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国舅爷来府里下聘了。”丫鬟欢欢喜喜的跑进来,南墙躺在摇椅上有些嫌弃。
“当个妾也用得着下聘?”打发走丫鬟她接着闭目养神晒太阳。
原身是禹州没落家族邹氏的小女儿,到她这一代嫡系的就剩他们姐们三人,只是长兄无用,长姐为救皇后早亡,豪门世家联姻都看背后利益,她所能依仗的不过就是那个即将成为侯夫人的姐姐。
姐姐一死,她邹家于沈家恩情大过天,只是一条命换来的满门荣耀啊,沈家还不起,最后用原身的一条命证明邹家不配。
看完记忆南墙还以为是给姐姐讨公道或是报复沈家之类的愿望,结果人家就要生个孩子继承沈家的一切。
南墙犹豫了片刻将原身的魂魄弄了回来,又将沈家的谋算一一告诉小邹氏,她只是觉得知道真相之后的选择才不会后悔。
结果,“你是说姐姐豁出去性命救的人本就不值得?哈哈哈,不值得,欸欸,不值得就好,天天的,禹州那么多人就她清高,当初不过是嫁个团练的妻舅就怕我们去攀关系。”
“提点这个不让帮我们,提点那个离我们远点,弄得整个禹州都知道她是好的,我们一家子就是打秋风的穷亲戚,哈哈哈。”
“什么豁出去一条命,什么贤德无双,不过是赌一个未来罢了,我就要沈家的一切,我还要沈家的一切荣耀都归邹家,”只是看南墙眼色怪异,小邹氏忍不住解释起来。
“我那哥哥嫂嫂我也不喜欢,只是只有将那些东西给了他们我才能吐一口气,至于他们拿去卖了拿去霍霍了都无所谓,你不用管他们太多。”
听到这南墙挥了挥手将人送走了,只是走出门开始晒太阳,毕竟见了鬼不晒太阳会生病的。
摇椅晃呀晃,南墙突然想到一件事,这个时候刚出国丧,虽然张家和沈家结亲已成定局,但是她可以改改别的啊。
只是一晚的时间,第二天大街小巷每个人都知道几句盛家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欸,你知不知道,那个盛家为了让他家的小庶女进齐国公府竟然让他家的庶女去在人家吃饭的时候斟茶倒水,这官宦人家的姑娘竟然也上赶着当妾。”
“一个五品官一个国公府,谁都知道该往哪攀,只是当妾就送进府,这吃饭时...哎,不讲究,好好的小姐非要当个丫鬟养。”
“都说商门低贱,但起码商门吃喝不愁,起码不用为了攀富贵磋磨自家子女。”
“是是是,那盛家就是个腌臜地,那四姑娘,就是嫁进永昌伯爵府的那个,我家有在盛家做事的亲戚,盛大人本来给准备的寒门举子,结果他家老太太看不上。”
“要给身边养的那个六姑娘当台阶,结果撮合的和梁家六郎在玉清观...这才。”
“啊,这不是...这鸨母找人还有固定的地方,盛家这些小娘子啊,也是可怜...”
“行了,娼女有了孩子都知道护住子女的清白,盛家还真是,啧啧。”
“好了好了,那有什么,扬州过来的人都知道,那个盛家当年在扬州也是个奇葩,好好的大娘子就在那呢非要个妾管家,当年记得有个小娘生孩子,一家子里主子都跑完了就剩个妾。”
“最后也是一尸两命,可怜啊,听说那个妾有个女儿,就是不知道这些年日子过的怎么样。”
“我呸,可怜什么啊,当年那件事之后盛家打死了一批下人,扬州官员看盛家高升我们求告无门,最后过了好几年才有与我们家交好的一个嬷嬷临终留下话。”
“当初那个姨娘本就是被自己女儿气到了才难产,结果盛家非说是她们没照顾好人,人家当官的不把人命当回事,大宋律令在那,你看看,你看,,我可怜的..”说着说着也是哭了起来。
就一天时间盛家就成了卖女儿上位的人家,只要是真权贵,只要你想,盛家的女儿随你挑。
官员们处理完一天的政务回到家,听到这些传言也只是一笑而过,毕竟盛家情况他们也有所耳闻,毕竟很多事情都有迹可循。
大女儿嫁到京城,然后他们就到了京城,二女儿嫁去伯爵府,后面两个还没定下,盛弘和盛长柏虽然都是科举入仕,但家中女儿全部嫁与勋贵,就这个家庭成分构成他们还真就竖起大拇指。
盛弘回到府里的时候天塌了,他维持多年的清官形象,他维护多年的人情往来,他筹谋多年的升迁之路,全没了。
主要现在他既不知道流言从何而起,也不知道要怎么破局,一家人齐聚寿安堂在那沉默,沉默沉默。
一个月后南墙坐着一顶小轿出门,这么多世界她还是第一次当妾,好在这次是一个前期怎么嚣张都没事的妾,还行,还行。
顾廷烨刚定好迎娶盛明兰的计策时盛家名声受损,这都不是受损了,这是彻底没了名声,他派人去查了查,结果他的人查到盛华兰在袁家的过的憋屈,盛家不管。
又查到盛墨兰出嫁中盛明兰的算计,他想了半天,他确实想要个能帮他处理后宅的人,但是真要找个毒妇在身边吗?
就犹豫的那几天,南墙一封信送去给小沈氏,然后第二天早朝赐婚圣旨就下来了,沈家人为了利益不要脸,这张家到手了,顾廷烨这个勋贵权臣又怎么能放弃?
皇后甚至没跟桓王还有顾廷烨商量,她只沉浸在沈家终于在京城站稳了脚跟,她甚至没来得及注意皇帝那一瞬间变换的表情。
顾廷烨听到旨意的时候天塌了,他当然知道沈家一家子都是什么玩意,但桓王是现下最适合当储君的人,为了他的现在,未来,沈家他甩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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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一个盛华兰的脑洞,在考虑要不要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