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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后,夏温娄才发现事情真不少。不仅要应酬前来拜访送礼的人,还有竖旗杆、立牌坊的事。

夏族长亲自来找他商量此事,为的就是把旗杆和牌坊立在夏家村。

夏温娄不大在意这种事,回来时也忘了问夏柏的意思。于是便去找卢老太爷拿个主意。

卢老太爷权衡利弊后,建议夏温娄顺了夏族长的意,就立在夏家村。最好再出笔银子建族学,以后夏家村若能出几个资质好的读书人,也能成夏温娄的助力。

夏温娄同意卢老太爷的说法,事情就这么定了。

竖旗杆和立牌坊的银子夏温娄本想自己出,但夏族长坚持要族中出。夏温娄拗不过,只能同意。

因他不能久留,便把建族学的银子留下给族长,让他帮忙。夏族长并不贪功,在他的宣扬下,整个夏家村皆感恩戴德。

按理说,夏松也是进士,还是在夏家村长大的,更应该把旗杆立在夏家村。当时他中举人的旗杆就是立在夏家村的。

夏温娄因为中举和考春闱的时间离得近,没功夫办这事儿。所以,目前夏家村已经竖好的旗杆只有夏松的。

夏松和夏温娄之间的恩怨不是秘密,大家都没忘。加上夏松中举后并没有为夏家村的人带来什么实质性好处。因此,夏族长只是让家中晚辈送了礼去,并未亲自登门贺喜。

夏松也不想回去被压一头,索性将旗杆和牌坊都立在自己家门口,事情就这么莫名的达成一种平衡。

为了能给皇上交差,夏温娄在夏族长的带领下,亲自走访附近的村落,并详细问了村民们今年的收成、赋税的负担以及对当地水利设施的看法。每到一处,他都耐心倾听,手中的笔不停记录着关键信息。

几天下来,人都黑了,也瘦了一圈。但夏温娄深知仅靠这些实地问询还不够全面。于是,又来到县衙求见知县。表明来意后,向知县借了安县近年来的户籍、钱粮、灾荒等卷宗资料,以便能更全面地了解民情。

经过日夜研读比对,他将实地走访所得与官方资料相互印证,紧赶慢赶的总算在临行前将资料整理出来。夏温娄做事的原则就是:要么不做,要做就一定尽全力做好。

他特意去了趟卢家,让卢老太爷考虑把生意转到京城去。如果卢家能在京城立稳脚跟,子孙后代的起点就能高一个台阶。

卢老太爷没有立即应允,只说会慎重考虑。即便要把生意转到京城,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办到的。末了,夏温娄留了一份自己的名帖给卢老太爷,让他们遇到难事可以去找盛华。

家中的下人愿意跟去京城的就一起走,不想离家的可以留下看宅子。一切安排妥当后,也差不多该回京了。

临走那日,在大家把东西装车时,夏然牵着他的大黑狗走了过来。

夏温娄隔着一匹马跟夏然商量:“然儿,这狗就不用带了吧。”

夏然振振有词道:“当然要带。可惜我们家没养鸡,不然把鸡一起带上,就是‘鸡犬升天’了。寓意多好啊!”

夏温娄深吸好几口气,最终还是同意:“好,好,升吧,升吧。”

然而,回京的路上还有一个巨大的惊吓正等着夏温娄。当然,盛华说的是惊喜。

路过盛家时,盛华备了一马车的东西,让夏温娄给苏瑾渊和其他师兄弟带去。

还有一份特别的礼物送给夏温娄,放在另一辆马车上。并贴心的给夏温娄送了几个下人供他路上使唤。夏温娄没多想就收下了。

哪知马车走到客栈歇脚时竟然多出来个人——盛华的小儿子盛铭煦。夏温娄见到人的那一刻,大脑有一瞬间是空白的,反应过来后,他上去揪起盛铭煦的耳朵吼道:“谁让你偷偷跟来的。”

盛铭煦疼的呲牙咧嘴:“小师叔,疼,轻点儿。不是我偷偷后跟来的,是我爹让我来的。”

夏温娄松开手,盯着盛铭煦眼睛,琢磨这话的真假。

“既然是你爹让你来的,你怎么现在才出来?路上休息的时候你可连马车都没下。”

盛铭煦揉着被揪的发红的耳朵道:“我爹说要等晚上到客栈了才能出来,不然你就不带我一块儿走了。”

夏温娄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盛华说的,送给他一份特别的礼。再看看盛铭煦滴溜溜转个不停的眼睛,终于想明白,自己是被三师兄算计了。

他叫来盛家跟来的下人:“你们主子都交代你们什么了?”

一位年长些的管事道:“老爷说翰林院清闲,小少爷就交给公子教导了,若是小少爷不听话,尽管放开手收拾,不必手软。”

夏温娄咬着后槽牙道:“我忙得很,还要教自己的弟弟,可腾不出手帮师兄管教儿子。”

管事的笑咪咪道:“我家老爷还说了,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赶,都是顺手的事儿。公子,您就别推托了。”

“他打算把儿子放我这里多久?”

“不长,不长,也就三年五载的。”

夏温娄冷笑:“过个三、五年的,他又能把儿子送到明德书院了,是吧?”

管事满脸堆笑:“公子神算。”

“哼,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

管事看夏温娄脸色难看,便开始替盛华卖惨:“公子有所不知,大少爷前些日子来信说,三少爷在书院闯了祸,书院那边不肯再留人,过段日子人就会送回来。老爷实在是顾不过来了。公子,老爷可是您亲师兄,您就当心疼心疼老爷吧!”

“你们三少爷闯了什么祸?”

“听说是把人打了,打的有点重。”

夏温娄看看管事,又看看盛铭煦,他现在有点理解为什么盛铭煦会说,他算是兄弟中最好管的了。

当然也可能是年纪小,能闯的祸有限。盛家三少爷一听就是个处于叛逆期的问题少年,他这位师兄可有的头疼了。

想想师兄的处境,夏温娄还是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

他转身跟盛铭煦约法三章:“你以前在家怎么样我不管,但你跟着我,就得守我的规矩,把你从前斗鸡摸狗的毛病收一收。我会给你们请先生,每隔三日查一次课业。完成了什么事儿没有。完不成,你试试看。”

盛铭煦不忘为自己谋福利:“小师叔,你要赏罚分明,完成了你得给我奖励。”

夏温娄笑着摸摸他的头:“我这儿别的奖励没有,竹笋炒肉,管够。”

盛铭煦被这笑吓的打了个哆嗦,突然觉得小师叔好像变得不好说话了。他识相的闭嘴,不敢再讨价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