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白带着商赫延,浩浩荡荡的回到了王都外,还没来的及进城,就先见到了一脸无奈的福公公。
福公公大老远就看到队伍,这会儿等队伍到了近前,才小步跑了过去。
“太子殿下,陛下宣您即刻进宫。”
屿白揉着眼睛,从商赫延的怀里爬了起来。
可能是因为狗男人在身边,他就矫情了。
怎么感觉这回来的路程,比去的时候漫长了好多,也难熬了好多。
屿白伸手掀开帘子,对着福公公问道:“就我一人吗?”
福公公的脸色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宠爱的笑来,“是呢,殿下快随老奴进宫去吧,陛下可想着您呢。”
屿白听着福公公的,心里明白,这趟进宫大概是没什么事的。
“公公稍等一下哈。”
屿白对着福公公说完,便放下了帘子,靠回了商赫延的怀里。
商赫延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直勾勾的看着怀里的人。
屿白被看的有些受不了了,伸出一根手指,勾起商赫延的下巴,语调轻浮,“太子妃,回府候着本殿回来。”
“好啊,太子殿下可要早些回去。”商赫延愿意宠着屿白,屿白想怎么玩,他都答应。
像这种口头上的便宜,商赫延更加不会在意。
屿白满意地笑了笑,在商赫延唇上轻轻一啄,这才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跳下了马车。
在福公公的指引下,屿白坐上了另外一辆马车,身边跟着的是,一手国玺,一手虎符,怀里还有一纸婚·炸弹·书的安公公。
一路上,安公公和福公公小声交谈着,时不时偷瞄屿白几眼。
屿白则是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心中想着等会怎么开口向他的父皇提一下,娶太子妃的婚宴。
很快,马车就到了宫门口。
屿白下了马车,又坐上了软轿,全程就没用双腿走多少步。
就在屿白身体享受,心里吐槽的时候,他们就到了御书房外。
还未进门,就听到了皇帝陛下询问的声音。
屿白下了软轿,也不等通报,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恭敬地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皇帝强压下激动的心,笑着招了招手:“白儿,快来过来,看着是有些瘦了。”
屿白默默的在心里吐槽,刚到边境的时候确实是瘦了,可这回来的一路,他明明是被商赫延喂胖了不少好不。
心里虽然是那么吐槽的,但屿白还是起身走到皇帝身边。
安公公也急忙上前,将手里捧着的国玺和虎符交给了一起进来的福公公。
皇帝陛下看都没有看那两样东西,满眼都只有屿白,直到安公公颤颤巍巍的从怀里掏出了婚书,却不敢呈上去。
“拿的什么?”
皇帝陛下看到了安公公从怀里掏出来的东西,再看着安公公不安的眼神,眼皮跳了跳,总觉得有什么嘛大雷,在等着他。
屿白上前,将安公公手里的婚书拿了过来,递到了皇帝陛下的手里,说道:“这是我和商国安王的婚书。”
皇帝陛下拿着婚书就像拿着什么烫手的山芋一样,眼睛瞪的死大,“婚书?”
“嗯,父皇您先看看吧。”
皇帝陛下明白这婚书绝对不止是婚书那么简单,深吸了一口气,做足了准备才打开看起来。
御书房里,两位公公都不敢呼吸了,而皇帝陛下,自以为已经做足了准备,却还是在看清婚书以后,两眼一黑险些昏过去。
“这是什么?太子你来说说,这是什么?”
皇帝陛下暴怒了。
比上次屿白求出兵时更加的暴怒了。
“这是要断我的后啊。”
“不行,这婚书绝对不行。”
“商赫延可以做太子妃,但你必须留后。”
皇帝陛下气的在御书房里来回踱步。
屿白不慌不忙,上前一步说道:“父皇,儿臣与商赫延真心相爱,留后之事,儿臣不想强求。况且,儿臣相信,即便没有亲生血脉,儿臣也能将国家治理好,让百姓安居乐业。”
皇帝停下脚步,怒目圆睁:“你这逆子,怎能如此糊涂!皇室血脉传承何等重要,你置祖宗基业于何地?”
屿白跪在地上,坚定道:“父皇,儿臣可以过继。”
皇帝气得双手颤抖,刚要发作,福公公在一旁小心翼翼道:“陛下,先消消气,再从长计议。”
皇帝深吸几口气,缓缓坐下,道:“此事容后再议。”
“那婚礼?”屿白跪在地上,悄悄抬起头问道。
“随便你。”皇帝陛下气的不想再说话了,气呼呼的离开了御书房。
屿白知道,这是又去原主生母的牌位前委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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屿白见皇帝离开,这才起身,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拍了拍干干净净的膝盖,转身就打算出宫去了。
刚走到宫门口,就看到商赫延站在那里。
商赫延看到屿白,立刻迎了上去,上下打量一番,问道:“陛下没为难你吧?”
屿白摇摇头,笑道:“没有,就是为留后一事发了顿火,不过婚礼他倒是让我自己做主。”
商赫延松了口气,牵过屿白的手,说道:“那就好,只要能和你成婚,其他的都不重要。”
屿白靠在商赫延怀里,轻声道:“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两人相视一笑,携手坐上马车,回太子府筹备婚礼去了。
三月十八,太子屿白正式娶商国安王商赫延为太子妃。
婚礼当日,王都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太子府内宾客云集,众人皆对这场特殊的婚礼议论纷纷。
屿白身着华丽的太子服饰,商赫延则是在屿白的胡搅蛮缠之下,穿了一身凤袍,眉眼含笑。
“皇兄,或许,我真的哪哪都不如你。”
被关在天牢好久的屿清然在太子大婚今日也被放了出来。
同一个地方,他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嫁了两次。
而且今日过后,他就要离开王都了。
死罪可恕,活罪难逃!
明日,他就要带着五皇子府的所有家眷,去封地了。
从今往后,无诏,不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