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贵人死的悄无声息,只停灵一天就被快速送去地宫,旁的人都还好,齐妃甚至恨不得上去踩两脚,只有敬妃,刚打算出来闯一闯瞬间又窝回去了。
弄得南墙只能将人叫过来一番解释,“欣贵人竟敢利用公主?”
“敢不敢的,左右是她亲女儿,估计是皇上发现了什么,不然也不至于,只是这后宫如今倒也真是...怪不得外面总说这紫禁城中是非多呢。”
“哎,这..妹妹还是好生养着,不管怎么说这些都影响不到你。”敬妃当然相信欣贵人是被皇帝处理的,只是欣贵人早不去找淑和,晚不去,偏偏就是她来将事情说了去,这怎么想怎么不对。
只是这次将她叫来也就是说这结盟她没得选,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皇帝大抵也是发现了后宫的情况,死的死,伤的伤,新人现在就剩一个祺贵人怀着孕,其他的不是在冷宫就是死了,哦,还有两个不知是非的被关着。
只是择选秀女进宫总是要负责后半生,这现下繁育子嗣这一点已经没用了,管理宫务这,有敬妃,未来祺贵人上来了,两个人也勉勉强强。
新人进来也要熬着,总不能再出现一个贵人掌管宫务的事情,最后斟酌良久,皇帝直接让大臣们自己选择报名字上来。
就跟择选功臣之女进宫一样,皇帝也没见过人,就在大臣们送上来的名单里面挑名字,相当于就是纯拼爹。
皇帝看了名单,看了半天嫡庶和各个家里的情况,将真心和应付的都看了一遍,最后选了三个人进宫。
一个是钮祜禄氏的旁支,这个是因着十阿哥倒台,自家又被牵连这时候送个人进宫表忠心,皇帝封了个禄常在。
还有一个是汉军旗功臣之女,算是胤禛的亲信,封为钰常在。
最后一个就比较有趣了,是济州协领的庶女,沈眉悦,被封为和答应。
加上皇帝从围房中放出去的人,这下子后宫又热闹了起来。
南墙如今有孕五个多月了,她以为这次甄嬛并没有怀上,毕竟这么久了,真怀上早就该有消息了,结果今天碎玉轩那边突然传来消息,说是甄嬛流产了。
南墙瞪大双眼,她算了半天日子,甄嬛最少也该有四个月了,她不信四个月这人才发现自己怀孕,她一听敬妃已经被皇帝叫去碎玉轩了,赶紧备了轿辇赶过去看戏。
“皇上,皇上,菀答应有孕在身,偏这些侍卫不知受了谁的吩咐,不仅不给请太医还不让递消息出去,皇上,求皇上为菀答应和小皇子...”
沈眉庄正在那哭呢,结果她抬头的瞬间就呆住了,她看见了自己远在济州的庶妹,她看见庶妹看她的眼神,竟然是不屑,凭什么是不屑,她什么时候被人用不屑的眼神看过。
“你...”
皇帝知道将人从咸福宫移过来是太后的意思,现在孩子没了说这些都无用,他转头看向敬妃,“够了,封宫就是封宫,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这,你们过来。”敬妃脑子现在都是嗡嗡的,难怪这边这么安静,原来是有孕,就是可惜这刚有又没了,当然,没人会相信甄嬛有孕四个月了没发现问题。
“回皇上,微臣等在这位小主身上发现了极重的麝香,这不知这位小主平时有什么常用的东西?据臣等来看,这东西最少已经用了三四个月,此胎最多也就保到五个月。”
“臣也是这样想,这样重的麝香虽不知小主从何处得来,但于孩子终究是不利。”
胤禛的嘴唇抿了又抿,他脑子也嗡了一下,他想的是太后总不至于将人送来之后还送麝香吧?后宫还有毒妇没被发现?
太医只是进去片刻就将一个小蓝盒子带了出来,甄嬛和沈眉庄看见盒子的时候瞬间就止住了眼泪,甄嬛满眼的不可置信。
她只听见太医说,“皇上,此物中不仅是麝香,还有白水獭,有着减轻疤痕之效,但看用量,这孩子必然是不保的。”
“皇上,这是陵容送的,皇上,这是安贵人..”
“够了,你识人不清害了皇嗣,安贵人谋害后妃早已进了冷宫,你..罢了,你们就在这了此残生吧。”皇帝看了眼甄嬛,有些话终究是说不出口。
“皇上,皇上,臣妾只想此生在庙宇为国祈福,为皇上祈福,以此来冲刷臣妾这一身罪恶,还请皇上应允。”
沈眉庄看见甄嬛这样说,满眼都是不可置信,只是看见庶妹盯着她,她也开口了,“臣妾愿为皇上祈福,求皇上应允。”
皇帝还没说话呢,齐妃先笑了,“你们一个答应,一个贵人,张口闭口臣妾,快别说祈福了,进宫这么久连宫规都没摸透,还要诵读经书?别一个不慎惹怒神佛,到时候又说什么恕罪啊,求皇上应允啊的。”
皇帝刚有一瞬间的心动,他确实想要人日夜去帮他祈福,这总比去烧香拜佛求亲娘来的强,只是齐妃这样一说他又止住了蠢蠢欲动的心。
南墙这个时候也上前一步,“真有心清修哪里都是道场,这碎玉轩可碍着两位了,你们这刚失了孩子就离宫,让朝臣子民怎么看待皇上,怎么看待我们?”
真相怎样不重要,外人眼里只会是后宫接连死人,孩子保不住,后妃为保命只能去寺庙清修,不管怎么看都是皇帝的后宫斗争惨烈,且他们的君主没有人情味。
敬妃看了一眼南墙,然后慢慢上前,“两位妹妹也是有心,皇上不若从宝华殿请一尊佛像供奉在此,既能全了妹妹们的心意,也不影响...”
“好,就照你说的办。”皇帝说完看了眼甄嬛就离开了,至于地上那个一直跪着的,他从头到尾都没看过一眼。
之前以为是沈家的问题,结果新人来了之后才知道是人的问题,他只是缺个施恩的连接,又不是真看上了沈眉庄的贤良淑德,真是一个个的都不知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