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尔玛算编外成员,所以严格来说我这个组并不算正式小组,如今尔玛正式进入玄侦局,妙华师叔给我们三人分别发放了任务。
玄侦局的任务主要就是两种,一是抓捕作奸犯科的玄门中人,还有就是处理超自然事件。
这次算是我们组第一次接到任务,主要也是考察我们三人单独作战的能力。
我们三个互相了解了各自任务后,就出发了。
上次抓捕鬼长录,我的车被鬼宗撞坏了还没修好,这次只好坐客车出行。
说起鬼长录一事,在鬼族还是引起一阵轩然大波的,很多族人希望我网开一面,就连大祭司也打电话来,言语中暗示我能网开一面就网开一面,毕竟鬼族人本来就少,有能力的鬼族之人更少。
我最后全部拒绝了,我加入玄侦局的目的,就是处理玄门中的害虫,况且我即便放了鬼长录,这个梁子也结下了,我何必做损己利人的事呢?
至于鬼宗那几人,处处给我使绊子,让我更加厌烦。
说起这次的任务,是寿县的一个村子,叫三核桃岭,最近不太平,让我去看看。寿县离石市不远,坐客车大约一个小时。到了寿县汽车站,我还得转车才能到三核桃岭。问了司机师傅,他告诉我坐哪辆车,我上车之后,头一直有些晕。看来我晕车的老毛病又犯了,一上车闻到那股味道就恶心。
我戴好口罩,嚼了一块口香糖,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一路上都是浑浑噩噩的,好在最后没吐。司机师傅将我放在路边,告诉我从眼前的岔口进去就是三核桃岭。
乡间小路我并不陌生,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前方出现一个村庄,怪不得叫三核桃岭呢,这村庄就在山脚下,村口有三棵十分粗大的核桃树,看那样子恐怕已经有百年了。
走进三核桃岭,一股阴气扑面而来。我看向村口的三棵核桃树,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核桃树属阴,即便在最热的夏天,只要进入核桃林里,都会感觉特别凉快。可这么大的阴气,不愧是三棵百年核桃树。粗壮的树干得三人合抱,枝桠密密麻麻。
“姑娘,你不是我们这的人吧。”一个婆婆声音在我身后传来。
我回头看去,她头发花白,满脸皱纹,有些驼背。
老人家姓卢,今年已经八十多岁。她有个儿子,前些年因病去世,孙子已经在县城里买了房,老人家不愿给孙子添麻烦,也不愿意离开这个从小到大的村庄,就没离开,现在老人家只有自己。
听完她的遭遇,我不禁感慨,其实很多长辈都不愿麻烦子女。
“那这几天我可以住在您家里吗?”我说。
“可以可以,家里就我一个,你想住多久都行。”卢奶奶笑着说。
到了卢奶奶家,入眼所见就是一颗大杏树,右边有两个圈,一个里面养着几只鸡,还有一个里面养着一头猪。在西面是一个小菜园,里面种着葱,中央是一棵樱桃树,樱桃树的旁边是一棵葡萄秧,葡萄架搭在院子里,上面挂满了一串串青色葡萄。
我跟着卢奶奶进了屋,屋里很小,有两个木头打造的柜子,漆色为红,柜子上还有一个小电视。
屋子分东屋西屋,卢奶奶住在西屋,我和她一起将东屋打扫出来,今晚我就住在东屋了。
卢奶奶给我做了点疙瘩汤,就是把面疙瘩放在水里煮,撒上点青菜。这种疙瘩汤我小时候经常吃,如今吃的少了,没想到在这能吃到。
我端起碗尝了一口,很好吃。
“奶奶,你们村子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啊。”我不经意的问。
“有啊,后山的夜猫子经常叫,半夜老瘆人了。”卢奶奶有些害怕的说。
“猫头鹰在夏天确实总叫,就和小孩哭似的。”我说。
我一边吃饭一边和卢奶奶聊天,撇过这个话题,卢奶奶和我聊起了她们这里的事。别看卢奶奶已经八十多岁的高龄,口齿却很清晰,耳朵也不聋。跟我讲了很多他们这离奇古怪的事,其中有两个我记得十分清楚。
一个是她讲的关于大蛇的故事。
传说在她们这里的后山上有一条大蛇,那大蛇尾巴在后山上,头在她们村前面的河里喝水。来的时候我看过,那条河少说离这里也有一千米远。要是真有这么大的蛇,早就成为妖王了,这小小的三核桃岭,肯定是容不下的。
还有一件事,就是说她们村前面的三棵核桃树。
正好我也要问核桃树的事呢,这个村里,我觉得最可疑的就是那三棵核桃树。卢奶奶讲,那三棵核桃树是以前王母娘娘的拐杖。听到这里我不禁一笑,王母娘娘怎么会拄拐杖,应该是类似禅杖一类的东西吧。
不过我并没有打断她,而是听卢奶奶继续讲。
王母娘娘在蟠桃宴会上喝醉了酒,在路过天河的时候,不小心把拐杖遗落了。拐杖掉在了这三核桃岭,变成了村口那三棵老核桃树。
“奶奶,我看那三棵核桃树得有一百年了吧。”我说。
“有。”卢奶奶语气沉沉的说,“我小时候那三棵核桃树就已经有那么大了,现在我都八十三了,那三棵核桃树一点没都变,那时候我就听家里人说,在他们小时候,那三棵树就长在那里,要我说,那核桃树得有好几百年了。”
这倒出乎我的意料,没想到三棵核桃树已经有这么久远的历史了。
吃了两碗疙瘩汤,我跟着卢奶奶在小院里乘凉。
既然三核桃岭没有任何异常,妙华师叔为什么派我来这里呢?难道是地点错了?
我正想着事情,卢奶奶那边又笑呵呵的和我聊起来。
看来卢奶奶应该是很久没人陪着她聊天,如今见到我话匣子一下就打开了。反正现在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我索性就听卢奶奶讲了起来。她讲到她小时候的事,看的出来她现在很怀念那段时光。
后来卢奶奶又讲起她的两个好朋友,一个因为心脏病死了,是晚上死的,家人到早晨才发现。还有一个因为癌症而死,临终前一直握着卢奶奶的手。现在在卢奶奶这一辈,只有她自己了。
我听着一阵唏嘘,卢奶奶可能也希望和她孙子生活在一起吧,但她的心里一直认为会成为孙子的累赘,所以才愿意在这老家孤独的等待着,等待孙子一年少数几次的回来看她。