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中午十二点,搭载着独孤青、田忠文、杨怀烈以及一众万府强者的飞机抵达了南安军区。
只不过,飞机在距离南安军区不远处的地方盘悬着,并没有靠近。
过了一会儿,丛老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为什么还不降落?抓紧时间,下午我们还有安排要去南安隔壁的城市进行救灾。”
却听独孤青道:“丛老稍等片刻,我看看军区之内有没有什么异常。”
“这么小心?”丛老问道。
独孤青道:“事关万神王千秋大计,稳妥些自是应该的。”
一边说已是一边拿出了一副望远镜。
无怪乎独孤青谨慎,毕竟此次他奉万山疆的命令,在陕南编织出了一个天大的阴谋!
一旦事情败露,后果不堪设想!
但说到底,他也只是例行检查一下。
离开陕南满打满算不到一天一夜的时间,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但下一刻,他神色一凝,握着望远镜的手,都不禁颤抖了一下。
“快,掉头!”
简短的三个字,几乎是下意识丛独孤青嘴里蹦出来的!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真有异变?”丛老吃惊不小,从独孤青手中夺过望远镜,亲自查探了一下军区内的情况。
而后皱眉道:“很正常啊,士兵该操练的操练,将领们神色也没有什么异常。”
“但是!”独孤青低喝道,“我插在军区后院墙壁上的杏黄色小旗不见了!”
“主上,这是什么意思?”杨怀烈不解的问。
独孤青道:“离开南安军区之前,我特意在军区后方墙壁处,插了三面杏黄色小旗,吩咐军中之人,若军中出现些许变故,则取下一面杏黄旗。
若出现了重大变故,则取下两面杏黄旗。
若局面到了已经无法掌控的地步,则将三面杏黄旗全部取下!
而如今,三面杏黄旗已被人尽数取走了!”
田忠文皱眉道:“主上,有没有可能是有人无意间把那几面杏黄旗给拿走了?”
毕竟几面旗子而已,真有人闲得无聊要拿走也就是顺手的事。
“不可能!”独孤青道,“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考虑的东西我也考虑到了,所以,为了避免乌龙事件的发生,我还让人做了另一件事,就是在取下杏黄旗的时候,插上黑色旗帜!
每多一面黑旗,就说明事态越发严重,而现在,院墙之上,已被插上了三面黑旗!”
丛老顺着独孤青所指的方向看去。
透过望远镜,果然看见院墙之上,三面黑色小旗正迎风招展!
这一瞬间,他的眉心狠狠跳动了一下:“居然真有三面黑色旗帜,可是,这怎么可能,我刚才还跟陕南的一些将领发过消息,他们都正常回应我了,并无什么特别之处,更没有人示警!”
独孤青道:“丛老,这里是陕南王的地盘,多年的积威与战功,早已让这些兵马与陕南王成为一条心了!
我们在陕南扎根时间足够久的话,当然可以扭转这些将领们对陕南王的态度,但我们来陕南,还不过半个月的时间。
指望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们投靠我们,根本不可能!
他们,巴不得我们赶紧丛陕南滚蛋呢!”
“可是……”杨怀烈道,“是什么人能在短短一天的时间内控制住军营,这也太夸张了吧?”
独孤青神色极为严肃:“我收到情报,陕南王花玉萝以为家人庆生为由已于昨日回到了陕南!
形势如此严峻,军营又如此安宁祥和,那么便只有一种可能了!”
田忠文接话道:“陕南王花玉萝回陕南为家人庆生是假,来难安军营夺权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草!”五大三粗的杨怀烈怒骂一声,“这个贱人,也就是趁我们主上不在偷溜进了军营,否则,她就是回了陕南也成不了什么事儿!
一个被重伤到修为尽废的陕南王,老子一巴掌就能拍死,也不知道这群傻逼陕南军兵有什么好继续效忠的!”
陕南王修为尽废的事,天下鲜少有人知道,但独孤青入主陕南,自然能从这里得到许多有用的情报!
丛老眯了眯眼睛,忽的开口道:“独孤青,若真如你所说,花玉萝回了陕南,入主了南安军营,陕南军兵对陕南王又忠心耿耿,那么,你究竟安排了什么人,去取下的旗子?”
独孤青此次千怀之行,带走了所有忠诚于自己的部下,还有万府的一众强者。
所以,可以肯定的是,军营之中并没有独孤青的人!
独孤青恭声道:“丛老,我来陕南以后,除了赈济灾民以外,还做了些其余的事情,就比如拉拢军营中的人。
诚然,绝大多数军兵都对陕南王忠心耿耿,可人总有弱点,只要投其所好,总能收买到一些人的。”
“原来如此。”丛老欣慰的抚了抚胡须,“独孤青,老夫真是越来越欣赏你了,那么你说说看,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独孤青道:“如今,花玉萝入主军区,我们进去无异于自投罗网,留在陕南也有被她擒拿的风险!
毕竟你我都被陕南这方天地所压制。
为今之计,只有进京了!”
“进京?”
“对!”独孤青眼中闪着寒芒,“只要我们进京,如实把事情汇报给九千岁,九千岁必然会对花玉萝出手!
如今正是九千岁一统朝纲的关键时候,绝不会允许任何人挑衅他的威严!
花玉萝胆敢不服管控回到陕南,九千岁又岂会容忍?”
丛老眼睛精芒爆闪:“你说得对,我们甚至可以污蔑花玉萝,就说她不服上峰管控,意欲回到陕南裂土封疆,独自称王!”
田忠文道:“丛老,这个还是不要乱说的好,谎报军情被发现了,反而会招来九千岁对我们的不满!”
丛老忽然邪邪一笑:“我有一计,可以逼陕南王就范,到时候,就不是污蔑,而是可以彻底坐实她裂土封疆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