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就那么乖乖由我打了,装了那么久,你辛苦了;不过你跟你的假儿子这么一闹,倒是给我省了不少事儿。”
关辛炎与严寒的双眸对视了很久,他见着严寒怀里的人,丝鸢靠在男人胸口,睡得很安逸。
关辛炎不禁失笑,闭上眼,深吸了口气,“ 你赢了。”
严寒冷冷盯着他,“你从来没赢过。”
他抱着丝鸢从他身旁经过时,对李中乾吩咐道,“ 把屋里彻底搜查一遍,尤其是书房,还有,把上头那个废人给我扔进神经病医院去。”
“是。”
严寒小心的把丝鸢放在后座,丝鸢此刻没有知觉,很快就要滑下去,差点就倒在另一侧的车门上,严寒急忙上前扶住他的脑袋,让他靠在自己的肩头。
关辛炎也被两个军人架着,押进一旁的军车,关辛炎突然顿住,对着男人的方向,“ 严寒,替我跟丝鸢带一句话。”
严寒的后背一顿,扭头,金眸含着冷意,“ 你觉得,你还配跟他说话?”
“我知道我不配,但是他需要。”
“对不起。”
严寒错愕的盯着他,“你说什么?”
关幸炎看着丝鸢的侧颜,心道如果还有再来一次机会,他一定不会选择那样的方式。
他重新看向严寒,“ 我欠你们一个道歉,对不起。”
严寒深吸了口气,捏了捏门把手,“你的道歉晚了,我不接受,我的伴侣也不会接受。”
‘砰’的一声,他把门关上了。
关辛炎笑了笑,眼里有些苦涩,“ 我知道。”
他轻叹了口气,他也曾迷茫过,他这么费尽心机到底为什么?刘智强天天晚上去夜宴找丝鸢,他是知道的。
有时候,他也开车经过,望着丝鸢从夜宴出来,孤零零的往住宅区走去;他也开着车缓缓的跟着,就看着他进了小区才离开,可是他也不敢更进一步。
当初他伤害了丝鸢,只是他也想过如果用着这刘庆的身份,慢慢的接近,会不会还有机会。
后来,他发现刘智强越发疯狂,他对丝鸢产生了不该有的想法,而在这儿当口高裘打了他曾经的电话。
车缓缓从刘家驶出,很快就进入了主路;严寒把丝鸢搂进怀里,低头在他额间吻了吻,用信息素安抚着,丝鸢苍白的脸色缓和了许多。
“好好睡吧,睡醒了就能见到我了。”
他抬眸,从车窗望去,天边的红日已经下了地平线,入眼的是一片暖红的夕阳。
........
天亮了。
清澈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奶白的纱帘,卧室内的灰暗瞬间散了不少。
床头柜上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被窝里,王多多在男人的怀里拱了又拱,他痛苦的哼唧了一声,“ 你的手机响了~”
“嗯...” 唐乐行半睁着眼,低头在他额头处亲了亲,然后在他光洁的后背摸着,揩着油,手机还在响着。
王多多皱着眉,“你先把闹铃关了,再摸我。”
男人哑声笑了笑,伸出右臂,拿过手机按掉了闹铃,随后重新把人搂在怀里,低头在他唇上亲了又亲,王多多闭着眼,仰着头,由着男人亲。
二人腻歪了很久,唐乐行亲吻了一下他的肩头,又在他耳鬓处香了香,用了很大的忍耐力,才哑着声,“你再睡一会儿,我先起了、”
话落,他掀开被子,就要翻身起身。
王多多忙睁开眼,抬手按住他的手臂,“ 怎么又起那么早,不是都已经完事儿了吗?”
唐乐行回过身,笑着说,“我先下去跟父亲在看看哪些还需要检查的,今天十点,我们那几套礼服都会送过来,一会儿你起了,我们试试,要是有问题,也可以及时送回去,及时调整,后天就要穿了。”
王多多拉开被子,把脸埋在他的胸膛处,“就不能再陪我多睡一会儿吗?”
这几天唐乐行每天都起的很早,忙着操办他们二人的婚礼,他还想着唐乐行今天可以在床上多陪他躺一会儿的。
唐乐行低头在他额间亲了亲,“等我们婚礼之后,我每天都陪你赖床。”
“呵呵呵呵,哄我,你才做不到呢~”
“不哄你。”
王多多仰头,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薄唇,“ 前两天不是说,等婚礼之后,你就要在唐氏总部接任你父亲的位置了吗?而且我父亲说,金家也有几家公司也要交给你。”
唐乐行点头,“嗯,不过是一个月后。”
王多多起身,双手攀着他的脖颈,蹙着眉,有些不开心,“ 那你之后陪我的时间不是更少了。”
唐乐行的额头和他相抵着,双手揽着他的后腰,“ 这一个月,我先跟着父亲熟悉总部的环境,当他的助理;我跟你新婚燕尔,父亲还不至于那么残忍,让我全部接管。”
“那你会不会累啊?”
王多多有些担心,“你在乐安的时候,就天天加班,还忙得没饭吃;现在不仅又要管唐氏,还要管金家部分的产业;那不是以后都要睡办公室了,我要是想见你,想和你睡觉还得去公司找你。”
唐乐行错愕道,“谁告诉你我天天加班,天天没饭吃的?”
王多多眨了眨眼,“宫玦说的呀,他说你就是天生的劳碌命,不加班就皮痒。”
唐乐行,“......” 那死小子,背着他到底说了多少乱七八糟的东西?
...
“阿嚏!阿嚏!阿...嚏!”
宫玦陪着李沐然坐在医院的食堂吃早饭,结果鼻子一痒,忙扭头,连打了三个喷嚏,
李沐然见状忍不住笑了,递给了他纸巾。
“是不是感冒了?这几天睡觉没盖好被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