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原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咋了?
我是什么香饽饽吗?
谁都上赶着我?
别说老板没有妹妹,就算有妹妹,人也不可能来咱们家啊。
异想天开!
李映棠笑笑:“那是挺可惜的,您好好养身体,我先走了。”
“诶。”任母望着她走,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野内,才收回视线,靠在病床上道:“原原,她身边那些有钱的小姐妹,应该挺多的吧?你追一个,也一样。”
任原闭眼睛,没认识老板之前,他确实想找个有本事的姑娘。
后来发现是不对的。
人有钱的姑娘身边那么多优秀的青年,凭什么看上你一个寂寂无名的穷小子?
手术在即,心态最重要,他哦一声:“我问问。”
“诶,娶个有钱的姑娘,咱们家日子才能好过。”任母谆谆教导。
任原敷衍:“嗯,知道。”
“.......”
...........
李映棠解决完任原的事,顺便逛个街。
经过童装店,忍不住迈进去。
从前她总觉得小婴儿的衣服很丑。
当妈后,审美像被重塑了一样,小孩的衣服怎么看怎么可爱。
她挑了两件软糯糯的小衣,付了钱沿着街接着逛。
“秦大夫家的。”
女人清亮的嗓音传来。
李映棠眸光一转,是大河村的凤凤和程大哥,程芳和程财。
喊她人是凤凤。
她欲提步走过去。
凤凤率先过马路,后面的三人跟上。
“你们进城走亲戚?”
凤凤道:“柳丽蓉说城里能挣钱,我们听了想找点活干,挣些零钱改善生活。秦大夫家的,你一个人逛街啊。买的小孩衣服吗?”她看一眼李映棠走出的店,接着道:“村口的程大嫂说你怀孕了,得有六个来月,一点瞧不出来啊。”
她没有说。
程芳在村里讲,秦大夫家的孩子早流产了。
肚子是瘪的。
她本来不信,现下,可能程芳说的是真的。
可秦大夫家,为何又买小孩的衣服?
想要孩子癔症了吗?
可对方气色红润,不像失去小孩的伤心模样。
李映棠:“棉衣比较肥,挡住了。”
程芳嘁一声:“唬人的吧?”
李映棠:“.......”你爹的,我怀个孕唬人?“是啊,唬你呢。”
凤凤笑道:“你气色真好,我那时候怀孕,一脸菜色。”
程芳:“菜色才能生儿子,她啊,就算怀孕,也是一撇腿一个女儿。”
一个村子的,非程芳一人,李映棠忍下掌掴对方的冲动。“你自己也是女的,你居然看不起女的,我真为你感到悲哀,也为你妈感到不值,你难道不是她一撇腿生下的女儿吗?人贵自重,你太贱了。贱没边儿。”
程芳只听后面李映棠骂她的话,仗着身边有人,李映棠不敢将她怎样,还击道:“你才贱呢,活该你流产。”
凤凤只觉刺耳:“程芳,你怎么这么说话啊,也太刻薄了。”
秦大夫家人都说了,棉衣挡住了孕肚,这不咒人吗?
简直恶毒!
她安抚道:“秦大夫家的,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李映棠自己安慰自己:“没事的,我不跟她计较。”
“棠棠~~”
林天雎冲过来。
李映棠见到她,心情好了几分:“你怎么在这儿?”
“老爸买礼品,换另一家串门。”林天雎喜笑颜开:“咱们可真有缘,这么大的街也遇上了。”
“嗯!有缘。”李映棠眉梢染上笑。
她们之间血脉相连,肯定有纠缠。
那个科学新闻报道的量子力学。
无论相隔多远的距离,有缘分的两个人,会注定般的在某个时间节点相遇。
“这些是你的朋友?”林天雎好奇的打量。
李映棠指着凤凤二人:“只有他们两个是,这个东西不是。”她一指程芳。
程芳气跳起来:“你才是东西呢,你个贱人。”
林天雎歪头:“你骂谁?”
“骂她!怎么了,你打我啊,小丫头片子!”
林天雎指节按的咔咔响,面如冷霜:“长这么大没听过这样的要求,我满足你!”她薅起程芳的头发左右开掌。
程芳先是懵,随即而来的是恐惧和疼痛。
想挣脱挣脱不开。
喊救命。
程财作势上前。
林天雎后腿一抬,将人放倒在地。
程财爬起来,却不敢上前了。
挨过打才知道,他禁不住打。
林天雎收拾程芳的动作一刻不停。
从脸到身体,最后一脚踹飞。
面对围观的群众,她呵斥:“看什么看?!”
大家怕摊上麻烦,离她远远的。
程芳在地上滚了一圈,整个人吓傻了。
凤凤二人也哆嗦了。
偏偏这个时候林天雎人畜无害的同他们打招呼:“大哥哥大姐姐中午好。”
凤凤:“.......”
程大河:“........”
林天雎看了看他们:“别怕哈,我只打坏人,你们是好人,我不会动你们的。”
凤凤缓了缓:“你,你.....你真有能耐。”
林天雎傲娇扬眉:“那是,我老爸以前可是保护大领导的保镖,我爷爷年轻时候打仗,坐到上将的位置。我是家里最次的一个。”她挽住李映棠:“棠棠,一会儿我们到你之前的朋友丁大哥哥家,跟我们一起不?”
“不了。”李映棠不想去凑热闹。
“那我走了。”林天雎脚底抹油溜了。
她今天对没有身手的普通人动手,着实不光彩。
老妈早上说,老爸已经忍她很久了。
他知道她出来打人,她也会挨打。
李映棠目视林天雎走远,与凤凤二人道别:“你们忙,我也回去了,再见啊。”
“诶,再见。”
李映棠轻扫一眼地上的程芳,旁边站着不敢动的程财,撇撇嘴,悠然而去。
程芳等人走远,哇一声哭出来。
程财觉得丢人:“你还有脸哭,要不是你嘴贱,人也不可能收拾你,害老子也被踹了一脚,老子摊上你这么个女人,简直倒了血霉。”他也气走了。
程大河早已拉着凤凤到一边:“咱们走吧。”
“不管程芳吗?”
程大河:“管她干嘛?她自找的,谁要是说你一撇腿一个女儿,我早上去打人了。咒我绝后呢。人家骂她,她不收敛,又咒人流产,她也就仗着程财在,欺负秦大夫家的身边没男人。谁知道冒出个小姑娘不是吃素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