粉末撒在伤口上,顿时疼得咬紧了牙关,脖颈上青筋暴起,像是一条条即将挣断束缚的绳索,每一根都在诉说着难以忍受的剧痛。

陈宫走过去,不由分说地接过瓷瓶:“我来帮你。打仗我虽不在行,但包扎伤口这种事,早年还是学过一些。你且忍忍,我下手可能没个轻重。”

他的动作笨拙却认真,手指沾上药粉时,能感觉到张绣肌肉的紧绷,那紧绷的肌肉仿佛是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压抑着无尽的痛苦。

“多谢陈先生。“张绣低声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仿佛一阵微风便能将这声音吹散。

上完药后,陈宫在角落里翻找出一堆干草,那些干草在他的手中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自己被遗弃的命运。他将干草铺在地上,动作轻柔却又带着几分急切:“大人,您先休息吧。我让将士们们轮流守夜。”

刘璋摇摇头,在神像基座旁坐下,那基座冰冷刺骨,仿佛要将他仅存的一丝温暖也剥夺。他的眼神望向庙外漆黑的夜色,仿佛能穿透这无尽的黑暗,看到那座他苦心经营的云昌府:“我睡不着。这一路奔逃,我的心就没安稳过。云昌府是我苦心经营之地,如今遭此大难,我怎能安心入眠?”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无尽的痛苦与自责:“云昌府...现在不知怎样了……”

“大人不必忧心。“张绣包扎完毕,靠在墙边坐下,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却努力挺直脊梁,试图给刘璋一些力量:“若不是府城空虚,岂会给其可乘之机,黄巾贼不过乌合之众,只知趁虚而入。咱们只要养精蓄锐,迟早要他们好看。”

“张将军,说的好。”陈宫叹了口气,那声叹息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带着对局势的无奈与忧虑:“只是朝廷那边...“话未说完,看了一眼府伊刘璋,犹豫片刻后接着说道,“如今这局势,云昌府,各地黄巾贼蜂起,大人丢了府城,此罪过必然不小,此事咱们还得筹谋一二,务必减轻大人的罪责。”

刘璋眉头紧皱,装作眼神中满是忧虑,实际上这话说到了他的心坎上:“那依先生之见,我们当如何是好?总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云昌府的百姓还在贼人手中受苦,我身为府尹,绝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弃他们于不顾。”

陈宫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大人仁厚,心系百姓,此乃云昌府之幸。依在下看,咱们一方面要尽快联络周边郡县的官员,互通消息,联合起来共同对抗黄巾,而这其中最重要的自然是要,召集了周边郡县的兵力粮草,不断招兵买马,向朝廷显示大人对朝廷的忠心,对黄巾军的深恶痛绝。”

“另一方面,大人需修书一封,详细阐述云昌府失陷的缘由,着重强调大人在困境中积极抵抗的过程,以及为了保护百姓所做出的努力。言辞之间,既要诚恳地承认过错,又要表明自己收复失地的决心。如此,或许能让朝廷网开一面,减轻大人的罪责。同时,咱们还可暗中派人潜入云昌府,了解城内黄巾贼的虚实,为日后的反攻做好准备。”

“最为关键的是,林州派遣的数万大军已然奉令赶赴云昌府,旨在一举剿灭那如蝼蚁般的黄巾军贼寇。大人您身为云昌府府尹,虽说现今府城不幸失守,然而,只要在府军围剿黄巾贼这一行动里,大人能有所建树,立下功绩,必定可以将功抵过,挽回局面。”

他的话语如同黑暗中的明灯,为刘璋指明了方向。

刘璋听罢,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缓缓摩挲着腰间的玉佩,那冰凉的触感让他稍稍定了定神。烛火摇曳间,他看见陈宫鬓角的白发在光影中格外刺眼——这位谋士,竟显出几分老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