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一阵扎下去!
霍文北的身体动了动,一只腿,额不是,一条腿,在草坑里抖了两下,蹬了一下。
赵日天看着龙傲天:“没反应?”
龙傲天看着霍文北:“让痛感飞一会儿。”
赵日天看着霍文北:“他吐沫子了。”
龙傲天哈哈一笑:“正常的,任何人被我的独门针法、刺中了痛感神经、再加上我独门真气的刺激,再叠加他本身的身体创伤……任何人都会痛不欲生、希望自己赶快死去。所以,吐沫子完全是正常反应,不需要大惊小怪。”
“哦。”赵日天低头一看:“他尿了。”
“哦,这是当然的。”龙傲天道:“再巨大的痛感袭击他的脑神经的时候,他的身体会生成一股保护机制,就是体内的很多能量和专注力都会来对抗,或者说是品味、享受这种痛感带来的……痛感。于是,管理膀胱的肌肉群就开始变得松弛起来,他下半身几乎处于一种半瘫痪状态一样,那么自然而然,储存在容器里的液体,就会毫无阻碍地、顺理成章地流出来了。”
赵日天点点头:“好深奥。诶!?他……我靠,他拉了!”
“这也正常啊!正如我刚刚所说,他括约肌失灵了嘛!这是排毒阶段。”
赵日天捏着鼻子,另一只手给龙傲天竖起大拇指:“你真行!不但自己可以拉,还可以让别人拉!”
陆程文道:“到底还要等多久啊?你讲了一大堆吧啦吧啦的,他现在除了拉屎尿尿流口水也没什么反应嘛!切!”
女人点点头:“就是,你到底是不是神医?”
高手道:“你不是来骗人的吧?”
大光头摇摇头。
“我骗人!?”
龙傲天腾地站起来,指着自己的鼻子:“我骗人!?我龙傲天唯独在治病害人上从来不骗人!”
高手看着龙傲天:“不是……你这是说对了,还是说错了?”
龙傲天道:“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三、二、一,醒!”
霍文北突然睁开了眼睛,双目凸出,眼睛通红,四肢伸直,身体一直在抖。
赵日天大喜:“醒了醒了!真的醒了!”
龙傲天板着脸,默默点上一支烟,吸了一口,将烟吹出去:“一群没文化的家伙。”
陆程文推开女人的宝剑:“还不去照顾你们霍少?”
三个人冲了过去,刚扶起霍文北,霍文北自己一个弹射跳了起来,嗷嗷地叫唤:“疼啊——!”
霍文北嗷嗷地喊啊!
赵日天都吓傻了,他不知道还有人可以疼成这样子的,很恐怖诶!
龙傲天很淡定,站在一边抽烟:“哎呀让他释放一下嘛,你们不要吵吵嚷嚷问他怎么样了,当然是疼啦!都说过会生不如死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不要拦着他,让个位置让他跑过去好啦!”
“噫!他的屎啊,从裤腿里甩出来啦!让他跑远一点,远一点!再远一点啊!”
陆程文走过来:“他怎么会这么痛苦?”
龙傲天笑着扔给陆程文一根烟:“你说呢?”
陆程文一脸坏笑:“我就知道大师兄您睚眦必报,缺德带冒烟,肯定夹带私货。”
龙傲天笑着道:“让我去吃屎?我不让他丢光了人算我疼他。”
赵日天凑了过来:“给我来一根儿。对了,他还骂我妈,你帮我一起报仇了吧?”
龙傲天一条胳膊搭在赵日天肩膀上:“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让他活着。”
三个高手追着一个霍文北,霍文北疼的到处跑、嗷嗷叫。
柳如烟和柳如风看着龙傲天,心里暗道:好损!
不一会儿,霍文北跑了回来,冲过来双手抓住龙傲天的肩膀,脸上全是鼻涕、眼泪:“疼啊——!疼!疼死我啦!啊——!”
龙傲天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先别喊……”
“不行!疼——!我的天!怎么会这么疼!?啊——我受不了啦!”
“你先放开我,疼一下又死不了,你给我冷静点!”
“疼——我要疯啦!啊——!啊——!啊……”
砰——!
霍文北眼白一翻,身体软趴趴地堆在地上,晕死过去了。
赵日天在他身后,哼了一声:“骂我妈!”
三个高手冲过来,一把推开赵日天:“你特么干什么!?”
赵日天指着晕死过去的霍文北:“你没看到他有多痛苦吗!?让他晕过去,不是就不疼了吗!”
龙傲天看着赵日天:“赵日天。”
“干啥?”
“如果……他晕过去是很好的结果……”
“是。”
“我们为什么……”
“怎么样?”
“我为什么……”
“说呀!”
“要用夺命针……把他扎醒?”
赵日天拎着轮毂,眼睛斜视四十五度,开始思考。
“你还想个屁!如果我们能接受他一直昏迷,就让他自己躺两个小时,自己醒过来不就好了嘛!”
高手伸长了脖子,睁大了眼睛:“你等会儿!你说什么?不扎这个什么夺命针,他躺两个小时就醒了?”
“对啊,我没说清楚吗?”
高手看着龙傲天:“就……没有任何副作用?就……只需要两个小时?”
龙傲天解释:“他只是受了点外伤,不至于死翘翘,晕一阵子就自然醒了。”
“那你为啥要给他扎醒!?”
龙傲天一指陆程文:“你们拿我师弟威胁我们的嘛!你选的嘛偶像!”
三个高手快气炸了!
这三个……你们是人!?
你们……一个坏,一个蠢,一个阴啊!
……
大家一起等着霍文北苏醒。
陆程文在和对方闲聊加掰扯,在扯这件事到底怨谁,不亦乐乎。
柳如风凑近了柳如烟:
“陆程文一直这样吗?”
柳如烟不懂:“哪样?”
“他和之前在天武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柳如烟笑了:“他就这样子。在公司里,他就是商界明星,很强很嚣张,而且魅力四射;到咱们天武,或者是遇到了自己搞不定的对手,就会努力转圜,想办法、低姿态、找机会;如果是遇到自己浑然不惧的……就这样喽。”
此时一个人突然从天而降,砰地落地。
一转身,怒目而视,霸气纵横:“你们刚刚说!谁是神医!?”
陆程文立刻紧张地站了起来,眼神凝重。
本能的警惕性,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