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举动倒是没有,但奇怪的话嘛……”
林川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促狭,唇角若有若无地勾起一抹弧度,“潇潇当时嘴里一直嘟囔着什么……”
“啊?”
夜潇潇眼神里瞬间染上慌乱与不安,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勺子。
“放心吧,我离得远,再加上……反正我没听清。”
林川目光温柔地落在夜潇潇紧绷的脸上。
夜潇潇梦呓是不假,但林川当时只顾着与璃月修炼去了,的确没有仔细听。
“唔。”
夜潇潇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悬着的心缓缓放下。
……
吃过早膳,林川便陪着夜潇潇去了议事殿,陪着她的同时顺便帮她分担一些压力。
然而仅忙碌一日,夜潇潇说什么都不愿再让林川操劳。
但与此同时,夜潇潇也被猫女请出议事殿。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里,白天,夜潇潇便带着林川等人四处游历赏玩。
夜幕降临时,江婉莹便寻个由头,独自回房,将林川撇在原地。
白芷每次倒是想说些什么,但见潇潇在一旁,也只是深深看了林川一眼后,便离去了。
但林川能清晰感觉到,白芷望向他的目光,从最初的期待,渐渐蒙上一层幽怨。
只是,林川向来秉持着一碗水端平的处事原则,白天既已陪伴了他们,到了夜晚,自然也不能冷落了某个躲躲藏藏的人……
夜潇潇为此倒是表现得很开心,因为林川这几天已经从最开始的只愿坐在桌前,手持古籍伴她入睡,到可以坐在床沿边伴她入睡了。
或许正因林川的陪伴,她每晚都睡得格外香甜,往往躺下没多久便沉沉睡去,再睁眼时,已是晨光满室。
就这样,平平淡淡地度过几日后,林川便提出了要去魔族的想法。
“潇潇不用处理妖族事务吗?”
江婉莹皱起眉头,目光投向主动提出陪同前往的夜潇潇。
“族中事物有妾身在就好,况且有些事情妖皇大人还需要与魔主商榷。”
猫女眼波流转,纤手轻轻撩拨鬓边发丝,从容接过话头。
“可以是可以,不过接下来这段时间,潇潇可就不能天天晚上独占夫君了哦。”
白芷嘴角微微上扬,语气半开玩笑半认真。
“那……那是自然……”
夜潇潇白皙的脸上顿时泛起一抹动人的红晕,声音也变得轻柔起来。
“……”
江婉莹微微叹息一声,美眸轻垂,似有诸多复杂情绪,终究还是没再多说什么。
魔族之行,其实林川并不是特别担心,毕竟猫女已经派人去魔族查探过了,那边给出的林婉曦正在闭关理由看着也很真实,再加上林婉曦身份尊贵,出事可能极小,于是,林川选择绕了远路。
“阿川不是说去魔族吗?怎么还往思琴楼方向去了?”
江婉莹语气幽幽,美目微微眯起。
“嘿嘿,什么都瞒不过师姐。”
林川揉了揉头,顺势一把牵着江婉莹的柔夷。
“哼,师父出门前可是特意嘱咐过,让我带阿川离思琴楼远点,绕着思琴楼走。”
江婉莹眼神中带着一丝嗔怪,目光紧紧盯着林川。
“没事,你就回去告诉徐寒衣,是我带夫君去的就好了。”
白芷笑意盈盈,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一只毛茸茸的白狐乖巧地窝在她怀中,偶尔晃了晃蓬松的尾巴。
“行,那我回去就把你和阿川的事告诉师父。”
江婉莹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
白芷嘴角抽了抽,轻柔地抚摸着怀中白狐的毛发,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道,“我只是开个玩笑,姐姐怎么还认真起来了。”
江婉莹轻轻瞥了白芷一眼,随后将目光转向身侧的林川,语气虽平淡,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三日,最多陪她三日。”
“师姐放心,我肯定不会多待。”
林川眼神真诚,朝江婉莹轻轻点了点头。
……
几日后,思琴楼。
“公子万福!”
林川刚踏入思琴楼势力范围,便见青姝笑意盈盈地站在前方望着他,
在她身边,是四位身姿曼妙、面容倾城的女子,她们微微欠身行礼。
“在房间里等着就是了,还出来迎接干嘛,不累嘛?”
林川走上前去,轻轻牵起青姝的柔荑,脸上满是关切。
“见到秦郎的每一秒我都不想浪费。”
青姝眉眼弯弯,眼中满是见到林川后的欢喜。
“你啊。”
林川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满是宠溺。
“夫君怎么想着来看我了?还带了那么多……姐妹。”
青姝微微歪着头,目光在江婉莹几人身上流转,
“想你了,便来看你了,至于师姐她们……她们陪我一起过来看看。”
林川笑着,温柔地看着青姝,随后目光又轻扫向江婉莹几人,心中感慨万千。
上次这么热闹的时候,差点演变成大乱斗,这次比上次好多了,虽然看起来还是有些不和睦,但起码没有上来就动手了。
大同计划,未来可期……
“来者是客,春、秋,带着三位先去休息吧。”
青姝微微抬了抬手,朝着身旁吩咐道。
“师姐第一次来这里,难免有些不习惯,我先陪陪师姐,晚些时候再来找你,好嘛?”
林川见江婉莹眉心闪过一丝不悦,便柔声对青姝说道,话语带着斟酌后的温柔。
“秦郎自己决断就好,”
青姝浅浅一笑,深深看了林川一眼后,便转身离去。
“公子,请随我来。”
秋微微欠身,目光恭谨温和,静待林川移步。
“……”
林川望着秋,微微一怔,最终却只是抿了抿唇,将未出口的话语咽回。
他走向身后,自然地拉起江婉莹的手,温声道:“师姐,走吧。”
“要不阿川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江婉莹咬了咬唇,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林川的手背。
“师姐……”
林川喉头微动,目光恳切,还想劝说几句,毕竟这是一次让江婉莹与青姝和平相处的契机。
可瞥见她低垂的眉眼,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终是将劝说的冲动压下,不愿逼她太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