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5年7月28日,贝内文托,清晨。
阳光从窗外洒进群众公会大厅,今早的空气格外清爽,桌上却多了一样“罕见奢侈品”——白面包。
香软、蓬松、奶香四溢,刚烤出来就引得众人欢呼。
“这不是粗粮做的。”阿赤咬下一口,脸都快感动了,“是……白面粉啊!白面包,那可是贵族才吃得起的东西!”
“面粉是从威尼斯运来的,昨天才送到。”梅比斯翻着账本,“咱们上次任务完成得好,这算是小奖励。”
鲁智深咬着一大块:“洒家吃过那么多粗馍,今天才知道啥叫‘绵软得像棉被’。”
武松看着面包边都舍不得扔。
白胡子嚷着要带走两片当宵夜,自来也则偷偷用面包包了一张纸条,塞进达克妮斯面前的碗底(被梅比斯一眼识破,按头喝水)。
阿克娅一边嚼一边昂着头:“这种程度的食物,本女神在神界三天两头吃。”
“可你刚才吃了五片。”惠惠冷冷揭穿。
就在大家沉浸在这顿“贵族口粮”的满足感中,梅比斯翻到今天的委托信件,开口道:
“好了好了,吃完说正事。今天的委托到了。”
众人抬头。
“是一个贵族——埃马努埃莱·皮特。”梅比斯念出,“他发来邀请,说自己家族每年都会举办一次‘魔法对决演艺’,专请公会派人上门‘表演对战’。”
“……这委托真闲得慌。”阿赤皱眉。
“不过薪酬不错。”梅比斯继续,“他想看‘火’和‘水’之力的对抗,特别指定要有一位火系使用者,一位水系使用者。时间定在今天下午,他家在郊外的庄园已布好场地。”
她顿了顿,抬眼扫过众人。
“于是——”
大家不约而同看向艾斯。
火焰的化身,人人皆知。
然后,齐刷刷转头,看向另一位——阿克娅。
“你不是自称水之女神吗?”阿赤眨眼。
阿克娅嘴里还塞着一口面包,差点没噎着:“你、你们干嘛看我?”
“能用水的……除了你,还有谁?”梅比斯翻了一页空白名册。
“我不是打斗系的啦!”阿克娅慌了,“我是辅助神职人员!”
“但你会喷水。”和真揭穿,“上次不是把我从泥坑里冲出来了?”
“那是神圣净化水!不是打架用的啊!”阿克娅拍桌。
“这委托也不是打生打死。”诸葛亮微笑,“只是贵族之间的‘魔法演艺’,约战不杀,不伤身。”
“也就是说——”梅比斯合上册子,“你们两个,去演一场‘火与水之争’。”
艾斯一脸无所谓地耸肩:“我可以啊,反正点火容易。”
阿克娅瞪他:“你就不能稍微谦让点吗!?”
“那你要打吗?”
“当然……当然要打!我女神的尊严不容践踏!”
众人起哄。
和真叹气:“她又要上头了。”
“我等不及看她喷人被烧头发。”惠惠低声笑。
达克妮斯满脸通红:“我可以……帮忙挡火焰……”
“你别来捣乱。”阿赤制止。
同日下午,贝内文托郊外,皮特庄园。
皮特庄园是贝内文托周边最大的贵族领地之一,今天特地布置了一座“临时斗技场”。观众席坐着本地贵族、商人、老家伙们,一手葡萄酒一手笔记本,像是在看戏剧。
主持人高声宣布:“今日对决!来自群众公会的两位魔法师——火焰之子艾斯,水之女神阿克娅——将在此上演一场‘四元素之争’!”
众人纷纷鼓掌。
阿克娅身披蓝袍,一脸高贵神情登场,手拿“神圣水壶”,背后挂着她自制的“祈祷用喷壶”,气势非凡。
艾斯则赤臂上场,袖口燃着红焰,脸上笑容若有若无。
“来吧,女神。”艾斯随口道,“今天你可别被烧哭。”
“你等着!”阿克娅怒喊,“我代表大海之神——给你降温!”
决斗开始!
艾斯双手一挥,火焰呼啸而出,在场中留下一道火环,瞬间升腾起两米高的火柱。
观众席惊呼。
阿克娅毫不示弱,举起水壶,大喊:“净化之波动——灌注!”
她一甩水,水雾如云雨般洒落,将火焰压下一层。
艾斯反手翻掌,火焰再次升腾。
阿克娅吼:“水之护墙!”
她将喷壶打开,水幕笼罩全身,硬生生挡下火浪。
这一幕在场中反复上演,时而火焰逼人,时而水浪翻卷,双方你来我往,热气与蒸汽交织,竟也打得热闹非凡,观众连连叫好。
乔峰站在外围,看得点头:“虽是表演,也不失技艺。”
关羽一边看一边评价:“艾斯控火精准,但阿克娅虽浮夸,水术运用确有变化。”
和真躺在草地上叹气:“果然,这女神一打起架来还是挺能整花活的。”
惠惠一脸不屑:“她就是不会爆裂术。”
达克妮斯满脸激动:“我……我能不能也上去挨几下……”
“别去!”众人异口同声。
十分钟后,比赛结束。
火焰被水幕压制的那一刻,艾斯主动收手,笑着认输。
“算你赢。”他说。
阿克娅摆出胜利姿势:“本女神大胜!”
台下掌声雷动。
贵族皮特先生亲自上场致谢:“精彩之极!群众公会,不愧是南地第一名团!艾斯先生、阿克娅女士,您二位风采,已足够写进魔法演义诗篇!”
“那杜卡特……”阿赤一脸正事。
“马上奉上!”皮特高兴极了。
晚上,群众公会。
回到公会时,阿克娅一脸得意。
“今天你们都看到了吧?我的水——压倒了一切!”
“是是是,你最强。”阿赤扶额。
艾斯倒也不介意:“我只是没放大招。”
“什么?”阿克娅转头怒视。
“没什么,我说你赢得漂亮。”
“哼,识相。”
众人忍笑不语。
这一天,群众公会再添一笔奇特委托记录:
“水与火之战,演艺不伤人——但女神自信心上涨至天花板。”
1305年8月1日,贝内文托,清晨。
阳光温柔地洒落在贝内文托的广场上,金色的晨曦透过群众公会的窗户,照亮了长桌上的早餐。
今早的主食依然是白面包——这段时间因为任务收入颇丰,群众公会终于从“粗粮时代”进入“白面小康”。
“这面包真香啊。”阿赤嚼着第二片,表情满足,“吃上白面了,这才像个正常人过的生活。”
“你昨天吃第五片的时候也是这句话。”梅比斯头也不抬地翻阅着最新的账本。
“不过我确实更喜欢蜂蜜的那种。”乔纳森坐姿端正,抹着黄油细细品尝。
白胡子一手抓着整块面包,仰头咬下一大口:“咕啦啦啦!只要管饱,洒家不挑。”
“我还是喜欢配热汤。”鲁智深一边嚼一边说,嘴角带着面包屑。
“这种质地的面包配汤反而会烂。”诸葛亮在一旁淡淡点评。
和真看着这一群人吃得正欢,低声嘀咕:“真的有人每天都能吃这么整齐的饭?”
“你说什么?”阿克娅正用面包包着果酱,满脸享受。
“我说你们这公会生活也太规律了……简直像是被写进剧本一样。”
“我们以前确实很乱。”阿赤接口,“不过现在人多了,混乱里也得分点秩序。”
“说起来,”惠惠咬着一角面包,“你们为什么每天吃饭都这么认真?”
“因为每顿都可能是最后一顿。”自来也很认真地说了一句,然后被梅比斯瞪了一眼:“别乱立flag。”
众人正热热闹闹地吃着,忽然——
轰——!
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撞击声,仿佛陨石撞地一般。
和真吓得一哆嗦:“哇靠,这是什么?!”
阿克娅愣住,随即大叫:“有怪物袭击了吗?是新的灾厄吗?”
惠惠双眼发亮:“是时候让我的爆裂魔法——”
“不准炸。”阿赤已经站起身,打断了她的“施法前奏”。
“这是老问题了。”他摇摇头,“我去看看吧。”
“你们四个新来的还不习惯,”阿赤边走边说,“但我们公会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从天而降’的旅人——他们都来自第29平行宇宙。”
“这设定也太随意了吧!”和真叫道。
“欢迎来到我们这奇怪的世界。”阿赤已经走出大厅。
贝内文托公会门外,广场。
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广场中央。
碎石四溅,地面砸出一个大坑。烟尘散去后,一个身影缓缓从坑中站起。
他穿着深色的制服外套,帽檐压低,气场强得让周围空气仿佛凝固。他身形高大,脸部轮廓深刻,一双眼睛宛如大海深处最沉静的部分。
——是他。空条承太郎。
阿赤一眼就看出这个人“不好惹”。
“你好。”他主动开口,“看样子你是从上面掉下来的?”
承太郎拍了拍肩上的尘土,语气冷静:“……我死了。然后就到这了。”
阿赤点头:“第29平行宇宙的?我们这里是第30平行宇宙的地球。”
承太郎扫了他一眼,没说话。
“我叫阿赤,是这个地方——群众公会的会长。”阿赤摊手,“我们是个接任务帮百姓的组织,做得越多,赚的钱越多,也能吃得好。”
承太郎依旧沉默。过了两秒,他低声道:
“你们公会……可以打人吗?”
“……看情况。”阿赤回答,“要是对方是混混、恶霸、入侵者,甚至龙和魔法师,我们也打过。”
“嗯。”承太郎低头,摘下帽子拍了拍,“反正我也无处可去,加入也行。”
“就这么决定了?”阿赤挑眉,“没别的原因?”
承太郎双手插兜,语气依旧冷淡:“做做事,也不至于虚度光阴。”
阿赤看着他这副“没兴趣却又不排斥”的态度,忽然咧嘴笑了。
“你啊,加入正合适。”
五分钟后,群众公会大厅。
众人看到阿赤带回来一个陌生高大冷面男子,气氛顿时变得微妙。
“新来的吗?”刘备先开口。
“空条承太郎,从第29平行宇宙来的。”阿赤介绍。
“JoJo系的吗?”和真喃喃。
“我在神界有听说过他。”阿克娅一脸认真,“他是个厉害角色。”
承太郎只淡淡点头,然后在角落坐下,自己端起一片白面包啃了一口。
“这人看起来很安静。”托奇低声道。
“嗯,安静得像火山。”宇智波鼬目光一闪。
“我喜欢这种人。”乔峰评价简洁,“有骨气。”
“那他今晚睡哪?”梅比斯抬头,“宿舍已经满了。”
众人纷纷看向四个男宿舍方向。
“我房间刚好有一张空床。”乔峰淡声道。
“我、杰尔夫、鼬、自来也,气场一致。”他顿了顿,看向承太郎:“你愿意?”
承太郎点点头:“行。”
阿赤小声嘀咕:“那个宿舍现在快成‘低语黑夜小组’了。”
当天晚上,群众公会屋顶。
阿赤坐在屋顶喝茶,和真也爬上来,坐他旁边。
“你说这些掉下来的人,最后会留下几个?”和真问。
“能留下的,都是心里有事、手里肯做的人。”阿赤望着天,“哪怕嘴硬,心软,也能留下。”
“那他呢?”和真望向窗边的承太郎。
阿赤笑了笑:“他不是嘴硬心软,他是心硬脸硬,但眼睛是活的。这样的人,不会走。”
“就怕你给他派扫地任务,他一拳把你打飞。”
“那也得他先来找我抱怨。”阿赤喝了口茶,露出一丝轻松的笑。
夜风拂面,公会再添新魂——
群众公会的旗帜,在夜空下,猎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