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芸看着底下的两对年轻人,嘴角也带着笑。
说说笑笑中,时间到了子时,孟芸今年买了将近二十万积分的烟花,让孟一带人去了西市口,几座山一样高的烟花,二三十人一起放。
万家灯火之时,美丽的烟花在空中绽放,家家户户看到绚烂的烟花,都跑出来观看。
盛大的烟花过后,迎来了新的一年。所有人都各回各家,孟芸回了府衙,子恒小朋友早就睡了,靳万钧搂着小家伙一起休息了。
因为是新年,没有那么多公务,孟芸便把所有人送进空间修炼,即使是后来的,孟芸也没隐瞒,除了她相信忠心丹,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为了公爹和儿子的安全,夫妻俩则是在后院休息的,没有进空间。
丑时三刻,整座府衙前衙,后院一片静谧。
熟睡的夫妻突然同时睁开眼睛。
孟芸没动,而是把孟一他们全部放出空间。
所有人都在修炼,白天了喝了不少甘露酒,大家都坐在玉石山那里打坐,忽然间,二三十人被主子放了出来,不过大家只是愣了一瞬间,主子这么做,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刺客!
与此同时,铺天盖地的黑衣人从四面八方进入府衙。
陈虎,孟一,孟六,追风,分别带队,朝四个方向奔去,不多时,黑暗中响起嘈杂的声音,不过半刻钟,声音就归于平静。
“知道是谁派来的人吗?”靳晏川问。
“这次可谓是联合出兵,六个县令把压箱底的兵力和人脉都用上了。”童童说了几个县令,孟芸转述一遍。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既然这样冥顽不灵,那就直接办了。”靳晏川给孟一等人传音,去把这几个幕后之人抓来。
天刚亮,六个县令全部被从被窝里拎出来,一个个大冬天还穿着里衣,跪在地上,等着大人起来问话。
等到靳晏川起床,给妻子熬了粥,一起和父亲儿子吃了早饭,才慢悠悠来到前衙公堂。
看着下面跪着的六人。几个人早懵.逼状态了,昨天白天把人派出去了,心情美好的喝了点酒,就等着第二天听到西江府知府被仇家刺杀,全家身亡的消息,怎么睡着睡着被人拎起来就飞在空中,冷风让他们身体僵硬,灵魂崩溃,这都是什么人啊,竟然能在空中飞。
直到人到了府衙,他们终于明白了,昨夜的事,没成!
知府没死,那死的就是他们了……
“各位,又见面了!”靳晏川皮笑肉不笑。
“卑职见过大人……”
师爷和主簿也被找了过来,看到这些人,也是很生气,现在可是在假期呢!
“几位不用客气,知道本官为何大半夜把几位请来吗?”靳晏川开门见山。
“不……不知!”秋临看着靳晏川,他肠子都悔青了,自己干嘛脑子一抽要找知府麻烦,如果自己死了,能换家人平安也是好的,可是现在这局势,恐怕自己这个家保不住了。
“本官给你们的信都看了吧!”
六人不吱声。
“既然你们不来主动自首,本官也就不跟你们客气了。”靳晏川说完玩味的勾了勾嘴:“不来自首却让刺客来了,那本官也就不客气了。”
“贾县令,任职期间……你,涉案金额高达百万两之多,人命也有八条,因你而无家可归,身体落下残疾的,也有几十人,昨夜给你找来杀手想刺杀本官,贾县令,判劳逸二十年,没收所有家财。你可有异议?
“我……”贾县令话还没说完,哐当一声,倒地不起。
孟七走了过来:“想死还没到时候,想死也死不了。”说着往贾县令口里塞了颗丹药。
贾县令立刻醒了过来。
“刚才本官说的那些罪责,你可认罪?”靳晏川很有耐心。
“我认!”
贾县令觉着简单的两个字不足以显示出自己的悔过之心,便自言自语般的,把自己所做过的坏事,见不得光的事,全说了一遍,师爷和主簿两人写的毛笔都要和纸擦出火星子了,才结束。
“看一下,确认没问题,签字画押。”靳晏川让贾县令看下供词。
贾县令粗略看了几眼,便签字画押,这动作一气呵成,柔润湿滑。看的其他五个县令眼睛都直了。
这就招了?说好的同盟,说好的一起面对,说好的誓死不从,这就招了,太不可思议了。
接下来就是秋临,秋临怎么会承认,要么沉默,要么顾左右而言他。
“带来上!”
几个衙役押着几个黑衣人上了公堂。
“大人,救我们。”几个黑衣人很没骨气的让秋临救他们,这些人平时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比谁都凶,比谁都狠,可是见识到了陈虎他们,自己这点狠劲简直不值一提。
“本官不认识你们。”秋临急着撇开关系。
黑衣人一看,自己为这狗官出生入死,关键时刻他却想抛弃他们,这哪行,于是开始狗咬狗。
几个人跟在秋临身边十来年,知道的事太多了,这一说出来,让其他几个县令骇颜,和秋县令这么一比,他们还真是小巫见大巫。
秋临一人斗群雄结束之后,已经是两个钟后了,那架势,和泼妇骂街没有区别。
“秋临,吵完了,罪行可认?”靳晏川笑了。
“大人,我认了,能不能放过我的家人。”秋临哀求。
“你觉得呢?你做了这么多缺德的事,你的妻儿哪个无辜?是没参与?还是没享受你用百姓血汗带回来的荣华富贵?”
秋临沉默。
“本官给过你们机会,你们不珍惜,反而还派杀手来杀本官,那可是一百多个杀手,如果不是本官有这个实力,现在,说不定你们现在就在哪里庆祝,狂欢呢,你们……还有你们的家人……一点都不无辜。”靳晏川示意把口供拿过去。
秋临眼含悔恨之泪,签字画押。
他,还有他儿子,这辈子,完了。
“苟县令,你呢?”孟芸看着苟县令,听童童说,这个苟县令和青柳镇那个苟县令是堂兄弟,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登一家门,一样的坏到了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