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瑞王府内外一片哀戚,瑞王妃“悲伤过度,随瑞王而去”的消息迅速传遍了京城。
周时安看着手里的信半日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母妃,你怎么就丢下了儿子走了,我已经没有父王了,你怎么能让我没有母妃?”
陈婉仪在他的身边眼里闪烁着泪花。
“时安,母妃对父王一往情深,昨日我就感觉母亲太过于淡定,甚至都没有给父王守灵,原来,母亲早已存了随父王而去的心思,是我失察了。”
周时安蹲在床边,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她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就算没有了父王,他还有我。”
陈婉仪轻抚着周时安颤抖的背,温柔而坚定地说。
“时安,母妃是用她自己的方式去追寻她的幸福与安宁了,她希望我们都能好好的活下去,带着她的爱,继续前行。我们不能辜负了母妃的一片苦心,要坚强起来。”
周时安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陈婉仪,声音哽咽。
“婉仪,我……我现在只剩下你了。”
陈婉仪紧紧握住他的手,眼中满是深情与决心。
“时安,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既然母亲她希望我们远离世俗的纷争,好好的生活,那我们就听她的,我们先给母亲办理后事,既然有些东西挣不到,那我们就不争了,母亲的嫁妆加上我的嫁妆,你以后哪怕不在朝堂上做事,我们也花不完,甚至也够我们以后的孩子花。”
周时安听着陈婉仪的话,看着床上的瑞王妃,心里依旧悲痛着。
陈婉仪扶着他起来。
“来人,扶二公子下去休息。”
“春桃,陪我给母亲梳洗。”
瑞王妃是殉情的,自然丧事跟着瑞王一起办。
但是瑞王还是与先王妃合葬在一起,瑞王妃只是葬在了他们旁边的陵墓。
一切了却。
周时安与陈婉仪也收拾东西准备搬离瑞王府。
周时铭见状来到了他们的院子。
“二哥。”
周时安冷声开口。
“你来做什么?”
周时铭看着他开口道。
“其实二哥你不用搬的,瑞王府也是你的家………”
周时安扫了他一眼。
“你少在这里假惺惺。”
“怎么?”
“现在是要来看我笑话吗?”
“我谋划多年的世子之位,就让你轻轻松松的拿到了手。”
周时铭被周时安的话噎了一下,但并未动怒,而是继续说道。
“二哥,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如今大哥已经另立门户,王府里只剩下你我兄弟二人,我们更应该相互扶持才是。我并无他意,只是不希望二哥因为一时之气而做出错误的决定。”
周时安闻言,冷笑一声。
“相互扶持?哼,这王府里的勾心斗角还少吗?”
“又或者,你当真是顾及兄弟情义想留我吗?”
“还是想将我留在这王府监视起来?”
周时铭闻言眼里都是失望。
“二哥,你怎么能够如此想我?”
“我当真只是顾及兄弟情谊,父王已经走了,大哥也搬了出去,你若是再搬走,这王府就空荡荡的了。”
周时安听了脸上带着几分怒意。
“周时铭,你到底是顾及兄弟情义,还是因为将我留在这瑞王府,好更好的替璟王监视我?”
“让开,好狗不挡道。”
说完撞开了周时铭。
带着陈婉仪和一些丫鬟小厮搬着东西离开。
周时铭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开口。
“二哥,我知道你对我和大哥有误,但是我还是想说一句,你若是有一天需要回来,瑞王府的大门会一直为你打开。”
回应他的是周时安的一声不屑的冷哼。
直到周时安带着人消失不见。
周时铭身边的小厮才开口。
“世子,这该怎么办?”
周时铭神色一沉。
“二哥离开了瑞王府就不好监督了,不过事情我已经尽力了,剩下的就让大哥去操心吧,你去一趟璟王府。”
璟王府。
周时予正在与江锦书陪着孩子玩着。
北淮疾步而来,拱手道。
“王爷,周时安已经带着陈婉仪搬出了瑞王府。”
“世子没有留住人。”
周时予闻言缓缓开口道。
“派人去盯着。”
“若是他安分守己就随他,若是他有什么动作立即来报。”
北淮闻言拱手道。
“是。”
江锦书看向周时予。
“时予,你准备什么时候去上朝?”
周时予将小汤圆抱起来。
“皇伯父的意思是再等等,设计少女失踪案的官员在慢慢处理了,等到今年科举再替换掉一批,朝堂也就稳固了,到时候我再去上朝,现在抄家这种事情还是交给现在的督察司吧。”
江锦书听着笑了笑开口。
“还是皇伯父考虑周全。”
周时予看着江锦书笑着开口。
“长意和漫雪的婚事你准备如何,不如快一些让他们成亲,我趁没有当差,带着你和孩子四处走走。”
江锦书拿起一个拨浪鼓给小汤圆。
“漫雪虽然是县主,但是家世上还是需要张家撑着,我与漫雪和伯母商议过了,漫雪就以张家六小姐的身份出嫁。”
“张家和我都会给她准备一份嫁妆,让她风风光光的出嫁。”
周时予闻言缓缓开口道。
“等婚期定下来,我跟皇伯父提一提,漫雪也是在平叛里立下功劳的,让皇伯父下旨添妆,这样她之前是沈家少夫人的事情也没有不长眼的敢多嘴。”
江锦书听了笑着开口。
“那我就替漫雪谢谢你这个当姐夫的了。”
接下来,二人替漫雪与贺长意操办了婚宴,然后就带着小汤圆四处游玩。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