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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有心帮忙,顾喜喜拗不过他们,想了想,招手叫石头过来。

“既然都是你的朋友,等会儿休息时吃什么喝什么,最好是你自己来安排。”

“我分出来的那份吃食全是给你们的,你可要好生招呼大家,没问题吧?”

石头拍胸口道,“小事一桩,包在我身上。”

顾喜喜又悄声说,“那我跟你吕姐姐就先进去了,免得他们放不开。”

“再跟你安大哥也说一声。”

石头点头应下,“行!”

顾喜喜领着吕晶进了堂屋。

简单洗去手上、脸上的灰尘,回到自己家的松弛感袭来。

顾喜喜倒在炕上,把自己摊开成一个大字,舒服地长长叹气。

小花看到久别归来的人,跳上来,试探着嗅它的气息。

确定认识,才歪着毛茸茸的脑袋蹭顾喜喜的手。

吕晶坐在旁边,好奇地打量屋内的布局陈设。

明明是第一次来,她却感觉打心底的舒适。

顾喜喜问,“怎么样?若有什么不适应的你可直说,咱们也好想办法解决。”

吕晶却笑着摇了摇头,“我觉得很放松,还很惬意。”

“就好像回到了自己上辈子的家。”

顾喜喜失笑,说,“你满意就好。”

“西北常年要比京城干燥一些,你记得多喝水啊。”

吕晶也放开手脚,在顾喜喜旁边躺下,“跟着你,还怕没水喝么?”

二人都轻笑出声。

前些天还在京城时,吕晶已经尝过了各种糖水。

从前她哪里尝过这些花样?

轻易便沉迷其中。

在小何府喝,去甘雨居继续喝。

头两天因为每顿都喝饱了,吕晶甚至连饭都不吃。

直到她的味觉增长了足够的见识。

她才凭大人的理性结束了这段孩子气的偏食。

吕晶笑道,“我那个时候没喝过呀,一试,这什么好东西?比寻常饭菜可好吃多了,”

“谁能想到,喝水也能上瘾啊,竟然要靠意志力,控制自己别喝太多。”

顾喜喜不置可否的笑,心说,要不然现代管这个叫“奶茶瘾”。

一点儿没夸张,是真有瘾。

吕晶说,“甘雨居的生意日日火爆,何小姐应该可以高枕无忧了。”

“就是不知在西北开一家类似的店,能不能行。”

顾喜喜问,“你想开店?”

吕晶说,“有这个想法,不过不急。”

“我要先跟着你做事,慢慢的学,再慢慢的想,自己究竟想做什么,适合做什么。”

她卖掉茶园,如今手头有些积蓄。

跟随顾喜喜到西北,除了为报恩,另外也有换个地方重新开始的意思。

顾喜喜道,“行,你都这么说了。”

“那咱们顺便聊聊工钱,包吃包住,再按西北的条件,暂定每个月一吊钱。”

“另外根据你的表现,年底有奖金。”

“未来还可视情况而定涨工钱。”

“你要是觉得可以接受,从明日开始。”

吕晶一怔,“我是报恩的,怎么还能收工钱?不行,绝对不行。”

顾喜喜睁眼望着她,却是无比的认真。

“我并没有付出相应的代价买下你,所以你我非主仆关系。”

“你为我做事收取相应的报酬,一则是对你自己辛劳的认可,二则我付出工钱,才好理所当然的用你。”

吕晶沉默地思索了许久,郑重点头,“我接受东家的条件!”

顾喜喜这才笑了。

孩子们吃完了东西各回各家。

张婶已经把西屋收拾妥当,尤其床上的东西都换了全新的。

她端着两碗糖水荷包蛋进来,笑说,“快起来吃。”

“小安累了,在灶房先吃了就回后院睡下了。”

顾喜喜坐起来,说,“这一路上靠他赶车,的确辛苦。”

张婶看着两个姑娘吃东西,边说,“今年麦子穗头又大又好。而且不止咱们家的好,全村都卯足了劲儿等丰收呢。”

“还有不少人已经计划着要怎么谢你了。”

还有一个多月就要收麦子了。

顾喜喜急着赶回来,这是最重要的一个原因。

麦收前二十天十分关键。

此时的麦穗处于灌浆期,能否把握时机让颗粒饱满,是亩产大幅增重的诀窍。

相当于最后的决胜期。

顾喜喜喝了一口汤,说,“离松口气的时候还早着呢。”

“过两日要补一次叶面肥,村里人第一次做,我还得盯着点。”

叶面肥喷洒不同于传统的施肥手段。

顾喜喜虽然一早就教了方法,但真正实践起来,她还是有点不放心。

除此之外,麦收之前停止浇灌的时机也很重要。

太早会导致麦粒瘪瘦,太晚又可能令麦子倒伏。

还要考虑浇水量。

张婶看着吕晶,笑问,“这孩子怎么光盯着喜喜看,不吃东西?”

“鸡蛋这么做不合你口味?”

吕晶回过神来,不好意思道,“没有,没有,我爱吃的。”

“只是……”

“好像说起种田时,喜喜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

她顿了顿,努力将自己的感受描述出来,“就是,感觉很厉害,很叫人安心。”

“就想一直看着她,觉得无论做什么,只要跟她的准没错!”

张婶笑了,有些骄傲,“不止你一个,好些人都这么说呢。”

“别看喜喜年纪小,咱们村的村长有事儿都要找她商量。”

顾喜喜已经吃完了荷包蛋,连汤水都喝干净了。

她转向吕晶,说,“今日先休息,明日开始,至少到麦收后,都要忙起来了。”

“你心里可得做好准备。”

吕晶笑了,“没问题!”

忙点儿好,她还怕无事可做呢!

然而说要休息,日落时老郎中出诊回来,提到了一个久违的名字。

“顾老三那儿子顾铁柱,一直疯傻。”

“你不在的时候,那口子央求了我几次。”

老郎中早前已从张婶口中知晓了顾老三一家做过的孽。

顾铁柱疯癫纯属自作自受,恶有恶报。

所以老郎中并未直接应承医治此人,想等顾喜喜回来,问过她的意见。

可就在刚才,老郎中进村的路上,顾老三和刘氏跪地拦路,磕头不止。

老郎中无奈,只得答应去看一眼。

至于能不能治还是两说。

顾喜喜笑了笑,“那您看过之后,还有的治么?”

老郎中却沉吟道,“不用治。”

“因为老夫尚未细看便有六七成把握,他恐怕已经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