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破案了。
合着他今儿个出去一趟给自己亲爹干羡慕了呗?
还弄了一批奏折给他送到东宫,呵,这知道的是知道爹坑儿子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个当太子的给天子特么架空了呢!
“掌灯,干活~~”
李承乾无奈开口安排道,有气无力的。
就这情况往哪儿摸力气去?
亏,反正是吃了,活也得干咯;至于怎么坑回来,先把正事儿干完再寻思吧。
这些折子他刚才扫了一眼,虽然没什么着急的地方,但也不能一直拖着不是?没必要,他们爷俩闹腾耍,不能苦了别人,这是他们爷俩的默契。
李承乾可以吃苦,李世民也能吃苦,但他们爷俩不能坑别人......
光天殿中灯火通明,太子李承乾执笔批阅奏折。
嗯,这次送来的奏折没有给你打招呼的,就算是李承乾想扔几个进火盆里面都没招。
——
立政殿。
“嘿嘿嘿嘿嘿~~~~”
“舒坦,舒坦啊!朕忽然觉的今晚的牛肉更香了呢!”
老李同志泡着脚,脸上带着贱嗖嗖的笑容,时不时的还发出些意义不明的贱笑,令一旁的长孙氏有些摆烂。
她活了这么多年了,到现在都没有理解男人的脑回路,有时候她甚至觉得男人和女人本就是两个生物,不能理解,根本就不能理解的那种,令人十分绝望。
“二郎,休息不?”
“嘿嘿嘿嘿,观音婢啊,你让朕再笑会儿!”李世民嘿嘿乐着,看不出来一丁点儿的睡意,就是笑,就是开心,就是欢乐。
长孙氏沉默。
“不行臣妾给您宣个御医进来???”
当然,长孙氏到最后也没能愣住。
老李同志的笑声一噎,有些点儿委屈巴巴的,“不用不用,这就休息了,这就休息!”
老李咂咂嘴,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坑儿子就这么好玩的?”长孙氏不解的看向李世民问道,嗯,她也不是没坑过自家好大儿,可她还真没有李世民这种类似的感觉,奇奇怪怪的。
老李摆摆手,“谁让他出门不带着朕的?”
理直气壮。
但长孙氏不知道李世民的理从哪儿来的......
“彳亍口巴,二郎你开心就好,那咱们赶紧休息吧。”
“行,今儿个心情不错,肯定能睡个好觉,哈哈!”老李还在开心的笑着,躺在榻上,乐乐呵呵的。
长孙氏彻底放弃治疗李世民的想法,脑袋一蒙上被子,自顾自地去休息了。
爱咋咋地吧,累了,毁灭吧!
——
翌日,立政殿。
长孙氏目送自家男人出门‘上班’,她自己则在立政殿内逗弄着小丽质和小李治。
李泰这个往日皇城内最欢的,如今也出门去做寒假作业了,一时间,这皇城内倒是显得冷清了不少。
“中午去炒些牛肉,一会儿去东宫喊太子来吃饭。”
“唯。”
长孙氏看着身旁的侍女开口安排道,等到安排完了,则继续托着腮,看着自家姑娘在立政殿内小跑着闹腾。
“也不知道,丽质将来会嫁给谁?”
当妈的现在就已经开始考虑自家姑娘日后的事儿了,应该是每个时代的统一任务。
虽然说李丽质现在也才七八岁,还远远未到大唐的女性法定结婚年龄在十三岁,并且还需及笄。
(男性适婚年龄:15岁(虚岁,需服完“丁役”需满足“成丁”前的预备条件(如家庭经济独立能力))。)
但,还是那句话,长孙氏为人母,自然是看的更为长远一些,并且,希望自家姑娘能找个好人家。
没错,哪怕他们贵为天子皇后,也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找个好人家的。
(丁役:唐代男性成年义务的履行。为大唐年间的一项制度。)
(根据《唐六典》《唐律疏议》记载,唐代将男子分为“黄(幼年)”“小(少年)”“中(青年)”“丁(成年)”“老(老年)”五类。)
(“及笄”原指女子15岁(虚岁)举行的成年礼,标志可婚配。但唐代因法定婚龄为女13岁,实际中贵族女子常提前至12—14岁行笄礼,以便议婚。)
好了,咱们言归正传,大唐贞观年间的些许结婚事情暂且先按下不表。
——
甘露殿。
李承乾拎着一摞的奏折来到了老李同志跟前,双目无神,并且极为幽怨。
本来今天心情就不错的老李,见到了自家儿子这样,更高兴了......
“哟哟哟,承乾,你这是咋了?”老李佯装担忧,但脸上的笑容却跟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掉。
王八荣看的沉默不已,自家天子陛下的表演真的是太拙劣了。
李承乾扯扯嘴角,“麻烦您老下次演戏的时候收敛一下您老脸上的表情,不行咱先对着铜镜确认一遍呢?”
“哈哈哈哈!好好好,朕收到了太子的谏言,下次一定!”
李世民彻底忍不住了,干脆不装了,双手叉腰仰天大笑,别提多开心了。
还他娘的给他李承乾整了个洋气的,还特么谏言?!
淦!
“这是您老昨日安排王八荣给儿臣送去东宫的奏折,您老过一遍?”李承乾面无表情的看向自家老爹,同时,不经意地瞪了一眼王八荣。
王八荣自知理亏,耸耸肩膀再次退进大殿廊柱的阴影之中。
“哎呀,承乾你的本事为父还是知道的,不用看了,不用看啦!”
某位老同志不讲武德,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这人手上的动作愣是一点都不慢。
李承乾都习惯了,等到老李将这些折子看完之后,李承乾这才摸了个锦墩坐下。
老李心中满意,然后扭头看向阴影中的王八荣,“没看见咱们家太子殿下,心神劳累?还不快去给太子殿下安排一盏香茶?”
“快点的!愣着干啥!”
“唯。”
王八荣挪动着小脚步,快速的飘走,给这父子二人留下独处的空间。
李承乾看着自家老爹的操作,脑海中莫名的出现了一句话。
狗掀门帘子——全凭一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