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全也是觉得好笑,又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有些担忧,“到底怎么个惩罚?能三天睡不着,都是自己的同志,下手别太狠了”
来财尴尬的摸摸脑袋,“没什么惩罚,估计是吓的吧,别问了,我有分寸,哪能对自己的同志下狠手啊,”
张志全顺手拿起他放在床上的烟盒,一打开,烟嘴五花八门,有白有黄,有的没有,
“霍,你这是哪儿来的这么多不同的烟,拉到吧,我还别抽了,别给你收集的整缺了你再来找我。”
来财扣扣脑袋笑着,把烟盒拿过来给张志全发上,“随便抽,这玩意放黄了就不能抽了,收集个什么劲儿,杂是杂了点,不过都是冒烟,现在就这条件,别是个炮仗就行了。”
张志全接过烟,上面写的还是英文,点燃一根,“这个牌子好啊,这个牌子我抽过,之前有个小战士给我了一根,你这里面还真全乎,这都有。”
来财尴尬的躺下,心里把李彪给翻来覆去的骂,眼看张志全还要问,赶忙开口打断。
“行了,我的政委,今天太困了,明天还得接岗呢,快睡吧,我也睡了,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说完就任凭张志全怎么问也不回答,来财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这老小子不会知道什么,专门逗我呢,这群人还敢告状,等着吧,下一次必须再狠一点。”
一觉睡醒,已经大早上了,起床活动一下筋骨,就让人喊李彪过来,非得拉着他练练。
李彪苦着脸被摔了一上午,早饭都要给摔吐了,干脆躺在地上死活不起来,任凭来财怎么激他也不起来。
周围的战士们从刚开始欢呼,到后面捂住脸不敢看慢慢散开,消息就这样传了出去,
‘营长在打虎子,打得可惨了,都快打吐血了,太惨了,后面都不敢看。’
几个连长听了,赵伟说话都有些哆嗦,“哥几个,不行,我得去躲躲,太吓人了,这样打,我这个身板哪里抗得住啊。”
杨华和吴铁兵对视一眼,“猜丁壳吧,谁输谁去找政委,”
吴铁兵点头,不出意外,这个老实人输了,比赛从一局定胜负,到三局两胜,一直加赛到杨华赢了才终止,杨华抹了一把脑门儿上的虚汗,拍拍吴铁兵的肩膀,
“辛苦了,伙计,赶快去吧,李彪还挨着毒打呢。”
吴铁兵转身就去找了其他营的战士去,开玩笑,他只是老实,可不是缺心眼儿,反正猜丁壳也是逗傻子玩儿的,闲着也是无聊。
杨华还不知道自己被傻子玩儿了,就吴铁兵的面相和表现,随便哪个被戏弄了也反应不过来。
张志全正在清点物资,一听其他营的战士找,赶快出来看看情况,心里疯狂打鼓,不能是谁闯祸了吧。
当他一听,来财快把李彪给打死了,也是眼前一黑,赶快带着人就去现场,可不能真打死人了。
结果一到地方,这俩人正坐着抽烟呢,他看看来传消息的战士,那战士也是一脸懵,他去之前还来看过,明明刚刚还在打呢,这下怎么停了,面对政委的目光,他也只能摇摇头。
“刚才确实在打,大家都看着了,至于现在怎么回事儿我也不知道。”
张志全让大家都回去,事情他来办,下次别在以讹传讹了,这哪有半死的人啊?说的吓人。
张志全过去,就看见李彪抽着烟,不时扭一下摸摸后背,脸上一点伤没有,就是一点灰,
来财正笑着数落李彪。
“彪子,你这么久一点长进没有,你说当时我是怎么看上你进攻坚排的?”
李彪不服气,“那我也是凭本事当的班长,那可是比出来的,”
来财抽了一口烟,“是,你是比别人能扛揍,是赵伟那小子早就躺下了。”
张志全脱了帽子坐在他们旁边,“说说吧二位,怎么回事,营地里说你李来财要杀了彪子”
来财一脸气氛的起身,“谁?谁说的?我只是和他切磋,太久没见了,好不容易逮着机会,看看他有没有长进,谁知道他还是这么弱,上点力气就嚎的哭爹喊娘的。不信你问他。”
张志全转头看着李彪,李彪疯狂点头,眼睛里都是委屈的泪水。
来财一巴掌拍他背上,刚好拍在受伤的地方,痛的李彪呲牙咧嘴,头点的幅度更大了。
张志全抓着帽子也是叹气,得,周瑜打黄盖,自己成了多余的,
“你俩悠着点儿吧,尤其是你李来财,你和谁再切磋闹到我这里来,你就和被打的到训练场抱着,给我抱一天。看你还敢不敢。”
李彪在旁边打了一个哆嗦,这那是惩罚来财啊,反正他不要脸,这个状说什么也不能告啊,只能默默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来财满脸陪笑的送走张志全,转头狠狠瞪了一眼李彪,“本事不大,光会告状,别让我抓住,等着吧,迟早给你们训出来,回去让告状的小心点,别被我摸了岗。不然,哼哼,有你们好果子吃!”
李彪只觉得自己前路灰暗,看着远去的来财,流下来伤心的眼泪,不过又摸摸包里的一整包外国烟和跌打油,又默默转身回了营房。
来财又开始在营地转,看见他的岗哨都警惕的看着他,来财只是冲他们笑笑,发了一根烟,而没看见的,那就不好意思了,营长这是在帮你进步,别怪营长,下次看仔细了。
这一次来财狠狠的训了他们一顿,有笑着递烟的都给拦了回去,开玩笑,这不是给张志全机会吗?
我不知道他们几个怎么回事儿,怎么还有了自己的秘密,一点不把自己这个营长放在眼里。
几个战士被骂的狗血淋头,他们的班长站在旁边不敢替他们开脱,一问是赵伟连上的,老四营的
来财更气了,让人把赵伟和全营都集合起来,他要当大家的面说点事儿,不是他存心报复,一连的老兵没少被吴铁牛调教,
吴铁牛在的时候,一个个的都精神着,换了营长,站岗比不过新兵,他们身上被打上的色彩太重,有些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