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其声,几个玄甲军对视一眼,有些羞愧的垂头不语良久。
自古以来,哪有男人穿红色,若是他们说出来被笑话如何是好?
这……
着实让人难以启齿……
仔细想想,泰文公主也不是瞎说之人。
他们摇头叹息之际,只见面貌长得粗犷,身形魁梧的一名玄甲军站出来说。
反正穿也穿了,是媳妇绣的,有什么丢人的?
“湖水太深,那些药效维持不了多久,而岸上站的两波兵马。”
“若是你脱了衣裳跳下湖中,将身穿赤色盔甲的兵即刻斩杀。”
“不可拖延,绝不能让他们活着上岸。”
仔细听闻一名玄甲军所说。
她杀气如寒箭般冷的似要刺穿人心的视线,瞧着他语气决绝的吩咐完。
“为啥?”闻其声他蹙眉紧皱有些不愿意。
他深知,眼下可是六国联兵,可不止五百万人的兵马。
若是让他脱了衣裳杀过去岂不是自找死路?
这么多人又凭什么让他送死?
“为啥?难道你未瞧见那些兵马穿赤色盔甲之人多?”听闻他所问泰文公主挑眉反问一句。
若是在战场上,有两拨兵马人多者为胜。
若是这两拨兵马经历了一场败仗呢?
此时不出手要等到何时?
“泰文公主,你知道他们人多还让俺送死?”
听闻泰文公主此话,他更是愁眉耷拉着脑袋反问一句。
这不是让他送死那是什么?
让他以一己之力杀辕国铁骑开玩笑呢?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谁能与她一样单手便能举起来万斤重的鼎?
“公主,小的顾良,也是穿着俺娘做的赤红色贴里,说红色喜庆,赤色威严,不如让属下去?”
蹲在一众玄甲军中,与他们相隔三个人远的顾良,瞧见李徊督军与泰文公主僵持不下。
他笑着走上前,单膝跪坐在她面前说。
他更知道,出来打仗哪有不死的?
而如今,六国联军如此多的兵马,说不定哪日便会攻打镇海关?
他们身为朝廷的将士,告别爹娘从军自然不是当懦夫。
若是他们能以死击溃六国联军,定当又能平息一场屠杀。
更能让将士兄弟们的爹娘安过上好日子。
想到这里,他稍微皱眉思忖片刻,又拱手抬眸,皱着眉与她语气恭敬道。
“泰文公主,不知您让属下如何斩杀敌军?”
“当然是跳下水中,一刻之内杀一千人的敌军如何?”
闻声,泰文公主勾唇淡漠一笑,轻垂眼睫瞧着他反问。
她更知道,此去定然九死一生,可他们只有三十个玄甲军。
若是明面上与六国铁骑抗衡自然是死路一条。
为今之计,最好的良策只能让一个将士杀一千个人敌军。
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否愿意去?
“老子也去。”而此时玄甲军督军闻声纠结良久气愤道。
杀个敌军他还能怕不成?
这辈子能与泰文公主作战死又何惧?
“唉,早知道我们也穿!”而此时几个玄甲军闻声垂头叹息着。
他们此时更后悔没有与督军一样穿赤红色衣着。
这下显得他们都是废物!
“何人穿灰黑色衣着?”闻其泰文公主皱眉思量片刻又瞧着他们问。
“我穿。”
“我穿,我穿,我穿,我也穿的灰黑色衣着。”
……忽然闻声这下垂头叹息的玄甲军急忙大声说。
虽然他们穿的黑玄甲,可贴身衣着并非只能穿黑色。
听她此话,三十个玄甲军有二十个纷纷笑着说。
而他们更庆幸的便是,总算能将与他们有屠杀之仇的敌国铁骑杀个片甲不留。
此时,他们的复仇之心早已盖过畏惧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