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这么说,红叶也是皱起了眉头,美目中闪过一丝不易捕捉的颤动。
“难道是五年时间过去,坚哥你的骨纹……松动了?三煞鬼童再次现世,阴煞之气扰乱了这世间阴阳协调……这些邪物才敢横行无忌?”
“不可能,杨葬前辈说过这骨纹可以一直压制三煞鬼童,一定是永安村出了点啥事儿。”
“那你赶紧问问杨葬前辈啊!”
金凤也是看着我,赶紧说了一句。
“杨葬前辈已经很久都没理过我了,那些妖僧肯定是施展了啥妖法在我身上,那申通大师的修为差不多能到金符,可能我要是能突破金符修为,就能破了他的邪法。”
说着,我就点燃了一根烟,现在我的心中也是有了不好的预感,自从五年后,根本没人去过永安村。
现在的情况,只有三煞鬼童出世才会出现。
究竟是谁在搞鬼?难不成是第一家或者叶家闲不住了?
而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直接响了起来。
我拿出手机一看,给我打电话的居然是叶玉玉。
自从上次拜托她帮我找干爹还有芷若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过联系了。
“喂?”
“殷坚!你赶紧来永安村,出大事儿了……现在所有阴阳圈子有头有脸的组织都来了……包括芷若!快来!”
说完,电话那边的声音也全都变成了电流声。
听到这话,我呆若木鸡的站在了原地,随后就看了一眼金凤还有红叶。
“坚哥?怎么了?”
金凤也是看出了我脸色不好,问了一句。
听到叶玉玉的电话内容,我握着手机的手骤然收紧,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芷若的名字如重锤般砸在心上,五年前她消失在永安村的画面突然在眼前闪过。
“坚哥?” 金凤的声音拉回我的思绪,她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脸色这么差,到底怎么了?”
我看着她染血的衣袖和红叶正在为她包扎的手,突然意识到不能让她们卷入这场风暴。
要是三煞鬼童现世,意味着当年那场噩梦般的屠杀可能重演。
而红叶上次没有用玄血灭灵诀跟三煞鬼童同归于尽,万一这次我们压制不住三煞鬼童……那红叶……
“没事。”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勾起嘴角。
“是个客户电话,说家里闹黄鼠狼,让我去看看。”
红叶抬头看了我一眼,镜片后的眸光微微一凝,但终究没有拆穿。
她低头继续为金凤处理伤口,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今晚好好休息。”
我点头应下,帮金凤扶到床上躺下。深夜的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洒进来,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等红叶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我才轻轻关上门,转身时撞上金凤探究的目光。
“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单手撑着坐起来,受伤的右手缠着渗血的绷带。
“你骗得了红叶,骗不了我。刚才电话里的永安村三个字,我听得清清楚楚。”
我苦笑一声,走到窗边点燃一根烟。
五年前的往事如潮水般涌来:永安村的血色黄昏、杨葬前辈化为我的天魂、芷若消失前的不舍……
烟头在夜色中明灭,我将叶玉玉的电话内容和三煞鬼童现世的推测缓缓道出,最后轻声说:
“当年杨葬前辈用骨纹镇住鬼童,但现在阴煞之气重现,说明镇压出了问题。而芷若…… 她也在。”
金凤沉默良久,突然伸手夺过我指间的烟掐灭:
“为什么不告诉红叶?她有权知道真相。”
“告诉她的话,太危险了。”
我转身看向她,目光灼灼。
“三煞鬼童上次只是被封印,要是想彻底的解决三煞鬼童,现在我们都没有那个本事,就算是叶家还有那些家族全加起来都不行,只有玄血灭灵诀……”
“要是红叶施展了玄血灭灵诀,红叶肯定会魂飞魄散……”
金凤的手指在绷带边缘反复摩挲,缠着纱布的右手因用力而微微颤抖:
“所以你想瞒着红叶去永安村?可凭我们这一群人,上次已经算是惨败,就算加上杨葬前辈留下的残魂,也未必能压制三煞鬼童!”
她猛地掀开被子,带起的气流卷得窗棂发出吱呀声响。
“你别忘了,当年申通那老秃驴就是趁杨葬前辈魂飞魄散才……”
“正因为记得!”
我掐灭烟头,火星溅落在木地板上烫出焦痕。
“所以我不能让红叶再涉险!玄血灭灵诀一旦施展,连转世重修的机会都没有。五年前她为了护住我们,差点动用玄血灭灵诀,这次说什么也不能……”
金凤咬着下唇别过脸,月光勾勒出她泛红的眼眶:
“你就这么确定叶玉玉的消息可靠?万一这是叶家设的局,想引你入瓮……”
“现在我没有选择!”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夜枭的尖啸,惊得墙角风铃疯狂摇晃,十二枚银铃碰撞出杂乱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如同不祥的谶语。
“而且最近阴煞之气暴涨,连九尾狐都敢公然现身,三煞鬼童恐怕真的……”
“行,算你有理。” 金凤抓起枕边的短刀,刀鞘与床头柜碰撞出清脆声响。
“但总得想个说辞糊弄红叶。她看着温柔,实则心思通透,上次你偷偷去处理邪祟,回来时袖口沾了点磷粉,她一眼就……现在她可不是当年的小姑娘了。”
“就说接了个跨省的紧急委托。”
我打断她的话,目光扫过墙上挂着的元神堂令牌。
“南疆蛊师作乱,需要我们立刻出发。比赛那边,红叶的银符术在银符地组里数一数二,由她代表元神堂出战再合适不过。”
金凤挑了挑眉,绷带下的伤口因动作扯出丝丝血痕:
“南疆蛊师?这借口也太老套了吧?再说红叶又不是没去过南疆,当年……”
“前几年是跟着杨葬前辈。”
“这次我们单独行动,时间紧迫,来不及报备 —— 这么说合情合理。”
窗外的风突然变得阴冷,将符纸吹得猎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