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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手加力,女主跪地请求:“王爷,求您不要杀我,您杀了我,更没有办法向女皇解释!”

华玦浓眉紧蹙,血管青筋暴起的手缓缓松开。

华玦压着眸子盯着她,咬着牙嘶出:

“你,穿上衣服,滚远一点,再靠近,本王一定杀了你!”

女人眼神闪烁,还是等门一开就逃走,躲避旧帝华辰总比现在就毙命来的好,衡量了一下,赶紧穿好衣服,躲在角落。

华玦跪在地上,颤抖着捡起破碎的瓦片,一把扯开袖子,在手臂上狠狠划下去。

鲜红的血顺着他的手臂流到地毯上。

男人发出低沉痛苦的呻吟。

破晓时分,有酒楼的伙计发现客房的门上被踢了一个洞,还有强烈的血腥味,再一看,门从外面上了锁,他慌忙跟老板上报。

老板带着钥匙打开门,看到里面的情景大惊失色,立刻禀告了朝廷。

吴越第一时间派御林军包围了酒楼,让安青去通知陈吉祥。

陈吉祥匆匆赶来。

她看着被士兵围得水泄不通的酒楼,心慢慢往下沉,浑身的血都结冰了,她面色苍白,呼吸急促。

御林军给她闪开一条通道,她不顾一切地往里疾跑,衣摆猎猎飘起,安青、华萧、金焕俊紧随其后。

上到二楼,远远看到走廊里,吴越焦急站在门口。

看到女孩一副魂不守舍,即将崩溃的样子,他连忙解释:“吉祥,你不要激动,摄政王没有死,只是情况比较危险……”

陈吉祥几步跑到客房门口——

触目是就是一片血淋淋的暗红。

华玦阖着眼,面色煞白,侧身躺在地上,人事不省。

他衣衫不整,裸露的手臂上、大腿上全是深深的割痕,手上还紧紧握着一块沾血的碎瓦片。

“华玦!”

陈吉祥扑过去跪下身,小心将他的头托起,搂在怀里。

女孩觉得自己呼吸停止了。

她将手按在男人脖颈上,还有脉搏,手放在鼻底,气息微弱,他薄唇上全是自己咬出的血迹,已经干涸发黑。

陈吉祥紧紧搂住男人的肩膀,他的头枕在自己怀中,像个虚弱的婴儿。

他昨天遇难的时候,自己正在寻欢作乐,如果在他身边,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女孩自责不已。

“容瑾和佐鸣宇马上到了,你别急。”吴越说。

陈吉祥心痛得浑身颤抖,低头轻轻吻着男人的脸颊、鼻子和嘴唇,轻声叫他:“小玦,坚持坚持,他们马上就到了。”

安青、华萧和金焕俊也被吓呆了,他们俯身蹲在四周,华萧转头看到墙角瘫软的女人。

“你是什么人?!”他厉声问。

女人瑟缩着跪起来,连忙叩首:“陛下饶命,妾身是王爷的侧妃。”

华萧站起身,走到女人面前,垂眸盯着她:“马上从实招来,否则本王刮了你。”

女人伏在地上,她不敢说是华辰指派的,自己的家人还在华辰手中,只得揽在自己身上:“妾身实在想念王爷,就给他,给他下了催情药……”

陈吉祥头都没有抬:

“杀了她。”

女人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叩首:“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华萧抽出腰间长剑,女人疯狂扑到陈吉祥面前,继续跪地叩首:“陛下,妾身还知道别的事,您留妾身一命,妾身就说。”

陈吉祥抬头看着女人,神色出奇的平静:“好,朕答应你,说吧。”

女人一看有希望,连忙正了正神色说:“除了府中的侧妃,妾身还知道以前王爷和别的女人的事。”

华萧、安青、吴越和金焕俊都看向陈吉祥。

陈吉祥哂笑几声,低头轻轻将华玦放在地上,站起身,向安青摊开手。

安青惊异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将腰中佩剑抽出交给她。

女人看着陈吉祥,惊愕地喊着:

“陛下!妾身说得都是真的,妾身可以把所有知道的事都告诉您……”

她的话还没说完,觉得胸口一凉,她低头一看,陈吉祥手中的剑已经插入她的胸口。

“您说过要留妾身一命……”女人抬头看向陈吉祥,面目变得狰狞,鲜血从口角流出:“王爷和那些女人……”

“唰!”陈吉祥利落地抽出剑,带出一道血痕,喷溅到白色的墙面,和她脸颊上。

女人软下去,倒地抽搐,血从口中汩汩流出,死不瞑目。

陈吉祥脸色阴沉,缓缓吐出话语:

“朕不想知道。”

此时,容瑾和佐鸣宇赶到,看到女孩手中提着滴血的剑,身前是死掉的女人。

陈吉祥“咣当”丢下剑,佐鸣宇和容瑾蹲下身给华玦号脉。

“怎么样?”女孩紧张地问。

容瑾蹙眉:“很危险,先送去明心堂。”

随行的医师们赶紧进来,给华玦盖上干净的布,将他轻抬出去。

明心堂。

天放晴,蝉鸣声不绝于耳,每一年的夏天都如此相似,即使过去了那么久,一切如旧。

陈吉祥坐在院子的台阶上,手臂撑着膝盖,手掌托着脸颊。

容瑾在手术间给华玦处理伤口。

他说华玦被下了十足的催情药,并且是宫廷秘药,并非民间的配方。

其实华玦完全可以和那个女人行房来解除药性,性命攸关,自己是不会苛责他的。

可是他愣是用自残的方式熬了一夜。

一定是因为自己如此在意他过往的龃龉,他担心自己再用这件事来难为他。

陈吉祥低头叹息,自己是不是对华玦太过苛刻,总是纠缠他过去的事来折磨他。

她将头深深埋进臂弯。

二楼的病房中,华玦醒过来。

低头看到手臂和大腿都缠上了纱布,容瑾走过来,轻轻摇头:

“你也太不会变通了,这种情况就算是和那个女人行房,你觉得吉祥会因此怪你?差一点点就去阎罗殿报道了,逞什么强?”

男人脸色还是惨白,浓睫无力地半垂,轻声问:“那个女人呢?”

容瑾盯他不语,华玦不解:“怎么了?”

“吉祥亲手杀了她,一剑穿心,我还是第一次见她杀人,手起刀落没有半点含糊,平时看她连鱼都不敢杀。”

容瑾柳眉一扬,哑然失笑:“那个女人正在说,她知道你和别的女人的事,吉祥没等她说完就出刀。”

“是吗?”男人眼眸深沉。

“然后她说,朕不想知道。”

容瑾微微低身看着华玦说:“这就是你拼死想得到的结果吧?”

华玦眉眼弯下,唇角微微勾起,他轻哼,鼻中出了浊气,抬起手臂,将食指轻轻竖在唇上。

“知道。”容瑾拖着长声说,斜斜看了他一眼,弯沉一笑。

他当然知道。

经此一事,他终于洗白了过往,吉祥再不会用这些事来难为他。

并且,他知道幕后指使是谁,能得到这种宫廷秘药的当然是华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