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简朴的马车,缓缓地从远处驶来。
马车行至双龙桥附近,稳稳地停了下来。
车夫利落地跳下马车,将踏脚蹬摆放整齐。
乌昌岑身姿优雅地从马车上走下,他的目光如鹰般锐利,扫视着四周。
当他的视线落在,河边站立的两名女子身上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他转身对着车夫说道:
“本王想自己走回去,你先回去吧!”
车夫恭敬地拱手回应道:
“是!”
随后,车夫将踏脚蹬拿上马车,驾车离去。
采萍见状心领神会,发出一声清脆的笑声,对着沈卿茹说道:
“小姐,我先和车夫走,一个时辰后再来接您,可好?”
沈卿茹微微点头,轻声回应道:
“去吧!”
采萍登上马车,车夫迅速驾车离开了。
山水之间,只剩下乌昌岑和沈卿茹两人,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格外清幽宁静。
沈卿茹看到乌昌岑站在远处,双眼满含深情地凝视着自己。
她迫切想要知道,乌昌岑真实想法的冲动,让她不由自主地迈步走向乌昌岑。
沈卿茹款款施礼,娇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
“臣女拜见辰王殿下!”
乌昌岑微微颔首,鼻腔中发出一声低沉的回应:
“嗯。”
沈卿茹看着他如此冷淡的态度,心中有些错愕。
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辰王……不喜欢臣女吗?……”
乌昌岑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轻声说道:
“沈小姐天生丽质,本王怎会不喜!”
沈卿茹望着那张清秀俊美的脸庞,此刻竟然为她绽放出如此迷人的笑颜,不禁看得有些失神。
然而,心中的疑惑,很快让她恢复了理智。
沈卿茹疑惑地问道:
“辰王既然喜欢臣女,为何在臣女让采萍去找辰王殿下,说明心意之后,便立即去可府提亲?”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甘和委屈:
“那可家嫡女……可欣……真的比臣女还好吗?”
乌昌岑柔声轻唤:
“卿茹……我可否如此唤你?”
沈卿茹睁大难以置信的双眸,怔怔地望着乌昌岑,颤声问道:
“辰王殿下……您……这是何意?……”
乌昌岑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说道:
“卿茹……你可知道我为何要约你来此相见?”
沈卿茹茫然地摇了摇头,美眸中满是疑惑。
乌昌岑轻声慢语,仿佛在回忆着一段美好的往事:
“还记得……我与你,便是在这里初次相遇。”
“当时的你,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与采萍一同站在刚才的那个位置。”
“你们的身影,毫无违和感地与周围的美景融为一体,仿佛一幅天然的画卷。”
“而你,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如春风般和煦的微笑。”
“那一笑,如同春日里的暖阳,温暖了我的心房。”
“自那刻起,你的笑容便深深地印在了我的心底。”
他的目光变得深邃而温柔,继续说道:
“当我回到王府,心中和脑海里,尽是那个美好的画面,挥之不去。”
“以至于……我竟夜不能寐。”
“后来……你派人暗中来找我,将你的心意转达于我。”
“那时,我才明白……原来自己并非一厢情愿。”
沈卿茹满脸狐疑,追问道:
“既是如此,你为何不来沈府提亲,反倒去了可府?”
乌昌岑一脸无奈,叹息着解释道:
“哎!……卿茹……此事非我所愿,实乃迫不得已!”
沈卿茹心中的疑惑愈发深重,她步步紧逼,追问不休:
“这到底怎么回事?”
乌昌岑缓缓低下头,宛如一个犯错的孩童,满心委屈,轻声呢喃道:
“卿茹……那时新皇刚刚登基,他雷厉风行地整顿朝纲,将不少前皇后母家的同党一一清除。”
“不仅如此,在新皇登基之前,大哥、二哥、三哥……他们都不幸离世!”
“父皇的死因……更是众说纷纭……”
“当时,御书房中仅有当今皇上,以及父皇身旁的两名太监,此外还有战王妃。”
“父皇所中的毒,乃是龙族特有。”
“皇上和战王妃,走得那么近,谁知道那毒……是否就是他们下的……”
“我和老五,在接到回京送葬的消息时,也同时收到了京城线人传来的密报。”
“新皇多年来韬光养晦,深藏不露,凭借近水楼台之便,不费吹灰之力,便登上了皇位。”
“如今,仅剩下我和老五,成为了他最大的心头之患。”
“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