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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鸢大大方方地接过碗,道了声:“谢谢。”

虽然她听过一些宁槐清和盛聿关系不一般的隐晦的传闻,但谁还没有个过去呢。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宁槐清好心来看她,她不应该带有成见,有了董舒的前车之鉴,她应该更小心的。

可是她感觉得到宁槐清对她没有敌意。

她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汤。

不得不说,宁槐清炖的汤味道是真的好。

她没忍住,喝了两碗。

“你喜欢喝,我下次再给你炖。”宁槐清主动接过她的碗放在一边。

她随后从包里掏出一样东西给祝鸢。

“我昨晚去商场买的,想着你应该能用得上。”

祝鸢看着手里一条轻薄的面纱愣了一下,心里头不禁暗叹宁槐清的心思真的好细腻。

她正为自己破相而苦恼,她就送来一条面纱,而且质地轻薄不会闷,丝毫不会影响脸上皮肤的恢复。

“太谢谢你了。”祝鸢由衷感谢,拿起面纱挂在耳朵上,“终于不用顶着这张丑脸见人了。”

宁槐清噗嗤一笑,“祝小姐一点都不丑。”

她就说祝鸢的性格很好的。

也难怪她这样的性格,才能俘获盛聿的心。

想到盛聿,宁槐清的眼底闪过一丝落寞,不过她很快收敛了心思,对祝鸢说:“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离开祝鸢的病房后,宁槐清开车回宁家。

一进家门,正好宁父要出门。

宁父看到她手里提着保温桶,不由疑惑道:“去哪了?”

宁槐清随手将保温桶递给佣人,低声说:“去医院,看祝鸢了。”

“你去看祝鸢?”宁父陡然拔高嗓音,怒声呵斥,“你不知道她把你妹妹害得有多惨吗?你去看她,你脑子是怎么想的!”

“爸,”宁槐清脸色凝重严肃,“是小初先害祝鸢的,明明是小初有错在先,您能不能不要颠倒黑白?就是因为您这样的纵容,才导致小初的性格变成这样。”

“我还错了?你妹妹被人害得砍了手,你非但不站在她这一边,你还去看害她的人!”

宁父怒气腾腾地拽开领带。

宁槐清叹了一口气,“您真的不明白吗?以祝鸢在盛聿心里的分量,小初能活着已经是奇迹了。你以为我的一句劝说真的那么顶用吗?”

宁父渐渐冷静下来,这个女儿从小识大体,他是一时气糊涂了。

宁槐清又说:“我去看祝鸢,给她煲汤,是想弥补小初的过错,虽然那件事过去了,但错了就是错了。”

“出国几年,你倒学会忍让了。”宁父冷哼一声。

看着父亲离开的背影,宁槐清垂在身侧的手攥了起来,眼底一片晦涩。

忽然她的手机响了。

她一看来电显示,脸色一变。

匆忙上楼回房间,把门反锁上,确保窗户都是关着的,她才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奶声奶气的声音,不太流利地说:“妈咪……粑粑吗?”

像是刚睡醒,带着惺忪的意味。

想到那张肉乎乎的可爱小脸,宁槐清心底软了一下,眼底温柔,“妈咪见到爸爸了。”

……

乔迈医生进来给祝鸢上药。

“乔医生。”

祝鸢虔诚地看着乔迈。

乔迈看着她那双星星眼,透着渴求和期盼,无奈地闭了闭眼睛,“祝小姐,这个真的没有特效药。”

之前祝鸢的脚扭伤了,但为了角色竞争拍跳舞的视频在网上公开投票,对她很重要,他才给了她一支特效药。

事后被盛聿骂得狗血淋头,差点老命不保。

但这一次是真没有。

祝鸢叹了口气,默默拿起宁槐清给她的面纱戴着。

“对了,你见到盛聿了吗?”她又问。

乔迈医生给她上药的手一顿,“没啊,您找他?”

祝鸢随意地说:“我就是随便问问。”

天快亮的时候她隐约听见盛聿问她早餐想吃什么,她睡得迷糊,胡乱说了一句什么也不记得了。

那之后就没见到盛聿。

而此刻,一架飞机从京都城的上空划过,三个小时后在俞城机场降落。

朱启正在屋里看戏曲,忽然听见门铃声。

祝鸢托亲戚给他找了个煮饭的阿姨,这会儿午饭过后阿姨刚走。

朱启拄着拐杖起身,慢慢走到门口,打开门。

当看到门外高大挺拔,清冷中带着一丝桀骜的男人,他愣了一下,随即冷着脸,说:“你来干什么?”

“鸢鸢想吃您做的炸酱面。”

一听到他喊祝鸢“鸢鸢”,朱启冷哼一声,“你再叫一声试试?”

不过他还是把门打开,转身往客厅走。

盛聿迈着长腿跟在他身后,偏头示意司徒。

司徒立马上前搀扶着朱启的胳膊。

朱启想甩开他的手,奈何司徒看似没用力,他却一点都甩不开,无声瞪了司徒一眼,司徒权当没看见。

等朱启坐下后,盛聿清冷道:“司徒,去倒杯水来给老爷子。”

司徒颔首。

朱启沉声:“这是我家!”

登堂入室的人,还敢这么倒反天罡!

盛聿似笑非笑,“想跟您学做炸酱面,得先敬茶。”

“你想学?”朱启眼底露出意外,声音却还是冷的。

他可记着呢,这个男人欺负他孙女!

盛聿嗯了声,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无意地挽了一下袖子。

露出了一截手腕。

朱启第一眼看到一条绿到发光的皮筋,第二眼才看到跟皮筋紧挨着的一条红色玛瑙手串。

他的目光一僵。

太眼熟了,连手串珠子中间露出来的透明线都是一模一样。

察觉到他的视线,盛聿顺着低头看了一眼,神色自然地说:“是鸢鸢给我的。”

这含糊的一句话,没说皮筋也没说手串。

朱启默认手串是祝鸢给的。

那是祝鸢生病的时候,她妈妈亲自去庙里求来的,祝鸢宝贵得不得了,拿命一样护着。

却给了盛聿?

朱启默默拿起杯子想喝口水压压惊,却发现杯子里的水喝完了。

这会儿司徒倒了一杯水过来。

盛聿递给朱启。

朱启下意识接过,喝了一口,又喝了一口。

却没注意到盛聿眼底闪过得逞的笑,他勾唇,“老爷子是答应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