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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历史军事 > 红楼:从难民开始崛起 > 第650章 心碎的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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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虽经了先前一遭,此时并不大忌讳旁人再拿她和龄官儿开这玩笑,反正这旁边不是还坐着个高个子顶着么?

要说什么没尊卑,乱体统的话,也有人护着她。

黛玉心里安宁的很,只是见湘云自己往“枪口”上撞,她也会意一笑:

‘正是这般道理,大家伙的都被师兄拉着“作践”一回,怎么还独独漏了你不成?且叫你也入一回彀中,将来便谁也别说谁~’

便掐着湘云的脸蛋儿笑道:

“你若要玩,咱们自然也不拦着你,只是却听不得你说大话,难道姐妹们都不如你?好歹叫你拿出证据来,也给我们瞧瞧才成。

你说我跟她像,那你自个儿瞧瞧,可有哪个像你的?还不赶紧扮上,也叫咱们点评点评,若真唱的好,我才肯服你。”

湘云酒还未醒得明白,自然也没能察觉黛玉的“坏心眼”,反倒觉得颇有道理,便将黛玉的手拍开,果真朝着这一班小戏子四下张望起来。

末了指着一个戏角儿,一手叉着腰,兴高采烈道:

“这个好玩!我见过人唱的!我就扮她!叫你们都瞧瞧我的厉害!”

众人都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却原来是葵官儿扮的武小生。

葵官儿愣了愣,面上也显出新奇雀跃的神色来,她在这十二个小戏子里本就是算小的,正是最爱玩的时候,心里头的规矩也不重,见湘云这么一说,她也真就跃跃欲试起来。

独贾母见湘云方才醉酒,有些放心不下,怕她把自个儿给伤了,劝了两句,葵官儿忙解释道:

“老太君放心,我这些物件,都是用纸或是藤皮制的,伤不得人。史大姑娘若要顽,我才一旁看着,再不会有什么事。”

贾母闻言,这才放了心,又见湘云一番兴致勃勃,迫不及待的样子,也好笑的点点头,笑问道:

“云丫头可想着唱什么?别回头扮上了,却又唱不出词儿来,等丢了丑,你可不能说老祖宗没拦着你。”

湘云得了首肯,早就等不及了,这会儿酒也醒了大半,拉着葵官就往戏台后头走,得意洋洋的笑回道:

“老祖宗您就瞧好吧,我肯定能唱好!”

扮这武小生,也用不着画面儿抹彩的,只将那一生打扮换上,又往颔下黏了一把老长的胡子,湘云便从后台里又钻出来。

穿着涂漆纸甲,头戴一个纸画的绿蹼头,手拿“大刀”,当众先亮了个相,俊眉逸眼,倒还真有几分英武气。

三春和黛玉俱都哄闹着喝彩,湘云便愈发来了劲儿,更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就这么在戏台上绕了两步,竟唱了一段《华容道》。

嗓音压的低沉浑厚,拿捏着架势,配合着葵官儿给打的鼓点,倒还真就唱得不错,起码是比林思衡唱的不在调上要强得多了。

一众金钗见多了湘云平日里的样子,这会儿见湘云“顶盔戴甲”,威风凛凛的,个个都瞧着新鲜。

连林思衡也不免觉得湘云扮成这副模样,也的确别有一番魅力。

一段唱罢,湘云四下看看,见黛玉等几个姐妹个个拍手喝彩,自觉受了认可,愈发高兴,又跑到贾母跟前,学着武人先一抱拳,又故意粗着嗓子问道:

“老祖宗,您瞧我唱的如何?”

贾母最爱这热闹劲儿,又兼着疼爱湘云,这会儿笑得合不拢嘴,拉着湘云近前道:

“是好,倒像是我年轻时候的派头,来,来,关二爷,看我老婆子赏你。”

说着便叫鸳鸯拿了两个珠子给湘云,湘云接了这赏,更高兴的紧,又拿了个小铜锣,真似卖艺一般,跑去朝姐妹们讨赏,大家闹的高兴,自然也都给她这面子,凑着趣的你三两我五两的往上头放。

林思衡也找绿衣拿了二十两放在上头,倒算是个有数的“大手笔”,湘云见他大方,更是一乐。

她虽没什么余财,倒不是个财迷的性子,先将得的“赏钱”分给葵官儿一半,方才又坐回来,双手抱胸,高兴的仰着头,接受众姐妹的夸赞。

宝玉见她一番热闹,也有些意动,四下里张望着,想着自己何不也唱上一曲,到时大家自然便也都来跟他说话了。

然而还没等他选定去唱哪个角儿,却已先被王夫人发现了这心思,朝他瞪了一眼:

几个姑娘家家的,哄老太太高兴,忘了体统也就罢了,虽都是锦茵绣幕里头作养出来的,偏偏成日里跟着那孽畜胡作非为,果真也渐渐上不得台面。

我家宝玉聪慧,往后又有他姐姐照应着,将来为官做宰,光耀门楣,这般尊贵,如何能学那起子戏子一类的下作东西,油头粉面的,倒叫人拿去取乐!

因而宝玉这念头才起,已被王夫人眼神所阻,也只得继续闷闷不乐的坐在原处,眼巴巴的望着对面的热闹。

待散了席去,宝玉便赌气回房,径直往床上一躺,瞪着眼睛,目光发直。

袭人虽不知原委,只是也见多了宝玉如此,只当是又和他哪个姐妹起了争执,一时受了气,略想了想,便笑道:

“看了一天儿的热闹,还不足兴?那也罢了,过上几日,宝姑娘定要还席的,那时姑娘们自然也还是跟今天一样高高兴兴的,二爷不也还能欢喜一场。”

宝玉眼睛动了动,蓦然冷笑道:

“任她还不还,高不高兴,又与我什么相干?总归我如今成了外人了,有我没我的,有什么分别?”

袭人便叹道:

“这又是为的什么?大家彼此从小在一块长大,有什么话说不明白?怎么好端端又闹起来?”

宝玉翻了个身,侧对着袭人,眼泪都流出来,只觉心里头又酸又苦,实在难熬,便哭道:

“他们才是彼此?我是什么?”

袭人再问其缘由,宝玉只是不说,袭人便也实在劝说不得,只得叹了口气,先去忙活事情。

宝玉哭了半晌,又想着今日席上那许多热闹场面,却偏偏都和自己无关,只觉心里头都空了一块儿,倒想起前两日翻着的那本《南华经》,一时竟似颇有顿悟之感。

感叹人生无趣,倒真不如心无挂碍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