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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朱稚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夏友善了,她深知过去那些与杨真真针锋相对、制造麻烦并说出挑衅话语的行为毫无意义且幼稚可笑。

经历过种种事情后,朱稚明白这样做不仅无法解决问题,反而会让自己陷入更深的困境和矛盾之中。

她要的可不是那些。

既然她已经如此悲惨可怜,受人人怜悯也是情理之中,那么回到父亲家中似乎也并非毫无道理可言。

毕竟,也只有亲爹或许能给她一些温暖与庇护了。

如今她终于还是决定归家,而且就生活在父亲身边,这无疑让人感到安心许多。

这样一来,夏正松可以更方便地照顾她、关心她,并给予她所需的帮助和支持。

而朱稚自己嘛,也更方便把人吃干抹净。

家里出了事,夏天美一下班就匆匆往家赶。

玄关处的鞋柜上,摆着杨真真的鞋,鞋尖朝内,显然是回来有一阵子了。

“妈,我回来了。”天美扯下围巾,声音带着一丝急促,“家里这是……出事了?”

于靓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块绣了一半的手帕,闻言抬眼,眼底藏着几分疲惫:“还能是什么事?真真她受委屈了,你爸爸把人带回来了。。”

天美心里咯噔一下。

别看这些年夏家和杨真真来往不少,可那都是几人背地里的来往,从来不在夏友善面前提起的。

杨真真这个名字,现在就是夏家的雷区,尤其是在夏友善面前。

自从她脱离过去的泥沼,一头扎进她的的事业里,夏家上下都小心翼翼地有意无意避开这个名字,生怕勾起她的旧伤。

“那真真……”

“回房睡了,”于靓叹了口气,起身给她倒了杯温水,“进门就开始哭,脸色白得像纸,我让张妈炖了燕窝,她也没喝。”

“倒是友善,不知道你爸爸和她说了什么,她自己回房间去了。”

天美捧着温热的玻璃杯,指尖的凉意被驱散,心里却狠狠松了口气。

还好,友善没闹。

换作以前,她怕是早就嚷嚷着爸爸偏心把私生女带回来红着眼眶跑出去了,可现在,她只是选择回房独处。

这是进步,也是一种无声的疏离。

“妈,您也别太担心,现在不一样了。”天美轻声安慰,“她心里有数,不会揪着过去不放的。”

于靓却摇了摇头,坐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语气带着几分郑重的叮嘱:“天美,妈知道你性子软,家里这些事,也只能靠你多上心了。”

天美一愣:“我?”

“真真现在受委屈,我看对那个刘家小子是冷了心,我虽不是她的骨肉亲,但也有几分面子情,她现在正是最无助的时候,要是闹起来,可谁知道她心里对你爸爸有没有疙瘩?你爸爸亏欠她们母女这些年,他想弥补一二,对真真关心些,我也不好让他难做。”

于靓的声音压低了些,“还有友善,你也知道她那脾气,认准的事八头牛都拉不回来的,你爸爸把真真带回来,她见了心里肯定也委屈。”

天美皱起眉,有点不赞同:“妈,真真姐和我姐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过去那么久了,她身边男人都换了那么多茬了,她不会这么小气吧,明知道真真姐……”

“我不是说谁对谁错,”于靓打断她,眼神里带着几分无奈,“夏家现在好不容易才安稳下来。真真的命苦,现在需要夏家撑腰;家里的项目也到了关键期,不能分心。这时候要是她们俩闹起来,你爸爸也不好受。”

她拍了拍天美的手背,语气愈发恳切:“你是家里最小的,真真疼你,友善也护着你。妈妈交给你一个任务,你多在中间调和调和,劝劝真真放宽心,也哄哄友善。最重要的是,别让友善受刺激了,她那性子,一受委屈就容易钻牛角尖,到时候真闹起来,怕是收不了场。”

天美握着水杯的手紧了紧,心里五味杂陈。

调和?

她怎么调和?

一边是没怎么生活在一起的姐姐杨真真,一边是脾气执拗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姐姐夏友善,看似有人善解人意,实则两头倔驴,夹在中间的滋味,可不好受。

可这话,她不能跟于靓说。

母亲一辈子好强,最看重的就是夏家的体面,她怎么忍心让母亲再添烦恼?

“我知道了,妈。”天美吸了口气,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惯常的甜笑,“您放心,我肯定好好劝她们。真真那边,我会好好宽慰她的,友善那边,我晚上给她发消息,哄哄她,不让她吃醋。”

于靓看着她乖巧的样子,终于露出点笑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还是我们天美懂事。

天美笑了笑,眼底却掠过一丝黯淡。

懂事?

懂事的人,总要咽下自己的委屈。

她端着水杯,转身往楼梯走去,脚步放得很轻。

二楼的走廊静悄悄的,姐姐的房间门紧闭着,门缝里没有灯光透出。

天美站在门口,犹豫了片刻,终究是没有敲门。

她转身走向杨真真的房间,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压抑的啜泣声。

天美的心揪了一下,抬手,轻轻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没开灯,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进来,映着杨真真蜷缩在沙发上的身影,她怀里抱着个抱枕,肩膀一耸一耸的,哭得像个孩子。

听见门响,她猛地抬头,眼眶通红,看见是她,才松了口气,带着哭腔喊道:“天美……”

天美关上门,快步走过去,坐在她身边,轻轻拍着她的背:“真真姐,别哭了,我都知道了。”

本意是安慰,人却哭得更凶了,哽咽着说:“我没做错……我就是不甘心,凭什么他要这么耍我,凭什么他自己有错,还能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天美沉默着,任由她发泄。

她当然知道,真真的委屈。

这件事或许别人不明白,夏天美却是知道是她自己做的。

不甘。

是人就有爱恨嗔痴。

好不容易摆脱过去的阴影,迎来新的爱人,以为是体贴入微的好男人,结果是骗子。

换谁也得气不过了。

很明显杨真真不是圣人。

窗外的风渐渐大了,卷起窗帘,月光碎了一地。

天美看着怀里哭得不能自已的姐姐,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无力感。

爱情这种事真是说不清楚。

好好的就能让一个人这么伤心。

这场风波,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平息?

而她夹在中间,又能做些什么呢?

外人,到底不能感同身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