磅礴大雨下个不停~
那雨势就像是在清洗这座城市。
在酒店自从南家离开后,温瑾年便一直陪着楚妈妈和楚潇潇以及楚可人。
他心中担忧酒姨,可他也不能明确的告诉楚家,让他们跟着担心。
他选择了晚上离去。
温瑾年的手机里有定位,他要离开南月璃必定知道。
他离去又怎么可能不跟她说一声。
随着电话拨出,南月璃很快便接通了。
“怎么了?”
听着小萝莉的声音,温瑾年那黯然的眼神下意识的浮起一抹柔光。
“想你了。”
“哼,油嘴滑舌,想我了,怎么今天不来找我。”
温瑾年沉默了片刻,在南月璃不悦的开口问道。
“臭混蛋,怎么不说话了。”
“月璃,我今天要离开天都。”
当听到温瑾年要离开天都,南月璃的声音也变了。
“温瑾年!”
就在南月璃怒声喊出的时候,温瑾年笑着道。
“月璃,我回隐龙寺。”
“隐龙寺后山有些年份的珍贵药草,楚潇潇用得到,她的伤是因为而起,医堂是有药,但隐龙寺那边可是野生的,年份更久、药效更好。”
“楚潇潇因为我受的伤,我除了帮她打了董瑞,也没有什么能做的了,今天我帮着煮药的时候,发现其中两味主药,我就在隐龙寺后山曾看到过,这不就想着尽一份力吗。”
“那我陪你一起去。”
听到南月璃的话,温瑾年也轻声道。
“你就在家等着吧,楚潇潇在天都还要暂留不少时间呢,我又不是不回来。”
“我们在一起的事,南家刚知道,你觉得他们会让你在跟我一起去采药。”
“到时候看着有你要的药,我也帮你采一点。”
南月璃不满的开口。
“哼,不需要。”
温瑾年笑着安抚了几句。
等挂断电话,温瑾年也闭上了眼睛。
她是南月璃,也是幽瞳,无论她对他的感情是如何的。
他可以确定他是真的爱上了幽瞳。
听到她的声音,有一瞬间,他想将她拐走,不论她对他的感情如何,哪怕是演的,他也想被她骗一辈子。
而另一边,看着手机的南月璃,眉头紧蹙。
心中那份烦躁都变深了。
*
天都火车站。
大雨滂沱,飞机根本无法起飞。
温瑾年买的是晚上十一点去往隐龙寺所在城市的车票。
上了火车,躺在软卧里的他,也直接闭眼入睡,没有去管暗中盯着他的人。
随着火车启动,温瑾年也离开了天都。
翌日中午,温瑾年下了火车,在附近采买了一些东西,便包了一辆车去往了隐龙寺。
等他到达隐龙寺的时候,已经是临近傍晚了。
而他到了隐龙寺的消息也被传到了楚延、南正天以及秦天仇那里。
再次回到隐龙寺,众师兄们都是热情的迎接他。
温瑾年也和师兄们笑聊了起来。
了玄大师望着他,却是眉头微皱。
温瑾年翌日清早,便要向着后山而去,只是临走时,了玄大师又出来了。
“大师,我去后山苦修了,要是有人找我,麻烦您帮我打发了。”
了玄大师看着温瑾年只是诵念了一句佛语。
看着温瑾年朝着后山而去,了玄大师摇了摇头,随后又返回了寺内。
楚延知道瑾年到了隐龙寺是安心了不少。
南家那边知道温瑾年到了隐龙寺,只不过看着璃儿不开心,他们知道她已经得知温瑾年离开了天都,但真正的原因并没有对她说。
天都还是下着大雨,而隐龙寺这边却是艳阳高照。
夜晚,温瑾年看着狱首枭的木屋,也转身离去了。
只在那里留下了他原先的手机,一旁还有一个连接太阳板的充电器。
南月璃有他的定位,他此番就是让她知道他在隐龙寺。
拿着新手机的温瑾年借着夜色离开了。
而他此行的目的便是国外,他要去找酒姨。
至于楚潇潇需要的药,隐龙寺里就有,无需他采摘。
而他也向大师求了药,大师只是让戒忘小师兄拿给了他。
戒忘小师兄看着瑾年需要的药草,边说后山还有一株是上了年份的,他若要,他便帮着采摘。
温瑾年是谢过了戒忘小师兄,他说的药草在后山那边的崖壁,但采摘有危险,他自然是不能让他去。
而他也将药草托付给附近的民宿那个他经常捧场的老板,让其帮着寄送到天都。
安排完这一切,温瑾年借着夜色离开了。
*
温瑾年并没有从之前民宿的那边的路离开。
而是翻过后山,从另一边徒步而去。
奔行一夜,伪装好的温瑾年,终于来到了有车的地方。
几经周转,温瑾年也在隔天来到了高峰乡。
而这里便是边境之所。
也是曾经卫霖渊和彼岸花情起之地。
温瑾年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那遍野的花田,现在的他无心去观看那些。
而他又隐藏身形,潜入了这边的黑市。
这里有着蛇头安排人过境。
温瑾年也将提前准备好的钱交给了这里的蛇头。
边境是严,但想要偷渡溜出去的也自有办法。
温瑾年不知道酒姨他们是如何来的国内。
而他在等待的时候,也在打听着消息。
影织到现在依旧没有回复他,这也让温瑾年心中愈发不安和急切。
温瑾年转了一圈都没有听到想要的信息。
他又折返回到了蛇头的地方。
这是一家明面上的酒吧,可内里却暗藏玄机。
这里也有贩卖消息的地方,但温瑾年却并没有去。
不说他们这里知不知道【曼陀罗】的消息,就算有,也可能会让他这边被盯上。
温瑾年在酒吧里找了一个角落坐下,也点了瓶酒和小食。
就这样等到了凌晨,温瑾年也起身了。
而他来到了蛇头事先说好的地点,在那里还有两个同样和他一样要出境的人。
在蛇头的一番安排下,温瑾年和另外两人登上了一艘货船,并被藏匿到了甲板下的货舱内部。
一脸凶相的蛇头操着本地方言口味的话,叮嘱三人在这里不要发出动静。
随着蛇头离开,空间变得黑暗,除了那霉湿夹杂着刺鼻的鱼腥味,就再也没了什么。
另外两人也都没有说话,各自缩在角落而坐。
等到船只起伏动荡,温瑾年一脚蹬住一旁的木箱,也让歪扭的身子重新平稳。
船只驶离,温瑾年也就此向着国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