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了。”秦政点点头，“经侦、税务、证监，三个口子，九点整，同步收材料。我这边也盯着呢，出不了岔子。”
顾青的注意力从屏幕上移开，看向李学明：“技术部那边，都准备好了？”
“好了，顾总！”李学明腰杆一下挺直，“苏建豪跟他那几个心腹的电话、定位、银行户头、上网记录，全在咱们眼皮子底下！他敢动一下，咱们这边立马就知道！”
时间一分一秒地爬，办公室里静得吓人，只有空调嘶嘶的出风声和挂钟秒针“嗒、嗒”的轻响。
九点整。
秦政的手机嗡地震了一下，他拿起来扫了眼，冲苏知夏和顾青点了下头。“递进去了。”
几乎就在同时，苏知夏的私人手机也响了，是二叔苏建新那边的心腹。“大小姐，东西安全送到了，上头很重视，当场就批了，人已经动了。”
苏知夏紧攥的拳头松了些，指节捏得有些发白。
顾青的笔记本屏幕上，代表建豪集团内部网络的几个监控点，猛地爆出刺眼的红光！
“来了！”李学明嗓子都劈了，人猛地往前凑。
“建豪服务器有鬼！有人想删账！”
“苏建豪私人户头有大额转账！想往国外跑！”
顾青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几乎带出了残影，一行行指令输进去。
“拦住他！最高级别风控！”
“数据备份锁死！封端口！不准删！”
“查Ip！看是哪个孙子在搞鬼！”
李学明在旁边看得心惊肉跳，又兴奋得不行：“拦住了！顾总！钱没转出去！服务器数据锁死了！就是苏建豪办公室那台电脑！”
建豪集团，总裁办公室。
苏建豪死死盯着电脑屏幕，脸都青了，手指头气得哆嗦。屏幕上，转账失败的红叉和文件无法删除的警告框，像巴掌一样扇在他脸上。
“搞什么？！废物！一群废物！”他抓起桌上的电话，就想吼技术部的人。
办公室的门，“砰”一声，被人从外面撞开了！
几个穿制服、脸色冷冰冰的男人冲了进来，打头的亮出证件，声音没一点温度：“苏建豪先生，市经侦总队。怀疑你涉嫌巨额职务侵占、非法转移资产等多项经济犯罪，请你配合调查！”
苏建豪噌地站起来，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惊恐和不敢相信。“你们……你们搞错了！我是苏建豪！你们知道我是谁？！”
他下意识想去够另一部加密手机，想找关系。
“苏董，别费劲了。”领头的警官摆摆手，示意身后两人上前，“你的所有通讯都在监控之下，相关的涉案人也已经控制了。”
苏建豪看着一步步走近的警察，眼里那点嚣张和狠劲儿瞬间被巨大的恐惧吞没。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扭头看向窗外腾龙创新大厦的方向，眼神怨毒，又带着彻底的绝望。
“苏知夏！顾青！是你们！是你们干的！”他嘶吼起来，声音因为害怕走了调。
没人搭理他的嚎叫。两个警员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他，冰凉的手铐“咔哒”一声，锁住了他那双曾经搅动风云的手。
几乎就在同一刻，税务、证监等部门的联合调查组也开进了建豪集团，查封账目，冻结资产，带走相关高管。
消息跟长了翅膀似的，瞬间传遍了宁市。
“号外号外！建豪集团被抄了！苏建豪让警察铐走了！”王娟举着手机冲进办公室，激动得声音都在抖。
李学明狠狠一挥拳头：“妈的！漂亮！”
秦政脸上也露出了笑意：“证据链太死了，钱多，事儿大，他翻不了。刚收到信儿，调查组在他办公室保险柜里，找到了‘开曼启明’的全套交易记录和代持协议，跟他以前几笔烂账都能对上，数罪并罚，够他把牢底坐穿了。”
苏知夏走到窗边，看着远处那栋曾经让她觉得压抑的大楼，此刻正被警灯闪烁和一片混乱笼罩。她没觉得多高兴，就是觉得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人有点累，又有点说不出的轻松。
她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苏家一位辈分很高的长辈打来的，语气客气得让她陌生，甚至有点讨好的意思。“知夏啊，家门不幸，出了建豪这种败类……让你受委屈了。家族这边，会全力支持你稳住腾龙，有什么难处，只管说……”
苏知夏平静地听着，嗯啊应了几句，挂了电话。
苏家这棵大树，随着苏建豪这根粗壮的枝干被砍断，里面的权力格局，已经变天了。
办公室里，短暂的兴奋过后，慢慢安静下来。
顾青合上笔记本电脑，站了起来。
【恭喜宿主完成终极任务：‘清源计划’。】
【任务奖励：敬业点数+，系统权限大幅提升，神秘奖励‘真实之眼（初级）’已发放。】
【当前敬业点数：。】
【真实之眼（初级）：可消耗敬业点数，短时间内提升对他人情绪、意图的洞察力（非读心）。】
顾青消化着脑子里冒出来的信息，十万点数，权限升级，还多了个类似被动技能的“真实之眼”。这次搞波大的，收获确实顶。
他看向苏知夏，她脸上倦意还在，但整个人透出的那股光彩，却比以前任何时候都亮。
“结束了？”苏知夏轻声问，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问自己。
“苏建豪结束了。”顾青回道，语气挺平淡，“但腾龙，才刚开始。”
苏知夏看着他，点了点头，嘴角终于弯起一个真正的、轻松的弧度。“是啊，刚开始。”
苏建豪栽了。
这消息跟长了腿似的，一天不到，就在宁市商圈炸开了锅。
建豪集团的股票直接来了个自由落体，沾边的合作方个个心里打鼓，生怕被拖下水。
媒体更是打了鸡血，各种标题党新闻满天飞，昨天还风光无限的苏董，今天就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腾龙创新科技。
风暴眼中心，反倒透着一股子雨过天晴的松快劲儿。
“苏总，您瞅瞅这个！”王娟拿着份报纸，脸上那兴奋劲儿藏都藏不住，“咱们公司现在可是正面典型！揭露黑幕的大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