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
赵东平静静地听完林此默的讲述,脸上并没有浮现出什么异常之色,似乎,林此默这段经历,在他数十年的审人经历看来只是寻常罢了。
“原来......
他背后的上位,是尊‘异境者’。”
恍的,赵东平的手指停止了弹动,眼中也露出一丝追忆与凝重。
“对这些,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有!”
林此默当即应道,
“祂还给了我一些寓言。”
“哦?寓言。”
“对......”
林此默声音带着一丝刻意流露的、仿佛被某种宏大意志驱使的庄重感,这部分真情流露来自于他在回忆面对【悲悯织女】。
“祂.......
在那些交织的光影与冰冷的感触消散前,并非言语,而是将一些......
认知,烙印在了我的感知深处。
像是破碎的镜面映照出的图景,又像是织机运行间隙落下的线头,需要细细梳理才能窥见一丝真意。
我将其理解为......寓言,应该可以。”
“是吗——快说说!”
听到有关“上位”的一瞬,赵东平的脸色顿起变化,双眼猛地瞪大,直接撑身而起,差点给林此默吓一跳,但这,也怨不得前者,
毕竟,于此之际,性质不同了。
“不,等等。”
晃得,赵东平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摆手,示意对方不必紧张。
接着,他离开座位,从一旁文件中抽出一张白纸。
“请务必如实告知。”
随即,赵东平如实坐下,眼中寒芒一肃,不知何时拿出的钢笔闪着兵器一般的冷光。
“呃......”
见此,林此默也恍惚了一下,
但,对方眼中的那抹狠厉之色仅仅维持一瞬,似乎是对他的警告,林此默相信,这一回,自己要是不说,对方估计要上点真家伙了。
长城,快快快!
【(*?′╰╯`?)?】
不过,刚好林此默,也想借这次机会,解决一下自己的问题。
“我想想。”
他微微闭眼,似乎在调动那段混杂着模糊概念的“记忆”,实质却是空出接受长城信息的时间,再睁开时,眼神带着一种介于恍惚与洞悉之间的奇异光芒,尤其是那只左眼,闪过的碎光竟令赵东平的恍然一霎。
“第一则——”
林此默整理完思绪后,神情郑重道,
“墟骸自星墓归来,目如未燃之烬,观新绿满园,不折一茎。
然园中有木,窃火焚篱,其根已蛀寰宇之基。
墟骸抬手,非为播种,乃执无形之剪,断其窃火之枝——
此乃亘古园律,违者必刈。”
“好。”
赵东平点了点头,而林此默也刻意留出一部分时间给对方记录,同时瞄了一眼对方的字迹,却发现根本看不到,颇有些医生开单时的潦草之景。
“第二则呢?”
不到一分钟,赵东平就重新抬头。
“......”
林此默哑然片刻,接着在心中吐槽——
你那是写字吗?
“九河覆顶之地,地脉乃空腔之鼓。
今有盲虺争穴于九幽之下,其嘶非声,乃蚀空之波。
鼓皮日薄,回响欲裂。
汝等栖于鼓面之蚁,当知皮破鼓裂之时,腔内浊流将漫溢星尘,无分穴虺与尘蚁。”
讲真,林此默其实不知道长城给自己的寓言都是什么意思,但他也没有在意这些,毕竟,这些寓言只要可以实现他的需求就可以了。
“第三则——
循吾所遗之经,汝可窥织宙之秘。
此丝,系缚亘古寂灭之残响;
此线,穿刺未诞星云之胎膜。
凡胎终为尘,然汝之识印,可烙于吾不朽之经纬——
得享无衰之‘在’,然需谨记:经纬即樊笼,烙印即永锢。汝所求之‘恒’,亦为汝魂之终缚。”
“好。”
赵东平越写,心中越是惊异,他没有现场解读出这些寓言的意义,但却是可以从隐晦之中,窥探一丝惊天奥秘。
“第四则。”
“天外悬枢失衡,宙光纺轮滞涩,万古奔流之时序,丝线交扭、针脚逆乱。
高穹之上,‘群星之眸’将因这纺锤之痼疾而翕张不定。
莫询灾至之辰,且观汝头顶星图——其轨已如乱麻缠结,昭示着纺轮将崩、丝线尽断之兆。”
林此默有条不紊地讲述完一切。
“行!”
写完这一切,赵东平常舒一口气。
之后,赵东平就放任林此默离开了。
后者,在没有进行长城辅佐的情况下,完全不知道前者的目的是什么,但对于赵东平而言,自己的目标已经达成,而这四则寓言,对后者,属于意外之喜。
“好孩子。”
站在窗户旁,赵东平负手而立,目视着远方的市区,嘴中喃喃,同时,从袖中掏出记录仪,准备立刻提取信息,传输明局总部。
而在此之前,他却是先心中一动。
“空间,线,寓言......这是!”
忽然,他的意识中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上位04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